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祖說:“總之都是要死的,去看看也無妨,這是我的想法,聽不聽隨你。”
當初在桃花觀思過崖麵壁思過,快死的時候,他想的是師祖真是純屬胡扯,
如今再活一世,確實像師祖說的那般,都快死了去看看也無妨。
不過去之前,先一一解決掉這些後顧之憂吧。
但願時間能慢一些,或者前進的腳步快一些。
“再過幾年,我想去看看這萬妖山。”林晨猶豫片刻,還是開口跟謝萌萌說道。
謝萌萌沉默許久,方才喃喃低語:“哪天去的時候,告訴我一聲,我跟你一起去。”
“你那偉大的夢想,萬妖山可能實現不了。”林晨打趣一番。
“其實也不是不可以,試試也無妨,”謝萌萌說這話時偷偷一笑。
林晨感覺得到謝萌萌因為偷笑而微微抖動的身體,與此同時也莫名其妙的想到一些奇形怪狀的畫麵。
咧嘴一笑回應道:“那你承受能力,真是超乎常人。”
“咯咯咯”謝萌萌笑得花枝亂顫。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馬蹄聲,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道清冷的聲音:“妖女休得傷人。”
謝萌萌翻了個白眼怒道:“你這瘋子,怎麼這麼陰魂不散,還有沒有完了?”
“林晨,她是合歡宗妖女,你趕緊離她遠一點。”煙如玉出聲提醒道。
聞言林晨正準備說話時,謝萌萌抱得更緊了,
一股莫名的怒火從煙如玉心中升起,大聲喝斥道:“妖女,他還隻是個孩子,你怎能如此惡毒。”
“哼!要你管,你就是一個不分青紅皂白的小人,在這裡裝什麼好人。”謝萌萌字字誅心,
讓煙如玉有些啞口無言:“你~你……簡直就是強詞奪理,你害死了我謠光聖地的弟子,還有臉在這兒狡辯?”
“狡辯?我為什麼要狡辯,你先去查查,你那些師弟都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再來跟我講這些道貌岸然的大道理。”謝萌萌冷聲道。
“那個兩位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林晨唯唯諾諾的說道。
煙如玉眼底儘顯寒芒,冷冷道:“你彆著急,這妖女要是敢傷了你,我定讓她償命。”
林晨心中叫苦不迭,本來這謝萌萌沒有傷害自己的意思。
她倆要是這麼吵下去,她一怒之下,自己說不準真會成為犧牲品。
再說了,他都死了償不償命的,有那麼重要嗎?
於是她立馬開口解釋道:“煙姑娘,我覺得你可能誤會她了,據我所知她傷害過的人,一般都不是什麼好人。”
“林晨你彆被這妖女蠱惑了,你知道嗎,她假裝新弟子進入我們謠光聖地,騙走二十名弟子成為她修行的養料,”煙如玉苦口婆心的告訴林晨,謝萌萌的種種惡行。
“林晨你管這瘋子乾嘛,我們走,”謝萌萌話語間,一掌拍在老驢身上。
老驢吃痛正要往前時,煙如玉凜冽的劍氣逼得老驢不得不停下來。
見此謝萌萌悄悄在林晨耳邊囑咐道:“在錦繡城,悅來客棧等我,我去甩掉她。”
話音未落,從驢背上踏空而去,特意遠離林晨,眼中寒芒乍現沉聲道:“死瘋子,看老娘今日不打死你。”
與此同時,一掌帶著強大無比的氣勢打向煙如玉,
後者掐動手印,一把巨劍高懸當空。
隨即她大喝一聲:“誅邪劍,斬。”
掌印被劈的四分五裂,這一劍的威力讓虛空扭曲,強橫的劍氣餘波,震得大地隨之顫抖。
不愧是當世最強的年輕天驕,這一劍讓謝萌萌都有些膽寒。
而此時在一旁的林晨更是被壓得快跪下了,但他那微不足道的自尊心不允許他下跪。
嘴角滲出絲絲血跡,麵露難色,手腳並用的遠離她們一些,試圖以此減輕身上的威壓。
謝萌萌輕喝道:“軟骨掌”
隨著一聲令下,一個巨大的掌印從下而上衝向頭頂的巨劍,長劍與巨掌碰撞,發出一陣尖銳刺耳氣爆聲。
轟!!!
與此同時一道氣浪,猶如滔天巨浪般朝四周擴散開來。
林晨手忙腳亂,連滾帶爬的拿出黃金屋往麵前一放,艱難的往裡麵爬去。
他要是被這二人的餘波震到,估計當場撒手人寰一命嗚呼。
砰砰砰!!!
氣浪撞擊金屋的聲音響起,隨之而來的是,一陣翻江倒海的般的震動。
“噗~”
翻滾幾圈後,他口吐鮮血,臉色瞬間煞白,鮮血順牆體流下地麵。
竟被莫名其妙的彙聚一處,下一刻!一道金光自黃金屋頂衝天而起。
顯現出一位金甲戰士,一腳將金屋穩穩的踩在地麵紋絲不動。
他如同一尊戰神,就這麼筆直地站在屋頂看著二女。
然而他隻是這麼簡單的站著,竟讓身邊的餘波瞬間消失殆儘。
屋內的林晨絲毫不知,屋外是什麼情況,
他狼狽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血,席地而坐,調息自己的傷勢。
許久後!他見金屋已經沒了反應,方才小心翼翼的走出去。
正當林晨踏出門時,屋頂傳來一道聲音:“主人,你彆亂走,小心被誤傷了。”
“主人?什麼玩意兒?”林晨嘀咕一聲抬頭望去。
入眼是一尊金光閃閃的人,全身上下都是金子,就連牙齒,眼睛,頭發,都是金子。
準確來說,這人裡裡外外都是金子,說話間嘴巴一張一合的,金發隨著寒風飛舞。
林晨想了想喃喃道:“這要是被老黃看見,還不得兩眼放光。”
這才不緊不慢的說道:“呃~那個小金人,你有沒有辦法阻止她倆打架。”
金甲戰士也不管這個稱呼冷冷的回應道:“可以!”
話音未落,乾淨利索的伸手往虛空上一抓,兩個巨大的手掌,刹那間出現在二女身後。
二女正打得熱火朝天,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就被死死的握住,絲毫動彈不得。
卻都死死的盯著對方,目光噴火的怒罵,謝萌萌已經把去悅來客棧的事情,忘的一乾二淨。
此時此刻她隻想殺掉,這個猶如狗皮膏藥一般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