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人馬不停蹄的趕路之下,終於在夜晚回到了風華城。
經過這段時間的奔波,餘起與穆青楠都舉得十分的勞累,剛回到穆家,便回到了各自的房間中睡了過去。
蘇東離則是尋到了穆文風彙報了此次的情況。
穆文風聽完蘇東離的敘說,輕輕點了點頭,“看來,此人對於楠兒的恨意已經到了一種強烈的地步。”
“老爺,您有沒有線索?”蘇東離看向穆文風,心裡也是有些擔心,穆青楠是他從小就看到大的,兩人的關係雖不是父子,卻也近似父子,他不想讓穆青楠一直處於危險之中。
“鬼門關的人要價本就很高,而且這還是刺殺我穆文風的兒子,想必價格一定高到了一定程度。”穆文風的雙眼陡然放出一抹精光,他看向蘇東離,“蘇伯,明日你便去萬裡錢莊一趟,查查最近這幾日有沒有人從中取用大量的錢財。”
“好的,老爺。”蘇伯應了一聲。
穆文風的推斷並沒有錯,想要去鬼門關下單,最低都得需要五千兩銀子,若是刺殺的風險越高,那需要的銀兩自然需要更多。
對方下的單子是刺殺將神的兒子,其中的風險自然是不必說的,鬼門關的要價自然也會高到了一定的程度。
而那麼多的銀子,很少有人會存放於自己的身旁,大多數都是放於萬裡錢莊之中,從錢莊下手,自然會更快的得到線索。
穆文風的身上突然爆發出一股滔天的氣勢,手中所抓的杯子更是已經化為了粉末,他的雙眼之中蘊含著憤怒之色,“我倒是要看看,誰敢動我穆文風的兒子。”
第二日,蘇東離一早便來到了萬裡錢莊。
以他穆家總管的身份,自然是座上賓,萬裡錢莊的莊主親自走出來迎接他進入了第二層的閣樓之中。
風華城中的萬裡錢莊莊主是一名精瘦的男子,年齡看著也就二十五、六,他笑著朝蘇東離拱了拱手,“蘇老,許久不見,小的招待不周,還望勿怪,不知道您今日來是要存放還是取錢?”
像蘇老這種實力以及身為都遠要高過於他的人,男子自然是要小心對待,畢竟這裡,可是穆家的地盤,若是不小心惹得蘇東離一怒,就算對方殺了自己,萬裡錢莊的高層估計看在將神的份上也不會對他做出什麼事。
“蔣太敬,我此次前來,是想要看看你們最近的賬目。”蘇東離喝了一口茶,淡淡地說道。
“賬目?”蔣太敬聽到此話,麵露為難之色,“蘇老,這賬目是我們錢莊的要物,我恐怕不好供您觀看。”
蘇東離輕輕瞥了一眼,“有什麼要求,你說吧。”
蔣太敬聽得此話,雙眼一亮,“我想拜蘇伯為師。”
雖然身為風華城萬裡錢莊的莊主,但是蔣太敬的實力也就如蒙坡一般。
其實他的心裡並不想做錢莊這份工,隻想一心習武,怎奈他沒有良師,也沒有好的出身,無法修習得更為強橫的武技,自身的實力也因此停滯不前。
“拜我為師?”蘇東離打量了蔣太敬一眼,“你想要做我的弟子,但是你卻身為萬裡錢莊的人,這恐怕不行。”
“蘇伯,我可以就此辭去這份職位。”蔣太敬雙眼流露出堅定之色,內心中想要修武之心十分的濃烈。
蘇東離從對方的雙眼之中不僅僅看出了堅定,還看出了渴望。
除了餘起內心的那顆複仇之心外,他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如此熱愛習武,他將茶水一飲而儘,說道:“我可以收你,但若是發現你修武隻是為了行惡徒之事,那我會親自廢了你。”
看到蘇東離答應了,他露出激動地神色,“師傅,請放心,我一心隻有修武,從未想過要做任何惡人之事。”
說完,他從懷中拿出了一本賬目,遞給了蘇東離,“師傅,這是這幾日的賬目,你趕緊翻看,可彆被其他人看到了。”
蘇東離點了點頭,迅速地翻看了起來。
他發現,這裡麵的賬目雖然很多,但大多都未超過五千兩。
手掌繼續翻閱過下一頁,雙目掃了掃,終於發現了一些大量的賬目。
這些賬目分彆為三人所有,一人為李春,是風華城內的一位富商,取走了五萬兩。
第二位為顏有蓬,他是無間當鋪在風華城內的鋪主,也是取走了五萬兩。
第三位則是城內的煉器大師莫武海,他取走了三萬兩。
蘇東離看了看日期,發現他們取錢的日期皆是穆青楠離開風華城的前一天。
他輕輕合上了賬本,還給了蔣太敬,“你收拾東西吧,過幾日你來穆府尋我,我收你為徒。”
說完,他的身影便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在了此處。
蔣太敬看著蘇東離如此的實力,心裡的激動之色十分的濃烈,他終於有望拜一位擁有頂級武技的人為師,他也終於有機會學到頂級武技了。
身為一名熱愛習武的人,他自然是修習了不少的武技。
隻是以他的身家,也隻能學到一些較為普通的武技,久而久之,他便覺得厭煩了,心裡更是期待起更為高級的武技來。
如今,機會就在自己的眼前,做為一名武癡,還有什麼事情能比得上頂級武技帶來的激動之情。
蘇東離離開此處後,便迅速的回到了穆家,將他所查到的告知了穆文風。
“蘇伯,此事你去辦就好,查到是誰之後便回來告訴我,我去看看楠兒,自從他回來之後,就好像是有心事一般,整個人都有些無神。”穆文風吩咐了一聲,便轉身朝外走去。
蘇東離也出了穆家,去往那賬目上的第一個人李春的所在之地。
他不會讓穆青楠的身旁出現這種潛藏在暗處的危險,哪怕是拚上老命,他也要將幕後的人給揪出來。
以他的速度,很快便來到了李家的大宅,隻不過他並沒有如此貿然的闖進去,這樣的話難免會打草驚蛇。
蘇東離來到不遠處,看著李家的大門,他在等李春自己從中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