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則濤是偶然碰上的,再說了,就算事先約好了,又怎樣?你倆都要離婚了,你還想綁著則濤一輩子不娶啊?”金思甜雙手叉腰,眼睛瞪得圓圓的,臉上滿是不屑與挑釁,語氣尖銳地頂了回去。
好久沒碰上這麼有心計的女人了。
蘇皖月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帶著嘲諷的淺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輕蔑,“怎麼著?一口一個則濤,你這是又想當狐狸精又想立貞節牌坊啊?”
陸則濤眼神微微一沉,眼中閃過一絲不悅,果然,這女人嘴裡吐不出好話。
他皺了皺眉頭,心中暗自懊惱怎麼又陷入這種無聊的紛爭。
“你倆愛咋咋地,彆妨礙我做買賣,閃開!”蘇皖月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臉上寫滿了厭煩。
“誰說誰是狐狸精呢!你才是,要不是你死皮賴臉纏著則濤看你那點小心思,他才不至於娶你!”金思甜氣得臉色通紅,雙眼冒火,邊說邊抬起腳,狠狠地踩上了蘇皖月的糯米丸子。
這一舉動徹底惹毛了蘇皖月。
她的臉瞬間陰沉下來,猛地站起身,一把揪住了金思甜的衣領,怒目圓睜,“賠錢!”
金思甜先是一愣,還沒完全意識到自己乾了什麼,下意識地低頭一看腳下的糊狀物,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住,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結結巴巴地說,“我……我不是成心的……”
“我才不管你是不是成心的,趕緊賠錢!”蘇皖月氣得渾身發抖,大聲吼道。
她還指著這個賺點小錢呢,本錢還沒撈回來,就被這朵白蓮花給糟蹋了。
見金思甜滿臉通紅,尷尬地站在那裡,手足無措,陸則濤心中有些不忍,趕忙出來打圓場。
他微微皺著眉頭,看向蘇皖月,語氣帶著一絲懇求,“蘇皖月,有話好好說,這麼多人都看著呢,先放開思甜。”
嗬!這沒良心的男人!
蘇皖月心中一陣怒火湧起,瞪了陸則濤一眼,眼神中充滿了怨恨與不滿,“你這是要幫她賠錢是吧?”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還有初戀情人看著,陸則濤嘴角一抿,無奈地歎了口氣,從兜裡掏出錢包,“多少錢?”
一聽這話,蘇皖月鬆開金思甜,低頭數了數,沒好氣地說,“四塊二毛。”
陸則濤沒吭聲,從兜裡掏出五塊,遞給蘇皖月。
蘇皖月啥也沒說,一把接過錢。
金思甜一臉想罵她不要臉討飯的表情,嘴唇微微顫抖,似乎在極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但礙著身份,終究沒罵出口。
她很快調整好表情,嬌滴滴地跟陸則濤道謝,還假模假樣地跟蘇皖月道了歉。
“我醫院還有事,先走了。”說著,她想要挽起陸則濤的胳膊,被男人甩開了。
“則濤,你等等我呀。”
等他倆走後,蘇皖月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一鼓作氣把剩下的糯米丸子全賣了。
數了數錢,不多不少,整整賺了十塊。
按這效率和速度,一天賺二十塊不是問題。
這麼想著,蘇皖月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收拾好攤子,美滋滋地回家,打算再做一百個糯米丸子,下午換個小學去賣。
回家路上,尿急,去了村裡的公廁,還沒進門就聽到幾個女人在那嘀咕。
“哎,你們聽說了沒?陸大夫出診時不小心從山坡上摔下來,腿摔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帶著驚訝。
“啊?沒啥大事兒吧?陸大夫可是咱們村的活菩薩呢。”另一個女人的聲音充滿了擔憂。
“好像是骨折了,剛才金思甜扶他回家了。”
“回家了?進屋了?”
這時,另一個女人插話,語氣中帶著一絲曖昧,“一看他倆就是舊情複燃,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能不擦出點火花嗎?”
“嘖嘖,他倆挺配的,在一起也是應該的。哪像那蘇皖月啊,徒有一張好看的臉,哪比得上金思甜。”
“可不是嘛,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吃上陸大夫和金思甜的喜酒了。”
“行了,你們彆瞎扯了。”
最後這個聲音,蘇皖月聽出來了,是王慧。
本來嘛,蘇皖月也覺得無所謂,反正婚都要離了,他走他的陽光大道,她過她的獨木小橋,兩個人各不相乾就對了。
管她是金思甜、李婉甜還是王夢甜,隨便他們怎麼膩歪。
“哎……”蘇皖月輕輕地歎了口氣,心裡頭隱隱作痛。
不知道是不是原主的情緒在搗亂,她現在就是看不慣其他女人輕而易舉就把陸則濤給勾走了。
她咬了咬嘴唇,心中暗自決定,管他那麼多,先替原主出口惡氣再說。
於是,她解完手,轉頭就往陸則濤家奔去。
剛到門口,蘇皖月特意往裡瞧了瞧,發現大門敞開著。
她微微皺眉,心中想,看來這男人還知道避嫌嘛。
這麼一想,心裡稍微舒坦了點,邁開步子就走了進去。
這時候,陸則濤正坐在椅子上,眉頭緊鎖,一臉痛苦的表情,金思甜則蹲在地上,手裡拿著藥瓶,似乎在說著什麼。
看上去,兩人好像是起了什麼爭執。
“喲,這是咋回事啊?”蘇皖月清了清喉嚨,故意加大了音量。
蹲著的金思甜一聽聲音,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立馬站了起來,看到蘇皖月後,眼神瞬間一暗,閃過一絲厭惡和警惕,“則濤受傷了,我正要幫他擦藥呢。你來這兒乾啥?”
蘇皖月瞅了一眼金思甜手裡的藥瓶,嘴角微微一撇,沒搭理她,隻是冷冷地說了一句,“男女有彆,你可是個大姑娘呢,還是把藥放桌上吧,省得讓人說閒話。”
一聽這話,金思甜心裡罵道,關她屁事!
但陸則濤住的是員工宿舍,鄰裡間稍有動靜都能聽見。
要是蘇皖月大聲嚷嚷起來,把大家都招來了,豈不是讓人看笑話。她
臉色微微一變,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忍住了,把藥瓶放到了桌子上。
“你來乾什麼?”
這時,一直沉默的陸則濤開口問了蘇皖月一句。
蘇皖月找不出什麼借口,撇撇嘴道,眼神中帶著一絲慌亂,“我找你有事,單獨聊聊唄。”
陸則濤似乎不太想讓金思甜走,但又怕蘇皖月撒潑說出啥難聽的話,讓金思甜下不來台。他猶豫了一下,看向金思甜,“今天的事謝謝你了,改天我請你吃飯。”
金思甜是個聰明人。
陸則濤給了台階,她自然就順著下了。
她微微點頭,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行,我還有事要忙,先走了。晚點再聯係。”
走之前,金思甜狠狠地瞪了蘇皖月一眼,眼神中充滿了警告。
還沒等陸則濤開口問話,蘇皖月就莫名其妙地拿起藥瓶蹲下去查看陸則濤扭傷的腳踝。
她皺著眉頭,心中暗自嘀咕,果然謠言不可信。
不就是扭了下嘛,居然被傳成了骨折。
陸則濤下意識地把腿縮了回去,眼神中帶著一絲抗拒,“也不用你擦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