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華說著,當真要把電話撥出去!
柳飄飄頓時便慌了!
“等等!”
她直接激動的伸手,想要去奪阮秋華手機!
卻因為雙腿不便,沒有得逞,隻得大喊道:“我可以離開!!!”
阮秋華停下了撥號的動作,看著柳飄飄。
柳飄飄已經沒了剛才挑釁的模樣,隻剩下滿麵的不甘與心虛。
她原本還猜著阮秋華不過是詐自己的。
沒有想到她竟然真的要給黎北寒打電話!
既然如此……
柳飄飄眼底陡然閃過一抹陰狠,下一秒——
“你不就是不想我打擾阮念念嗎?要我離開,可以!你還要再答應我兩個條件!”
她直視著阮秋華,沉聲:“黎北寒答應會給我開一間畫廊,就在唐城,除了他給我準備的房子之外,我要你再給我準備一套城郊的彆墅,要求是已經裝修好的,周圍環境也要好。”
“可以。”
阮秋華答應的痛快。
柳飄飄一口氣剛要鬆——
便聽阮秋華又補充:“但房子在我名下,一旦你再出現,乾擾了念念的正常生活,我就會立刻收回,當然,隻要你安分,你可以一輩子住在那裡。”
柳飄飄的眼底又燃起妒色。
卻又不得不咬牙答應道:“好。”
“第二個條件呢?”
阮秋華追問。
柳飄飄沉默了片刻,平複了剛剛的情緒,這才說道:“第二個條件,我要參加完兩天之後的畫展再離開,這是黎北寒答應替我安排好的,我要去接觸一位油畫大師,對我以後的路有幫助。”
“畫展?”
阮秋華拿出手機,迅速讓人去查了一下。
發現兩天後的確是有一場畫展,和柳飄飄口中說的能夠對上,再次答應道:“可以,你的房子我會這兩天讓人安排,畫展之後,你必須離開唐城,再有其他的條件,我也不會答應。”
說罷,她轉身朝著病房外走去。
柳飄飄餘光斜睨著她的背影,心中冷哼一聲。
嗬……
阮秋華還真以為她稀罕什麼彆墅?
不過是為了聽起來更逼真一些罷了……
在她眼裡,自己這樣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已經不是問題了。
但……
柳飄飄想著,飛速拿出了手機。
【那種無色無味的迷藥,什麼價格?】
不出幾秒,對麵很快就來了回複。
【要多少?】
柳飄飄勾著唇角,敲下一個數字。
“柳小姐。”
有人突然推門走了進來。
柳飄飄瞬間心虛的將手機放在枕頭下,看到是護士,這才鬆了口氣。
隨即聽對方道:“王大夫要您待會兒再去樓上拍張片子,給他看看情況。”
“好。”
柳飄飄應了下來。
待對方離開,這才重新拿出手機,滿眼誌在必得。
兩天之後的宴會,黎北寒必然會和她生米煮成熟飯!!!
到了那時,救過黎北寒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
就都不重要了。
她要懷上黎北寒的孩子。
門外——
阮秋華有些疲憊地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
儘管今天的結果並不理想,可一想到對方已經答應,她卻還是稍微鬆了口氣。
隻是……
柳飄飄遠比她想象的要貪婪的多。
但隻要能解決掉,還念念一個安靜的生活,倒也值了。
想著,她拿出手機,便打算讓人去安排唐城的彆墅。
餘光卻突然掃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阮秋華腳下一頓,直直看向前方。
隨即瞳孔猛的放大。
指尖也有些顫抖。
儘管立即便意識到了此刻要控製表情,可耳邊還是瞬間響起了柳飄飄剛才的話——
【像你這種連自己的老公都管不住的女人,一定不明白什麼叫做真愛吧?】
真愛……
前麵那個……
就是黎征成的真愛嗎?
隻見電梯門口,讓她宛如被定身在此處的不是彆人,正是黎征成!!!
他滿臉阮秋華從未見過的溫柔神色,正在低頭和懷裡的女人說著什麼。
對方看著很是年輕,正一邊回應著,一邊輕撫著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
看著已經有幾個月了。
兩人是來做什麼的,不言而喻。
阮秋華渾身的血液都在想到“私生子”這三個字時凍結。
眼看著兩人要進電梯,她趕忙拿出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
前方——
黎征成要進去的動作一頓,接了起來。
隨即很快,便轉頭朝著阮秋華的方向看來。
她身邊的女人也是一樣。
不過麵上卻沒有絲毫慌亂的神色,反而挑釁似的衝著她笑了笑。
阮秋華的神色又是一繃。
隨即眼神轉了一圈,說了些什麼後,直接掛斷了電話,朝著最角落的一處安全通道走去。
柳飄飄打開房門剛好便看到了這一幕,頓時有些不解。
阮秋華不是剛才就已經離開了嗎?
一個人去那裡做什麼?
正想著——
她便看到一個中年男人也神色謹慎的朝著那處通道的入口走去。
眼珠一轉,柳飄飄快速操作著輪椅奔向電梯,按下上一層的按鈕。
兩分鐘後——
確認沒有人注意自己,她小心翼翼的推開了安全通道的門,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樓下——
剛好能聽到兩個人的說話聲。
“我們兩個人的婚姻早就名存實亡了!你有什麼資格管我!”
男人不耐煩的聲音傳來。
柳飄飄豎起耳朵,小心翼翼地在邊緣探頭,剛好看到阮秋華激動的與對方對峙——
“我沒想管你!”
阮秋華徹底沒了之前在柳飄飄麵前的冷靜,厲聲怒斥:“可我也把醜話說在前頭!不管你在外麵和幾個女人搞在一起!黎征成!麻煩你記住你姓什麼!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你!這麼招搖的陪著你的小情人來產檢,是怕那些小報記者沒有工作嗎?”
“還有!”
阮秋華再度上前一步,神色冰冷:“不管你在外麵有多少個私生子,私生女,任何一個,都彆想登堂入室!黎家不可能承認他們!其餘的!我一概不管!”
空氣安靜了一瞬。
柳飄飄也聽出了到底是怎麼回事,麵色堆起譏諷。
嗬嗬。
還以為是怎麼回事呢。
原來是這個失敗的老女人,抓到自己的丈夫出軌了。
有出身又怎麼樣?
還不是抓不住男人的心?!
所以她有什麼資格在自己麵前趾高氣昂?
想起阮秋華剛才的模樣,柳飄飄恨得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