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鄰近,徐超的刀芒便已經侵向了穆青楠。
穆青楠怡然不懼,雙眼流光閃動,一股盎然的戰意轟然降臨。
道道金光以極快的速度劃過,在頃刻之間,一具百夫長的戰魂便覆蓋在了穆青楠的身上。
也與此時,在他的周圍,同時出現了四具體表竄動著金光的百夫長,看起來神武非凡。
一些較強的人在穆青楠開始凝聚金光流露的戰魂之時,便察覺到了不對,因為這種武技,是一位強者的獨有標誌。
在完成這一些動作時,徐超的刀芒才欺身落下,穆青楠手臂一抓,百夫長的彎刀瞬間揚起,將斬來的刀芒劈了個粉碎。
而憑借著觀微意境,他的身體快人一步,在徐超的身體還在前衝的同時,左手已經緊握成拳,朝著他的腹部狠狠地砸了過去。
徐超還未從刀芒被震碎的力量中反應過來,便感到腹部一陣劇痛,隨後身體便倒飛了出去。
這時候,穆青楠周圍的四具百夫長動了,它們以飛快的速度在徐超還未落地之前便來到了他的下方。
隨後同時揚起四拳,朝著徐超麵向下方的背脊轟了過去。
哢!
骨骼斷裂之聲傳來,徐超的身體再次受力彈起,而他的嘴裡也傳出一聲痛苦的嚎叫。
穆青楠其實還可以繼續追擊,但跟隨餘起這麼長的時間,他也學會了為人處世的道理,這裡終究是虛天宗的地盤,他不可能將這事做得太過。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實力稍微低下的人這才反映過來。
“這是”
“這是將神穆文風的絕世武技《沙場點兵》!”
“這少年莫非就是穆文風的兒子穆青楠!”
“彆擠啊,讓我看看沙場點兵,誰偷了我的銀子!”
這時,在周圍的人群中不時發出一聲聲驚呼。
穆文風的兒子,這身份可不是一個小小的虛空門采購弟子所能夠比起的,就算他在罵一句,又能如何?
掌櫃的也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神色,他現在著實有些後悔,他自己本身並不懼怕徐超,而是懼怕徐超背後的虛天宗。
若是剛才自己不將雪靈蟲賣給虛天宗,而是在徐超的麵前賣給穆青楠的話,那自己豈不是結交了一位十七強者之一的兒子?
砰!
徐超的身體落在了地上,麵部緊緊地貼在了地麵上,而因為背部的骨頭已經折斷,他翻不了身。
他的雙目之中此時還在保留著無法置信的神色,自身的意境還差一絲便跨入觀微,同齡之中,除了一些極佳的天才之外,他自問沒有任何人能夠如他一般。
可現在,自己竟然敗給了一名看著比自己年齡還要小的少年,他非常不甘。
徐超的身旁傳來一陣腳步聲,他微微轉過頭,隻看到了一雙鞋。
“少爺我都說了把你打得狗吃屎,你還不信,雪靈蟲我拿走了,再見。”穆青楠在他的旁邊嬉笑了一聲,便轉身走向珍寶閣。
“辱罵我的宗門,你還想走?”就在這時,穆青楠的身後突然傳來一聲陰冷的聲音。
他轉身一看,發現在徐超的身旁不知何時多了一名男子。
這名男子並沒有穿著虛天宗的弟子服,而是穿著一身褐色的緊身服裝,一頭紅色的長發飄落在肩頭,那如雄鷹一般狠厲的雙眼死死地盯著穆青楠。
穆青楠一轉身,便感到一陣淩厲的目光刺向自己。
對方僅僅是站在那,便給穆青楠帶來一股淩厲的氣息,他知道,這人絕對要比徐超強,而且是強上許多。
“這不是咫天涯嗎,這小子怕是要麻煩了。”
“咫天涯怎麼會在這?”
“我聽說咫天涯今日與虛神一同來砂城的城主府辦事,沒想到在這看到了。”
穆青楠看著這在氣勢上比自己要強上不少的人,問道:“你又是什麼人?”
“不必多問,因為等下你就會完全和徐超一個樣子。”咫天涯冷冷地說了一句。他的身體緩緩朝前一步。
周圍的人群們不少都是十分興奮,因為在今日,他們或許能夠看到兩種頂級武技。
穆青楠麵容謹慎,這一次他連還未蛻變成百夫長的戰魂都招了出來。
“就讓我看看是你的《沙場點兵》厲害還是我的《虛天演化》更勝一籌。”咫天涯伸出一根指頭指向了天空,一股黑色的氣息從他的指尖噴發而出,湧入了上空。
在兩人的上空之中,頓時形成了一股不斷被攪動的黑雲,隨後逐漸變為了一個緩緩卷動的黑色旋渦,靜謐以及可怖的氣息從中傾落而下,這個就是虛天。
可以看到,在虛天之中,有著三座造型詭異的建築,據說若是修煉至最高程度,可以演化出九座建築,而那時候的《虛天演化》,才是真正威力最強大的一刻。
儘管咫天涯還未修煉至最高,但這卻也不是穆青楠能夠抵擋得了的。
豎立著的手臂垂落而下,上方的虛天也頓時朝穆青楠壓了下來。
咫天涯的身體一躍而起,沒入了虛天之中。
穆青楠看向朝自己壓來的黑色旋渦,他發現,那進入其中的咫天涯也站立在其中的一地,正手持著一座也是造型怪異的建築。
有了他的加入,虛天也從三座建築化為了四座,其中的威勢更是加強了一分。
穆青楠眼神淩厲,帶著所有的戰魂揚起頭顱,右手皆是緊緊地凝聚在一起,隨後對著已經靠近的虛天一拳轟出。
轟!
沉悶的聲響擴散向四方,震人耳膜,使得人群不由朝後退了一些,隻有少數實力強橫的人未受到影響。
穆青楠唯一感受到的便是一股強橫的壓力,而後一股強力的絞殺之感磨滅而來。
那些未蛻變進入百夫長的戰魂更是已經被攪動得破碎掉。
而凝聚成百夫長的戰魂雖然還能支撐,但卻也隱隱有了碎裂的痕跡,在這樣下去,自己一定會落敗。
他的眼睛不斷捕捉著對方的痕跡,哪怕是一絲細微的變動,都躲不過已經進入觀微的雙眼。
但是他卻依舊察覺不到任何的痕跡,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百夫長逐漸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