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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牙行掌櫃在張管家和沈良的陪同下,一起去了莊子。
莊子裡張家的下人卻都傻眼了,明明他們昨天商量好的,今兒一大早去清風城的,怎麼就睡了一晚,這風向就變了。
張管家見這些人如同傻子一樣,站在這裡,就揮著手高聲說道,“都彆在這裡傻站著了,趕緊的回去收拾行李去。”
“張管家,這是為何啊?好端端的為何讓我們收拾行李啊?”
張管家把眼睛一瞪,“怎麼那麼多的廢話,讓你們收拾行李就去收拾啊!”
這些人中,膽子小的就在一旁龜縮著,膽子大的倒有人開了口,“張管家,你這話說的,我們在莊子裡待的好好的,你這冷不丁地就讓我們收拾行李,總得有個說法吧!”
張管家斜著眼往人群中看了看,冷哼一聲,“合著你們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啊!
那日來我不是早就和你們說了,主子要把這莊子賣掉。”
“那我們怎麼辦?”
“這話問得好,咱們主子心善,自會不管你們。
咱們主子把這邊的莊子賣掉,然後,又在京城買了一處莊子,讓你們收拾行李,自是讓你們去京城的莊子了。
趕緊的,都彆廢話了,人家就給了兩天的時間,這兩天的工夫就得收拾利落。
主子還吩咐了,你們就不用去城裡給她磕頭了,直接去京城就可以了。
莊頭呢?莊頭在不在?
一會兒,我先給你交代交代。”
莊頭自是被人推了出來,“張管家,你先和莊頭交待吧,東西我們好收拾。”
“就是。”
張管家見這些人是鐵了心的想聽他是怎麼交待莊頭的,便也不再攆他們了。
他把莊頭叫到一旁,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著,“咱們府上的二管家,你可是見過?”
莊頭點了點頭,“這莊子以前就歸他管,自是認識。”
“那就好,你們收拾好行李,就帶著東西上路。
這是二管家在京城的落腳處,你們到了京城之後就去找他。”
“還用這麼麻煩,我們直接去新的莊子不就行了。”
“咱們主子之所以這麼著急賣現在的這個莊子,就是為了籌銀子。
要是沒有銀子,就買不下京城的莊子,你們明白了嗎?”
“這莊子還沒買下來,就讓我們去京城,主子也太不體諒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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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管家,要不你和主子好好說說,我們留下來,成不成?”
這話一出後,外麵站著看熱鬨的一些人,臉色都變了。
他們恨不得這些人趕緊離開這個莊子呢!
張管家也急了眼,“主子要不是為了你們,何至於賣個莊子這麼費勁。
我告訴你們,彆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們的身契可都在主子手上呢!
主子舍不得你們,你們倒拿起了喬。
都趕緊的,回去收拾行李。
誰要是不聽話,我先替主子把他們收拾了。”
張管家這話一出多少有了震懾力,他又交待了一句,“莊子上旁的東西都不要帶,隻帶你們的私人物品。
這是牙行的人,他們會在這裡看著你們,最晚明天下午,你們就走人。
當然,你們要是圖吉利,明天上午走人也是可以的。”
張管家交待完這些,就想找個陰涼地歇著去了。
他抬頭正好看見不遠處站著的沈良,眼珠一轉,他對著那些看熱鬨的人說道,“我們主子心善,也一直記著你們。
她都和這莊子的新主子交待了,你們就安心在這莊子上待著吧!
隻是和張家簽了死契的人走,你們都可以留下來。”
那些看熱鬨的人,本就本著能吃一頓飽飯就吃一頓飽飯的心思,反正這也不是他們的莊子,他們也說了不算。
他們也沒和張家簽什麼賣身契,也不能再去求人家,再次收留他們。
畢竟人家也收留了他們不少年頭了。
所以想開了,也就無所謂了,這才跑來看熱鬨。
不然哪有心思湊熱鬨啊,畢竟,下頓飯還沒著落呢!
當然,這會兒他們聽了張管家的話後,先是不信,後又驚訝,再就成了驚喜。
“張管家,你說的可是真話?
不是哄騙我們的吧?
你放心,我們這些人已經得了張家這麼多年的好處,張家主子遇到了難處,我們自是不拖後腿的。
這莊子你們安心的賣,我們不搗亂。
你們要是開口讓我們走人,我們二話不說收拾著自己的東西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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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句話,竟把張管家給感動了,就連站在一旁的沈良,聽了也有些動容了。
他的眼光不由地就看向剛才說話的那人。
張管家感動歸感動,可主子沒有交待的事,他自是不敢自作主張,把這些人帶到京城。
他往沈良那邊指了指,“剛才我說的都是真話,你們瞧,那個,就是這個莊子的新管事。
你們要是有什麼疑問,可以去問他。”
“當真?他真是這個莊子的新管事?”
“這還有假,我要是你們,就不在這裡待著了。
機靈的就得趕緊去問問新的管事,這莊子以後是個什麼章程。”
張管家這話一出,這些人也就變了風向,都跑向沈良那邊了。
當然,要去京城的那些張家人,心眼多的也動起了心思。
他們特意往沈良那邊瞧了瞧,把沈良的長相給記在了心裡。
張家的奴仆們去收拾行李了,留在莊子的這些人,就圍著沈良問東問西了。
沈良很是好脾氣地有問必答。
沈良的好脾氣給這些人留了好印象,原本想著出去闖蕩一下的那些人,也收起了心思。
等這些人問完話,沈良這才問剛才說話的那人,“老人家,不知怎麼稱呼?”
那人高興的紅了眼,“管事,在下當真是受寵若驚啊!
在這莊子裡這麼多年,都是你、那個誰,就這麼被吆喝來吆喝去,在下都忘了自己叫什麼了?
管事,在下姓劉,名吉祥,不知管事什麼吩咐?”
沈良很是滿意劉吉祥這麼上道,“劉叔,我瞧著你年歲比我大,不知我這麼稱呼你可行?”
被新的管事叫叔,劉吉祥能有什麼不滿意的,“管事當真是客氣了。”
“既然劉叔同意了,那我以後就這麼叫你了。
劉叔,現在我就要麻煩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