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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彩虹大搖大擺地進了張秋葉的院子,見院子裡冷冷清清,便故意大聲咳嗽了一聲,還是沒有人應她,她便大聲喊了起來,“人呢?我可是你們八姨太的親娘,你們把人請了來,怎麼就不出來迎迎我?
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哼,等我閨女生了你們府裡的大少爺,讓你們個個都吃不了兜著走。”
張秋葉上午的時候在錢玉林的院子裡折騰一番後,這會兒全身都不舒坦,正躺在床上養著呢!
她身邊伺候的春草不知跑到哪裡去了,春草都時不時地不見蹤影,那幾個伺候的嬤嬤也是有樣學樣,早就不知跑去哪裡說閒話去了。
她聽聲音聽出了是田彩虹,心裡不由大吃一驚,我娘她怎麼來了。
她強忍著身上的不適,支棱著身子起身,隨即心裡咯噔一下,她上午的做下的事,怕是真的觸了夫人的逆鱗。
不然,她怎麼就真的把自己的娘接了來。
她......
田彩虹罵罵咧咧推開了張秋葉房間的門,正好看到艱難起身的張秋葉,張秋葉蒼白的臉色嚇得田彩虹趕緊小跑了兩步,“秋葉,我的好閨女,你這是怎麼了?”
張秋葉被田彩虹扶起,便倚在她身上,哭了起來。
田彩虹任由張秋葉哭了一陣子,便有些不耐煩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倒是說話啊?
李家這個挨千刀的,怪不得裝模作樣地派人接我來,原來是我閨女受委屈了。
不行,我得去找他們說道說道。
說的倒是挺好聽,體諒咱們母女好長時間沒有見麵了,就免了我的行禮。
說到底,這是心虛怕見我啊!”
田彩虹把張秋葉一把推開,擼起袖子就往外衝。
張秋葉連忙拉住了她的衣角,“娘,你彆去,我沒有受委屈。
我就是好長時間沒有見你了,我心裡高興的,你先扶我起來,咱們好好說說話。”
“胡說,你瞧你這個樣子,像是高興的樣子嗎?”
田彩虹仔細掃了張秋葉幾眼,這才發現她的肚子是癟的,“秋葉,你肚子裡的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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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秋葉的眼圈又紅了,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哭的田彩虹心裡麻麻煩煩,“你就這麼點本事,孩子沒了,再生就是了。
哭什麼哭!”
張秋葉再想張嘴說話時,春草進了來,她在外麵和小姐妹說閒話時,已經知道田彩虹進府的事了,她裝模作樣地給田彩虹行了禮,“張太太,您來了!”
田彩虹立馬坐直了身子,板板正正地給受了春草的禮,趾高氣昂地對著春草說道,“你就是這麼伺候你們主子的?”
要是擱以前春草可能還會配合一下田彩虹,裝作伏低做小的樣子,說上幾句好聽的話,可現在她貌似無所畏懼了,“張太太,我們八姨太哪裡不好了?
天天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孩子生下來,她也不管,旁的不說,就是張太太村子裡,可有比我們八姨太更享福的人家。”
田彩虹顧不得和春草理論了,她歪著頭不敢相信地看著春草,“你說你們主子生了?”
春草翻了個白眼,“張太太難道沒眼,看不到嗎?”
“不是,我閨女生了!”
田彩虹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了,她不再理會哭哭泣泣的張秋葉了,她上前一把拉住春草的手,急切地問道,“那我閨女的孩子呢?”
“被我們夫人養著呢!”
田彩虹往後一個趔趄,很快便穩住了,“你們怎麼就不攔一攔,那孩子養在你們主子跟前不好嗎?”
春草瞪了張秋葉一眼,“就連張太太都知道的事,她偏偏不明白。
在這個府裡,身邊有個孩子傍身,最起碼以後的生活是無憂了。”
田彩虹起身就往身走去,“不行,我得把孩子要回來,憑什麼我閨女受了罪,讓你們夫人平白無故得了好處去。”
張秋葉聽到田彩虹去要孩子,趕緊催促春草,“春草,快,攔住我娘。”
田彩虹跳著腳不依了,“春草,你彆攔我,今兒我就是豁出這條老命,也得和你們夫人說個過來過去。
這孩子可是從我閨女肚子裡出來的,她白落一個大胖兒子,我閨女以後怎麼辦?”
“張太太,我什麼時候說我們主子生的是小少爺了,她生了一個小小姐,可小姐也是府裡的小主子啊,養在自己院子裡不好嗎?”
田彩虹停下了腳,眼神急切地看向張秋葉,“春草說得可是真話?你真生了個女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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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秋葉哭的更厲害了。
田彩虹明白了,她感覺天都塌了,一腚坐在了地上,“我的乖乖!”
春草實在是懶得和這母女倆打交道了,更不會伸手扶地上的田彩虹,任由田彩虹坐在地上。
春草看了看張秋葉,又瞄了田彩虹一眼,索性眼不見心不煩,她乾脆坐在院子門口得了,省得一會兒這老婦真要找夫人鬨事,她的差事豈不就乾到頭了。
張秋葉哭得心口都疼了,也沒見田彩虹起身安慰她一聲,她便停住了哭聲,“娘,生都生了,你就彆在地上坐著了。”
田彩虹被張秋葉這聲娘叫醒了,她從地上站起來後,一邊拍身上的灰塵,一邊看向張秋葉,“你個不爭氣的玩意,你說,你要是這一胎生個男娃,你現在不就是李府的半個主子了。
你啊,你!自己不爭氣,還有臉哭。”
張秋葉心裡本就不得勁,天天想哭,原本以為田彩虹會安慰她一番,結果沒想到竟然罵了她。
她更是受不了了,“你還罵我,要不是你,上一次我不就能如願嘛!”
“你還好意思說,你要是不那麼小氣,和我爭那點破銀子,你那孩子能沒?
你自己不上心,不知道輕重,你還怨我!”
“你?”
張秋葉被田彩虹氣得捂著肚子,蹲在了地上。
“行了,你就彆裝了,你從小慣會裝,平日裡讓你乾點活,你就找借口,不是這裡疼,就是那裡疼的。
家裡的活,都讓張覺夏乾了。
說起來,我要是不這麼慣著你,說不定張覺夏還能念我點好,不至於對我這麼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