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周九一個沒看著，腳實打實的踢到了椅子上，疼得他呲牙咧嘴。
程小五擔心他引禍上身，連忙找借口，準備開溜。
“爺，我去打聽打聽，這個萬喜從哪裡得到的方子。”
周九倒吸了一口涼氣，“你這個蠢貨，還用打聽嗎？
自是從張覺夏那裡，尋得的方子了。”
程小五還是不死心，“小的認識的一個熟人，在滿福酒樓當夥計，我去問一問他具體情況。”
周九也想知道具體情形，擺了擺手讓程小五離開了。
很快程小五就回來了。
周九不可置信地看著程小五，“你說，萬喜那廝答應了，張覺夏所有的條件？”
程小五使勁點了點頭，“小的剛開始也是質疑，問了多遍後，他還是這麼說的。
不得不說，萬掌櫃當真是有銀子啊！”
程小五說完這話，就退出了好幾步。
周九卻是上了火，他狠狠地捏著手中的茶杯，“萬喜我定饒不了你。”
程小五連忙搖頭，“爺，不可啊！
雖說萬掌櫃的鋪子開業，張東家沒來。
可這鋪子確實是萬掌櫃和張東家合作的。
還有就是，我聽鋪子裡的小夥計說，京城的陳老爺為了祝賀萬掌櫃的鋪子開業，特意送了墨寶。
還有咱們的知縣大人也送了禮物。
就這，咱們確確實實是惹不起啊。”
“我還不信了，老子還能敗在一個女人身上。”
周九不服氣地在屋子裡走來走去。
程小五暗自翻了個白眼，心裡想著，當初，你上趕著和張東家合作，結果人家提了條件，你卻不依。
你隻想著空手套白狼，哪有這麼好的事。
哼，要是當初點了頭，現在在鋪子裡，數銀子的就是你了。
程小五想到，萬掌櫃新鋪子裡那人擠人的樣子，就覺得心口疼。
他又掃了一眼，他們的鋪子，唉，連個人影都沒看到。
當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周九上前踢了他一腳，“還愣著乾什麼，陪爺出去一趟。”
程小五連忙追了上去，“爺，你去哪？”
“爺我去哪，還用給你說。”
“小的不是那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周九壓根不再理會程小五，獨自一人邁開步子往前走去。
程小五抬頭一看，就知壞事了。
他可不想讓周九看到萬掌櫃鋪子的情形，不然，這一天可就不好過了。
他快速轉動著眼球，想著儘快想出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
果真如程小五所料，周九來到萬喜的新鋪子跟前，看著這人擠人的盛況，他氣得已是無話可說了。
程小五也不敢上前，隻遠遠地跟著。
過了許久，周九反應過來，“小五，咱們進去嘗一嘗魚的味道。”
今天程小五可不想陪著周九吃魚，畢竟周九的心情不好。
他試探著說道，“爺，要不咱們去張姑娘那裡坐一坐？
你好久沒有去了，張姑娘已經催人問了多次了。”
“也好！那日去縣城，她也沒有吃到魚，等哪天我帶著她一起來吃魚。”
程小五這才鬆了一口氣。
周九走出去沒多遠，就碰到方蘭。
看方蘭的樣子，是故意在等他呢！
“嫂子，你找我有事？”
方蘭哼了一聲，“你可真是大忙人啊，叫我一陣好找。”
周九最煩的就是方蘭的這種說話的語氣，他正要反駁時，又被方蘭搶了先，“看著旁人掙銀子，這是眼紅了？”
周九抬起頭，狠狠地掃了方蘭一眼，“嫂子要是無事的話，我就先回了。”
“我記得你的家是在另一個方向吧！
你這是去張姑娘家吧？
說實話，一個被李家遺棄的妾，有什麼好的？”
周九不想忍了，他把方蘭逼到了牆角，“這話該我問你的？
張姑娘要是不好，嫂子何須掛著，要讓她和三少爺和好的。
還讓三少爺明媒正娶，風風光光地娶她回家。”
方蘭心虛地眼神躲閃著，“這事兒你是怎麼知道的？
是不是張秋葉那個小賤人告訴你的。
我告訴你，那個小賤人心氣高著呢，她算個什麼東西，一個被趕出家門的妾而已。
我家三樂明明是個秀才，她都看不上了。
更何況你？
我是你嫂子，也是為了你好，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她心裡壓根沒你。”
“她心裡有沒有我，就無需嫂子操心了。
說吧，今日找我何事？”
“不是我找你，是我家那個廢人找你。”
“嫂子，我奉勸你，平日裡對我大哥好一些。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停了你的銀子，給我大哥，買個會伺候人的丫頭。”
方蘭立馬服了軟，“咱們又都不是外人了。
你還不了解我，我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可彆放在心上。
你也得理解我，我天天在家伺候你大哥，好人也能整瘋的。
好兄弟，你大哥還在家等著你呢，咱們還是快些回去吧！
彆讓他等著急了。”
周九身子往一旁讓了讓，方蘭趁機跑了出來，“好兄弟，我去買些吃食，一會兒做給你們吃。”
周九沒有理會方蘭，自顧自地往前走著。
路過一家熟食鋪子，周九照例讓程小五，給劉宏買了他愛吃的東西。
順便又讓程小五打了一葫蘆酒。
“我大哥最好這個了。
唉，他那個樣子，也是過一天少一天了。”
程小五張了張嘴唇，“爺，你對劉爺是真的好！
比他的家人們都要好！”
“男人嘛，想當年，我沒少得了大哥的幫襯，不然，我也過不上現在的日子。
唉，造化弄人啊！
如果大哥好好的，說不定，我也有個商量的人。”
程小五眼珠一轉，“爺，劉爺隻是不能動，可腦子沒壞啊！
你也可以把這事兒，和他說一說啊！”
“也是啊，我怎麼沒有想到呢！”
劉宏看到周九，就激動地嘩嘩流眼淚，“我的好兄弟！”。
等劉宏哭得差不多了，周九這才板起臉，“你要是再哭，我可要走了。”
“彆！
你可給我帶了吃的，我餓了。”
程小五把東西遞了過去，伺候著劉宏吃了起來。
“我就好這一口，好吃！”
周九皺著眉頭，“你這是多長時間，沒吃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