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和陳夫人的新宅子已經建好了,他們準備擇日就搬到新家。
兩人得知張覺夏和葉北修回來後,已經在家裡等著他們了。
張覺夏好久沒有回村了,進了自家的院子後,感覺是既熟悉又陌生啊。
陳夫人笑著把她拉進了家中,“怎麼到了自己的家還見外啊!”
“乾娘,你和乾爹最近可好?”
“好著呢,你乾爹最近一直忙著建宅子的事,我呢,也時不時地過去湊湊熱鬨。
你還彆說,以前的時候,身上不是這裡痛就是那裡痛的。
自從跟著你乾爹來到你們村子,我是一天比一天精神。”
張覺夏看著陳夫人笑意直達心底的笑容,就知她現在的日子過得很是舒心。
她看到陳夫人這個樣子,也替她感到開心。
她笑著打趣道,“乾娘和乾爹天天在一起,日子肯定幸福啊!”
“你這孩子,說話越發沒個正形了。
不過,你這話我愛聽。
你乾爹要是天天能陪在我身邊,就是老死在葉家村,我也願意。”
陳宇聽到後哼了一聲,“什麼死不死的,多不吉利。
有什麼話,咱們進屋說。
覺夏和北修可不能在村子裡耽擱太久,要不然奔兒在家會鬨的。”
陳夫人不滿地瞪了陳宇一眼,“奔兒也是我的外孫子,合著就你知道疼,我不知道啊!
覺夏,我閒著也是無事,就給奔兒做了幾件衣服,你走的時候拿著。
可不許嫌棄啊!
我的針線活可是一般啊!”
“知道一般那你還做!”
陳夫人聽出陳宇這話是疼惜她的意思,他不想讓她太過勞累。
她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嘻嘻地回道,“我就是打發時間而已,沒有太過用眼。”
“這還差不多。”
陳夫人讓著張覺夏和葉北修喝了幾杯茶後,又讓他們吃了幾塊點心,墊了墊肚子。
陳宇連著打了幾個哈欠,把屋子裡的人都傳染了,紛紛打起了哈欠。
“這個王鈺盈辦的這事兒太可惡了,要不是我身邊的人發現及時。
整個村子可就損失大了。”
陳夫人歎了一口氣,“咱們在京城就和他打交道,他的為人你能不知道。
唉,也是北修的三叔運氣不好,惹上了他。”
她說完這話後,又小心的看了葉北修一眼,“北修,我說這話沒有旁的意思,你彆多心啊!
不過,以後,你們還是要長個心眼,王家人還是儘量少招惹為妙。”
陳宇不屑地撇了撇嘴,“夫人,可不能這麼教他們,一味的忍讓,隻會讓他們失去鬥誌。
北修、覺夏,你乾娘是個婦道人家,膽子小了一些。
其實,這個王鈺盈也沒有什麼好怕的,他這人你隻要一次把他打趴下了。
以後,他再和你過招,就得好好掂量掂量。
我在京城的時候,也和他過過招。
雖說他在暗,我在明,他也用了一些陰私的手段,可咱們做事,一向光明磊落。
隻要心裡不怕他,咱們就水來土掩,兵來將擋!”
張覺夏和葉北修聽了陳宇的話,同時點了點頭。
張覺夏擔憂地問道,“乾爹,今日之事,王家並沒有得手,那他們以後還會再派人來葉家村搗亂嗎?”
陳宇想了想,“應當不會了。
王家人不傻,他們在咱們沒有防備的情況下,都沒有得手。
以後咱們有了防備,他們豈不更難得手。
還有就是今日這事兒,你們明白為何王鈺盈會派人來燒整個葉家村,而不是隻給北修的三叔一個教訓嗎?”
葉北修和張覺夏同時搖了搖頭。
葉北修不解地問陳宇,“乾爹,王家為何要燒整個葉家村,這樣做對他們有什麼好處嗎?
我確實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也是常事,王鈺盈想給你們一個警醒。
同時,又因為我也在葉家村住著,我和他也有些私仇,他呢,也能順便報一報仇。
這事兒,我會給軒兒寫信,讓宮裡的貴人們站出來,教訓一下王鈺盈這個老家夥。
你們放心,有我和你乾娘在村子裡住著,以後葉家村絕對安全。”
“乾爹,那我三叔搬出村子,是否安全呢?”
“事兒已經了了,王家不會再揪著不放了,應該也是安全的。”
張覺夏用手輕輕推了推葉北修,“乾爹的話,你可聽到了。”
葉北修嗯了一聲,張覺夏的意思他明白,“你放心,一會兒我會告訴三叔,如果在外麵不老實的話,王家人還會揪著他不放。
到時,他的新宅子可就不保了。”
屋子裡的人,聽到葉北修的話,也都跟著笑了起來。
陳宇朝著葉北修豎起了大拇指,“你三叔這樣的人,就得以毒攻毒。
不過,他從哪裡得到的方子,你們可查清楚了?”
葉北修便把事情的經過,簡單一說。
“這事兒怨不得旁人,是他自作自受。
隻是,李家的這個紈絝少爺,你們打算怎麼處理?”
葉北修又把李齊被打的事,說給了陳宇聽。
屋子裡頓時笑作一團,就連一向拘謹的陳夫人也跟著笑了起來,“原本,王家找人放火燒咱們的村子,我心裡很是氣惱來著。
可聽了這裡麵的彎彎繞後,怎麼越發覺得可笑呢!”
陳宇拿起茶杯一口氣把杯子裡的水喝完,“還是這山水好喝啊!
夫人啊,說到底,就是這人啊不能做虧心事。
這做了虧心事,報應遲早會來。
你看看咱們做事,一向坦坦蕩蕩。
這才能在這有山有水的地方,過起了讓人向往的田園生活。”
陳夫人瞪了陳宇一眼,“你可拉倒吧!
你這是有個好兒子,不然,你這個時候,也得在京城守著咱們家的生意呢!”
遠在京城的陳軒,不自覺地打了個噴嚏。
他嘴裡嘟囔著,“這是誰想我了?”
他身邊的小廝殷勤地遞上手巾,“少爺,肯定是遠在順和縣的夫人和老爺,念叨您呢!”
陳軒揉了揉看賬本看得發酸的雙眼,沒好氣地回道,“他們想我乾什麼?
他們要是真心疼我,就不該把家裡這一攤子事甩給我。
自己在外麵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