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源帶著劍七,繼續往裡走。
趁這機會,他打算先把府裡的下人都收拾一遍,省得以後再受氣!
王府很大,足足七進院,上百間房子,所過之處無不雕梁畫棟,每一個院落也都花團緊簇,各種假山、池塘、亭台、水榭、樓閣比比皆是。
如此奢華的王府,自己卻隻能住一個不到二十平的破屋子,而管家和王妃卻住著正殿,一想到這薛源就火大。
一路上,劍七又廢了兩個不長眼的侍衛,兩人便來到了王府中庭。
正巧,遇到了一個剛從正殿出來的白胡子老頭,薛源認出那是號稱“寧州第一妙手”的大夫趙懷春。
於是上前問道,“大夫大夫,你是給誰來看病啊?”
趙懷春道,“給錢管家來看傷的。”
“哦,那他傷得如何啊?”
“其他還好,就是胯下傷得很重。”
趙懷春先是歎了口氣,但很快又露出一絲得意之色,說,“幸好老夫有個獨家秘方給他抹上了,隻要這七日之內不行房事,也彆有那方麵的念想和反應,應該能恢複個七八成吧!”
薛源一聽頓時不樂意了,恢複七八成哪行?再掉七八成才對啊!
不行,得再給錢管家上一課不過讓誰來上呢?
哦對,王媽風韻猶存!
於是立即對劍七說道,“走,去浣衣局,我要找一個叫王媽的人。”
王府裡的老媽子,如果是伺候人的,原主不可能沒印象,而這個王媽在原主腦海裡卻是空白,所以薛源估計她應該在浣衣局洗衣服。
來到浣衣局的院子,隻見一個六十多的老婆子正在跟一個沽衣鋪的夥計討價還價。
老婆子一張掉了門牙的嘴,邊噴沫子邊嚷嚷,“你眼瞎了,知道這是什麼料子嗎?上等的綢緞,還是王府出去的東西,一件才二十兩你打發要飯的呢?”
薛源一看,這正是自己的袍子,好家夥原來這些衣服都被她們拿去賣了,難怪自己一年到頭就幾件舊衣服穿!
那老婆子叫周英英,是錢仲賢的表嫂子!
看到薛源進來,她不但一點不慌,還一把將他拉過來,衝那夥計說道,“來來來,這就是王爺!你這狗東西自己問他,這是不是他穿過的?又是不是從寧州瑞記定做的?”
薛源都愣了啊,當麵賣自己衣服就算了,還讓自己親自鑒定,是不是就過分了?
周英英見薛源不說話,又狠狠地拽了他一把,嗬斥道,“你說話啊,啞巴了?告訴他,這是不是你的衣服!”
薛源大怒,我踏馬平時這麼給你臉嗎?
於是當場就掄圓了胳膊,狠狠甩了周英英一巴掌!
“啪!”
周英英頓時一個趔趄倒在地上,噗地一聲吐出一顆帶血的牙,著實懵了好一會兒!
隻見薛源笑嘻嘻道,“你不乖,見了我都不行禮,還要打我!”
周英英哪吃過這虧,猛地跳起來,捂著臉大罵道,“你個傻子,反了你了!連我都敢打,知道我是管家什麼人嗎?”
顯然,她還不知道錢仲賢被打的消息,估計是錢仲賢嫌丟人封鎖了消息。
她說著就抬手想扇薛源,卻見劍七一個閃身握住了她的手腕,再隻聽“哢擦”一聲!
周英英的手腕直接折成了九十度,森白的骨頭穿過皮膚露出來,恐怖至極!
這下,浣衣局所有人都嚇得麵色慘白,那夥計更是一聲告饒後,連忙抬腿就跑!
周英英疼得滿地打滾,冷汗直冒,嘴裡哆哆嗦嗦喊著,“你、你們”
她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傻子竟然敢反抗,而且還帶了這麼一個高手進來!
劍七問薛源,“她以下犯上,按律當斬,你打算如何處置?”
薛源的頭立即搖的像撥浪鼓,一臉人畜無害地說,“我娘從小就教育我不可以亂殺人,否則就是個殘暴的壞蛋了呢!就、就罰她和我一樣去柴房關三天好了!”
嗯,斬了豈不是便宜她了?手腕骨折,柴房關三天,不疼死她,也足以讓她炎症發作而死了!
劍七便對旁邊兩個浣衣女說道,“把她關柴房,誰放她出來,誰死!”
那幾個女人哪敢說個不字,立即將周英英拖走,鎖進了柴房,還把鑰匙送還給了劍七。
薛源不再多說,立即進了浣衣房,看到裡頭有五六個女人正在洗衣服。
眼睛一掃,視線就停在了最裡麵一個女人身上。
那女人大約三十五六歲的年紀,穿著藍色粗布衣,卻難掩凹凸有致的身材,又素麵朝天,卻肌膚白皙,鼻梁高挺,一雙鳳眼中透著難言的嫵媚之氣!
此時她正低頭洗衣,幾縷秀發黏在櫻桃般的唇邊,淩亂中卻越發楚楚可憐,能將男人的保護欲激發到極致!
薛源確定她就是“王媽”,不用問,因為他的眼睛就是尺子!
凝視王媽,他看到王媽頭頂也有一行詞條。
【九品中階的廢物|遺老會成員|血海深仇|忍辱負重|讓錢仲賢睡,就能偷到王爺大印|今晚就給他吧|王爺是傻狗】
薛源先忽略最後一個詞條踏馬的!
然後視線停在了第二個詞條上。
“遺老會,這是什麼組織?”
“這麼說,這王媽是遺老會派來的奸細,目的是通過勾引錢仲賢,拿到寧王大印?”
“就是不知道他們拿了大印要做什麼?”
又細一分析,如果遺老會隻是想要大印的話,應該不至於殺自己。
那也就是說,給自己下毒的不是王媽,而是另有其人!
薛源越想越氣!
臥槽,這王府裡頭到底隱藏了多少勢力?
當這是茶館嗎,一個個的想來就來?
都給老子等著,回頭看老子怎麼收拾你們!
不過他很快收了思緒,畢竟他來找王媽另有目的,發現她的身份純屬意外。
於是傻笑一聲,指著王媽說道,“那個大姐姐,你長得真好看,快來幫我個忙!”
王媽,也就是王玉兒,頓時一臉驚訝,心中暗道,這傻子找我作甚?
寧王府,王爺寢殿之中。
管家錢仲賢躺在寬大精致的雕花大床上,身體卻弓成蝦形,不住地哼哼著。
雖然抹了趙懷春的獨門藥膏,但是沒那麼快見效,某處依舊疼得讓他倒吸涼氣。
好在趙懷春不愧是寧州第一妙手,預料到了這點,所以給他開了點安眠的方子,讓他儘快入睡,這樣就不疼了。
更重要的是,還能避免他受到色欲的刺激,防止那裡徹底崩壞。
將睡未睡之際,錢仲賢還在口中喃喃。
“老子要廢了他,廢了他!”
“讓他也嘗嘗這胯下之痛不給他上藥,讓他永遠成為一個廢人!”
這時,他忽然感覺身邊傳來一陣馨香之氣。
接著有一個溫暖而柔軟的身軀貼了上來!
錢仲賢轉過頭,赫然發現,那正是自己盤算了好久,想找機會一舉拿下的王媽!
而此刻,隻見她渾身上下隻穿了一個大紅的肚兜,還媚眼如絲地看著自己。
又隻見她輕唇微啟,吐氣如蘭地說道,“錢管家,玉兒想通了。今天,玉兒就把身子給您吧!”
王玉兒來到這裡,是因為那傻子說讓她去陪管家玩兒,好讓管家開心一點,揍他時也就輕一點。
王玉兒根本不知道今天發生了啥,心想既然有這個機會,那乾脆就獻身算了,因為遺老會那邊催得很緊,要她儘快偷到寧王大印。
於是也不用薛源教,她自己就抹了胭脂,噴了催情的香水,還隻穿了一件大紅的肚兜
錢仲賢卻是一臉驚恐地看著王媽!
你不要過來啊!
但王媽把修長如玉的雙腿掛在了錢仲賢的腰上。
錢仲賢隻感覺自己渾身熱血翻騰,猶如火山噴發!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先前對王媽那番極為隱晦的暗示,竟然這麼有用!
但是,現在不能用啊!
錢仲賢連忙一腳踹向王媽!
失心瘋般地大吼道,“滾,快給我滾!”
但是來不及了!
王媽那嫵媚的雙眸,委屈的表情,以及散發出來的催情香水的味兒,根本沒法擋啊!
身體誠實地拍案而起,激動地表示,輕傷而已,怎可下火線?
是男人就乾!
乾,就完了!
於是一股劇痛從錢仲賢的胯間直竄天靈蓋!
“啊啊啊!”
驟然間,隻聽得錢仲賢慘叫連連,猛地從床上翻下來,然後像條蛆一般滿地翻滾!
那番痛苦,簡直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王玉兒被嚇了一跳,接著就震驚地發現,錢管家的襠部,居然鮮紅一片!
廢了,這下真的廢了
守在門外的薛源,不由皺著眉頭,對劍七說道,“錢管家,好像玩得不太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