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覺夏心裡咯噔一下,緊張地看向甘草,“甘草,我身子無礙吧?”
甘草哼哼唧唧,看向劉明達,“師父,覺夏姐姐這脈,我怎麼拿不準呢!
您再幫忙看看。”
張覺夏心裡愈發沒底了,最近自已的身子確實比以往更覺疲乏。
難道?
張覺夏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自已的月事好像是已經延遲幾天了。
想到這,她心裡已有略有期盼了。
隻是,劉明達一直強調,原主的身子虧空太過厲害,讓過兩年再要孩子。
她足足提前了接近一年,不知是不是可以。
劉明達嫌棄地看了甘草一眼,這才伸出手給張覺夏號脈。
他號完脈的表情和甘草如出一轍,讓張覺夏看了心慌慌。
“劉叔,我......”
劉明達見自已要的效果已經達成,便不再逗張覺夏了,“葉北修在哪?”
“他一大早就去了宋師父家。”
“嗯,老夫便先饒過他。丫頭,你有孕了。”
聽了劉明達這句話,張覺夏激動的眼含淚花,“劉叔,真的嗎?”
劉明達嫌棄地給了她一個白眼,“我你還信不過?雖說我讓你兩年之後再要孩子,不過最近你的身子恢複的不錯。
回去後,該吃吃,該睡睡就成了。”
“謝謝劉叔。”
“丫頭,這話就見外了,你這娃生下來,也得叫我一聲爺爺的。”
張覺夏辭彆了劉明達,整個人還是懵的。
她用手捂著肚子,感受著這個小生命的到來。
回到家,李雲便關心地問她,“劉郎中怎麼說?”
“我......”
李雲看著張覺夏的笑容,心裡麵明白了,“我就說,你有些不太正常。
可又說不出哪裡,你看看我這腦子,好歹生了四個孩子,怎麼就沒想起這事來呢!”
李雲趕緊扶著張覺夏進了屋,又把她的房間好一通張落,安全隱患一個個排除後,她這才放心。
張覺夏則覺得她有些小題大做了,“楊嫂子,我這才剛得知懷孕,不用這麼小心的。”
“胡說,這前三個月才得小心呢!
行了,要論起掙錢,我的腦子可能不如你。
可要是這種事,我肯定比我強,畢竟我生過四個孩子,經驗足足的。”
張覺夏一向是那種聽人勸吃飽飯的性格,既然李雲說讓她小心,那就按著她說的辦。
李雲又把廚房裡的吃食安排好,把需要忌口的地方,也和廚娘們說了說。
廚娘們也都有經驗,李雲這麼一折騰,她們也就知道張覺夏有了身孕。
到了下午,家中後院以至前麵鋪子的人,都知道張覺夏有了身孕。
大家都替她開心,畢竟張覺夏的好,他(她)們都是深有體會的。
二壯自是比旁人更加高興,他拍著胸口,“我要當舅舅了,太好了。”
不過,他很快又皺起了眉頭,“咱們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姐有了身孕,可我姐夫可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楊樂伸手朝著他的腦門子上就是一巴掌,“二壯,你胡亂說些什麼,趕緊的去看看咱們這裡哪一樣貨缺了,告訴楊哥他們出哪一樣貨。”
二壯捂著額頭,趕緊乾活去了。
楊樂趁著這個工夫,給自已的老爹寫了一封信,這麼好的消息,他自是要和鎮子上的人,一起分享的。
葉北修到了晚間,來到家中,感覺家中的氛圍比起以前有點不同,可又說不出哪裡不一樣來。
張覺夏更是笑得燦爛無比。
葉北修拉著張覺夏,“娘子,咱們家可是有什麼喜事?我怎麼瞧著大家都很開心的樣子。”
“你猜?”
葉北修連著猜了幾個都沒有猜對,不但他著急,就連張覺夏都有些替他著急。
她雙手捂著肚子,嬌滴滴地看著他,“你再猜,這事兒和咱倆都有關係?”
葉北修盯著張覺夏肚子,不敢相信地說道,“娘子,你是不是,是不是有了?”
張覺夏尋思著這個大傻子總算是猜對了,害羞地點了點頭。
“太好了,太好了,謝謝娘子,我葉北修要當爹了。
這確實是件天大的喜事。”
葉北修樂得當晚就多乾了兩碗飯,激動的到了下半夜才睡。
天一亮,他就起了床,顧不得其他就去了德濟堂。
劉明達睜著惺忪的雙眼,無比怨恨地看著葉北修,“我知道你當爹了,可也不能這麼折騰 我這把老骨頭吧!”
葉北修任憑劉明達數落,也不還嘴。
等劉明達抱怨的差不多了,他嘿嘿一笑,“劉叔,我來找您取取經。”
“找我取什麼經,我又沒懷過孩子。”
“可您是郎中啊,您懂得多。那個劉叔,這個孕期應當注意什麼,我媳婦她該吃些什麼補補,還有就是,她現在的身子適不適合懷孕?”
劉明達如同看白癡似的看著葉北修,伸手朝著他的腦門子就是一巴掌,“你說呢,是不是樂傻了。這懷都懷上了,還有什麼適不適合。”
劉明達用下巴指了指桌子上,“那幾本書上麵什麼都有,趕緊拿回去自已家,真是煩死人了。
知道的你是第一次當爹高興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個傻子呢!
從進我這門,嘴巴就沒合上過。”
葉北修趕緊翻看著桌子上的幾本書,有講孕期注意事項的,有講孕期飲食習慣的。
他簡直如獲至寶,“劉叔,謝謝您,您這可真是及時雨啊!”
“哼,你媳婦走了,我就讓甘草給你們準備,有些都是他手抄出來的。
要謝就謝他吧!”
葉北修樂得抱著書就向門外衝,“劉叔,您和甘草我都要謝,隻是不是今天,改天我一定鄭重致謝。”
劉明達嫌棄地撇撇嘴,“你就趕緊走吧,等你媳婦做月子時,我估摸著你也沒工夫謝我們。”
葉北修壓根沒有聽到劉明達說得什麼話,他跳上馬車,把那幾本書輕輕放好,就連忙往家中趕去。
他回到家,張覺夏還沒有醒。
他便站在一旁,仔細瞧著張覺夏。
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耳朵,又輕輕地掐了掐她的小臉蛋,“娘子,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