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鬼魅般的身影,如同離弦之箭,一棍子筆直的刺中蒙麵人頭顱。
片刻後緩緩倒地,血液摻雜著腦漿,紅的白的流滿一地,當場斃命,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
轟隆隆!!!
突然一道聲音在耳邊響起,秘境的大門緩緩合攏。
林晨轉身望去,就在那道門僅剩兩丈之餘時。
其中跑出一頭驢,大吼大叫的飛奔而來,林晨嘴角微微上仰,激動的大罵一聲:“老驢,你個沒良心的,死哪兒去了?”
須臾!老驢已經跑到他跟前,在其身上蹭來蹭去的很是激動。
驚喜之餘,林晨方才想起,剛剛那個死人身上的儲物袋。
林晨走到跟前蹲下身子,將其收入囊中,又在腦海裡過濾了一遍姓王的。
彆說是得罪姓王的,連姓王的人都不認識,這蒙麵人嘴裡的姓王的究竟是怎麼回事。
林晨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再去想,翻身上驢,方才緩緩開口道:“老驢啊!以後來這種地方,你還是彆來了,害我擔心這麼久。”
聞言!老驢“噢噢!”叫個不停,似乎是在抗議,林晨這種決定。
林晨甩了甩手中的竹棍,冷聲道:“好吧!這些以後再說,走……我們回家。”
林晨要是知道,老驢這家夥是因為貪吃才出來那麼晚,估計都得氣吐血。
待林晨走遠,一名女子才從樹林裡緩緩走出,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喃喃自語:“果然沒看錯人,還真是不簡單呐,跨境界殺人還這麼輕鬆。”
與此同時,另一邊客棧內,傅容城被打的鼻青臉腫,最讓他惱怒的是。
連打他的人是誰,什麼原因打他,都不知道。
他齜牙咧嘴的怒罵道:“媽的,讓我知道是誰,定讓你百倍千倍奉還。”
咚咚咚!!!
而當他罵罵咧咧時,一道敲門聲響起,隨之而來的是一個甜美的聲音:“傅師弟,該走了!”
來人正是雪嬋,他勉強壓下心中的怒火走出房間,時不時的用手擋住臉部。
一旁的煙如玉見狀,噗嗤一笑道:“師弟這是怎麼了!跟個豬頭似的。”
傅容城見在女神麵前出醜,心中已是萬馬奔騰,支支吾吾半天,方才緩慢開口道:“不小心摔了一跤,走吧!”
言罷!大步走在最前方,避免他的女神再笑話他。
不過這也給了煙如玉,偷笑的機會,一路上見傅容城,那滿是紅腫的臉,就笑的停不下來。
惹得傅容城心中怒火衝天,一直努力壓製怒火,調整表情。
當然就算有表情,他此時這副模樣,沒有人能看得出,他是否生氣。
他想了想,能夠悄無聲息的,把他暴打一頓的人不多,於是眼神在煙如玉身上掃過。
不過真是煙如玉打的,他就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畢竟他不想與煙如玉產生矛盾。
清河鎮內。
“老黃,寶瓶,我回來了,開門,”林晨朝院子內喊了一嗓子。
吱吱吱!!!
大門緩緩打開,李寶瓶火急火燎的從中跑來。
從遠到近一把撲進其懷裡,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說道:“林哥哥,你終於回來了。”
說著伸出粉嘟嘟的小手,在林晨腰間布袋子裡偷偷摸索一番後。
露出一絲絲失落感,見狀林晨笑道:“走~進去給你好東西。”
“哦!”李寶瓶半信半疑的嘟囔著嘴回應道。
“老黃辛苦你了,”林晨扭頭對老黃說道。
“唉,談什麼辛苦不辛苦的,要是沒你我還在要飯呢!”老黃連忙擺擺手。
正當幾人敘舊之時,一個與李寶瓶一般大小的小男孩,跑了進來對著李寶瓶說道:“寶瓶妹妹,走……咱們去捉泥鰍!”
李寶瓶瞥了一眼林晨,轉而對小男孩笑道:“李二哥哥,我今天就不去了,你去吧!”
聞言!名為李二的小男孩,有些沮喪的說道:“好吧!那我走了。”
言畢!跑出林晨家的院子,林晨好奇的問道:“這孩子是誰家的?”
“他呀!是李家寡婦的孩子,這李家寡婦是個可憐人,聽說男人賭錢,還被債主殺了,他們母子二人,才逃難至此,幾天前在咱們隔壁租了個院子,現在算是過的還不錯,隻是債主早晚都會找來吧!”老黃重重歎了口氣。
“原來如此,這世道比她們苦的人,多了去了,欠債還錢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林晨淡淡的開口道。
“也是,不過事情似乎,不像表麵那麼簡單。”老黃點頭道。
“難道是羊高利?。”林晨沉聲問道。
老黃點點頭回應:“好像是。”
羊高利,是非常可怕的一種貸款門路,一旦沾染上無一例外,定會家破人亡。
至於這利息,由他們說了算,簡單來說,就是用小錢坑的你傾家蕩產,家破人亡。
等他們真真正正還不上時,就會把主意打到家中女子身上。
一般都是被侮辱後賣進青樓,一輩子為他們賺錢。
姿色好一些的則是,被他們自己留著玩弄,可想而知之後的日子,有多不容易。
“唉!”林晨長長的歎氣,沒有再說話。
緊接著從儲物袋中,拿出那一本天星劍訣遞給李寶瓶。
與此同時也給她一個儲物袋,李寶瓶見狀,激動不已,笑容滿麵的說道:“謝謝林哥哥,你真好!”
林晨隻是一笑,沒有理會,這小丫頭,一直心心念念的就這些東西。
而自己回來與否,似乎對她來說,好像沒有多大的驚喜。
就在林晨準備出門時,李家寡婦拿著五個,熱氣騰騰的豆沙包,進入院子。
身著一襲黑色的長裙,頭發高高盤起,眉眼之間似是有無儘的憂愁,
看起來約莫二十左右的樣貌,可憐年紀輕輕的就守寡了。
路過林晨身邊時,饒有興趣的瞥了一眼,沒有說話。
林晨也沒有停留,緩緩往豬肉脯而去,準備給大家開開葷
見林晨走遠,李家寡婦好奇的詢問道:“這就是你們當家的嗎?”
老黃邊吃,邊含糊不清的說道:“呃……對,可彆小看他,他可是修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