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今晚不吃了。”
蘇曦月對蘇牧低聲說道。
話落,彎腰撿起地上的三塊肉,準備留著明天早上吃。
蘇牧看著她的動作,皺了皺眉,也覺得丟人,命令道:“既然你要減肥,那就把肉扔了。”
她神色奇怪的看著他,“哥,食物多珍貴,不知多少獸人吃不飽,怎麼可以扔掉,這不浪費嗎?”
蘇牧神色奇怪的看著她,這個好吃懶做,又粗俗不堪的妹妹,居然能說出這種話?
但想到她以往的作風,便覺得她故意這般說。
回頭指不定偷偷吃肉。
“既然知道食物珍貴,那就少吃一點,你看看你都胖成什麼樣了。”
蘇牧看著她那圓滾滾的身材,滿是嫌棄。
留下這句話,轉身就走了。
蘇曦月:“”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肥肉,說實話,連她自己都嫌棄。
減肥,必須減肥。
等瘦成一道閃電,亮瞎他們的狗眼,不,狼眼。
也沒有管周圍嘲笑或鄙夷的目光,拿著肉走了。
蘇曦月剛走沒多遠,就察覺到一股冷意,側頭看去,就對上墨凜那雙冰冷到極致的蛇瞳,嚇了她一跳。
這男人走路都沒聲的嗎?還不知不覺繞到她前頭。
“有…有事嗎?”
她停下腳步,目光看著他,試探性的開口。
墨凜深深看了她一眼,漆黑的瞳孔在夜色下泛著幽冷的光澤,嗓音冰冷,“你今天在河邊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蘇曦月眨了眨眼睛,神色茫然,她在河邊說了很多話,這個男人指的是哪句?
“什麼話?我不記得了。”
她倒也不是裝傻,是真不清楚。
墨凜幽幽的看著她,眼眸微眯,吐出一句,“你說,這河邊是你家嗎?你能來我不能來?”
蘇曦月:“……”
她沒想到這男人指的是這句。
當時,她也不過是隨口一說,用來反駁墨凜的話。
誰讓這個男人態度惡劣,居然讓她滾,本能的懟了回去。
“那個…我就是隨口一說,沒有彆的意思,你千萬彆放在心上。”
她乾笑兩聲,低聲解釋道。
墨凜深深看了她一眼,不知有沒有相信她的話。
半響後。
忽然吐出一句,“以後不準再像今天這樣勾引我。”
冷冷的丟下這句話,便轉身走了。
蘇曦月:“”
勾引他?
她什麼時候勾引他了啦?
她當時明明在洗澡,是這個男人自己突然闖過來好不好?
她暗暗撇嘴,低聲罵了句:自作多情的臭男人。
不過這樣也好,省得她還要想辦法去攻略。
這麼一想,便也抬腳離開,一路回了山洞。
夜翎正好從邊上路過,恰好聽見她最後那句:自作多情的臭男人。
他腳步微頓,銀眸深深的看著蘇曦月,神色莫測。
蘇曦月察覺到身後視線,實在太強烈了,想忽略都不行。
她側頭看去,就對上他那神色莫測的銀眸,嚇了一跳。
這男人也不知在這裡站了多久,又聽見多少。
但想著自己罵的是墨凜,又不是他,瞬間心安理得。
夜翎深深的瞥了她一眼,不知在想什麼。
很快收回目光,邁步走了。
蘇曦月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暗暗鬆了口氣。
這男人氣場太強大,她有些招架不住。
想著方才發生的事,眉頭緊皺,心中很是煩躁。
五個獸夫,一個兩個的都不好攻略,還非常厭惡她,攻略難度太大了。
青竹和玄冥兩個更是,直接當她是空氣,連多看一眼都嫌棄的那種。
她有些打退堂鼓。
但想到山洞裡的洗沐三件套,以及係統說的獎勵,她又是來了精神。
如今雖然擁有了異能,但這危險的獸世,還是太弱。
要是能得到係統的獎勵,不僅能改變生活,還能強大自己,如此也能更好的活下去。
這麼想著,便有了動力。
不就是攻略男人嘛,她可以的。
大不了這張臉皮不要了。
她拿著肉一路往原主山洞走去。
原主自己獨住,並不和五個獸夫住在一起。
他們各自都有自己的山洞。
為了避免原主騷擾,還刻意把山洞挖在老遠的地方。
原主住在山腳。
夜翎卻住在山頂,打的主意就是原主太胖,爬山費力,輕易上不去。
墨凜更賊,山洞建在後山的懸崖峭壁。
蛇喜陰,不但危險,一般人還上不去。
青竹和玄冥、白祁三人住的雖沒有這麼奇葩,但也住在半山峰,離原主山洞遠遠的。
按理說,部落的雌性有了伴侶,都會搬去和獸夫一起住。
原主倒是想,可也要人家願意。
蘇曦月反而覺得這樣挺好,若是一來就那五個獸夫住一起,彆說他們有多嫌棄,就她自己也不習慣。
總要有個適應的過程。
她很快回到原主山洞,山洞漆黑,隻幾縷月光從洞口照射進來,但也能看得清裡麵。
她目光掃去,啃過的骨肉,腐肉,還留有食物殘渣,並且沒有洗過的石碗,以及發黴的獸皮等亂七八糟的東西堆在一起。
白天進出匆忙,壓根沒有仔細看。
這細看,發現哪裡是人住的地方,簡直就是像垃圾場。
空氣中散發著一股發黴、腐爛、以及各種奇怪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特彆難聞,令人作嘔。
唯一乾淨的點的地方,就是那張石床,但也沒好到哪裡去,黑漆漆的,又臟又臭,上麵還破了個洞。
對於原主的一切,她已經無力吐槽。
走到山洞口,摘了幾片乾淨的闊葉,又在附近有水流的地方洗了洗,闊葉包著肉便擱在一邊。
想著明天在烤,也不知道放一晚上會不會壞。
好在夜裡溫度低。
三塊生肉和原先的烤魚擱在一起,白祁給的那塊烤肉她並沒有吃,也用乾淨的闊葉包著放一起。
準備回頭找些藤條編個籃子,不然東西都沒地方放。
隨後,她開始認命的收拾山洞。
該扔的扔,該洗的全部堆在山洞門口,準備明天早上拿去河邊洗。
石床上那張又臟又臭的獸皮,也被她扯下來堆在門口。
這麼臟,不洗乾淨她可睡不下去。
至於那些發黴的獸皮,她神色可惜,看著都挺好,就是沒怎麼曬,堆在一起也不知道多久,又潮又濕,便發黴了。
好在處理過,洗洗曬曬,應該還能用。
一番忙碌下來,扔出去不少垃圾,山洞都變得空曠了。
除了一張石床,就角落裡兩個石碗,一把骨刀,彆的就沒了。
獸皮都被她堆在山洞門口,一塊好的都沒有。
山洞雖然整理乾淨,但空氣中,還是有股難聞的味道散不出去。
蘇曦月準備明天采摘些果子和鮮花回來熏一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