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他在誘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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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安靜了下來。

阮念念呆呆坐著,漸漸放空。

直到三個多小時後,黎北寒才終於被重新送回了病房。

他**著上身,幾乎整個後背全都被包了起來!

阮念念猛地起身,這才清楚直觀的看到,他受的傷究竟有多重!

此刻的黎北寒已經清醒了。

墨夜白和陳一將他扶上病房,讓他側身臥躺在病床上。

黎北寒掃了一眼沙發上乖乖坐著的阮念念,眸眼微沉了沉。

隨即便聽墨夜白沒好氣道:“我是醫生,不是神仙,你們兄弟倆還真是沒一個省心的!”

說著,他瞪了黎北寒一眼,嘴裡不滿的繼續碎碎念道,“昨晚才給你處理好,都告訴過你了,這幾天要靜養,結果我人剛上飛機,陳一電話又來了,說傷口全裂開了!”

“我自己處理的傷口,我能不知道嗎?你要是不作死,它根本就不會裂開!”

“你話太多了!”

黎北寒聞言回瞪了他一眼。

墨夜白簡直被他這副態度氣死,乾脆調轉火力,對著一旁的陳一就怒道:“管好你家主子,不想活了就去樓下買兩瓶百草枯喝下去,沒事少給我打電話!”

“……”

陳一無奈的摸了摸鼻子。

他表麵上是黎北寒的貼身助理,但實際上是被組織夜門特意分配到黎北寒身邊輔助他的!

可即便如此,黎北寒的事情,他哪裡插得上嘴啊?

阮念念以前並沒有見過墨白夜。

聽他和黎北寒說話的語氣,明白了這兩個人應該不隻是很熟那麼簡單。

想著,忍不住多看了他好幾眼。

此刻的墨夜白一襲白大褂,臉上帶著常見的醫用口罩,並不能看到他的真實容貌。

阮念念上下打量的眼神卻被墨白夜注意到了。

墨白夜一看到她,就忍不住凶巴巴的懟了一句,“看什麼看?管好你家男人!彆讓他再到處亂跑了!少作死!再出事我可就真不管了!”

阮念念,“……”

她剛準備回一句知道了,墨白夜看著她,卻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麼,指著她就驚呼出聲道,“哎,你不是柳飄飄啊,我記得柳飄飄不長這樣?整容了?還是換人了?”

墨白夜對黎北寒身邊女人的記憶還停留在三年前,他和柳飄飄在一起的時候。

阮念念頓時被噎了一下,聲音有些冷硬的回道,“我不是她,柳飄飄三年前就出車禍走了!”

“走了?死了?”

墨白夜頓時一怔,隨即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不可能啊……”

黎北寒的臉色在一瞬間陰沉到了極點。

他眸中泛寒,眼神裡透著森冷,一張臉變得肅殺又嗜血,看起來竟比狼還要凶狠,“墨夜白,你可以滾了!!!”

“哎你怎麼……”墨夜白瞪了他一眼,十分不滿,撇嘴道,“我問問都不行啊,嘖……”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突然提到了那個人,黎北寒的臉色變得愈發的難看了起來!

陳一的心更是都快要跳到了嗓子眼!

他連忙上前,拽住墨夜白,就硬拖著他拉出了病房。

病房裡頓時就隻剩下了阮念念和黎北寒兩個人。

他們一走,阮念念的麵色就徹底沉了下來。

緊接著深吸一口氣,道:“既然黎總沒事,那我就先走了。”

說著,她便要轉身。

“站住!”

黎北寒在她身後低吼!

阮念念腳下一頓,剛打算不理會他,便聽黎北寒繼續道:“你不是一直想離開我嗎?我可以答應你,你在醫院裡照顧我,等我出院了就徹底放你離開!”

“你說什麼?”

阮念念猛地轉身。

黎北寒的唇角微勾了勾,眸眼裡劃過一抹嗜血的狡黠,再度冷聲重複道:“我說,隻要你在醫院裡照顧我,等我出院,就徹、底、放你離開!”

他特意加重了徹底二字。

讓阮念念的心尖猛地一顫。

卻沒有立刻回答。

她在猶豫,要不要相信黎北寒。

半晌——

阮念念遲疑道:“你說真的?”

黎北寒聽出了她語氣裡激動的微顫,心底頓時冷哼了一聲,麵上卻聲音低啞的誘哄道,“真的。”

阮念念又陷入了沉默。

黎北寒見狀,銳利的眸子微眯了眯,勾起唇角,故意道,“看你的樣子是不願意了,那算了,你現在就走吧,放你離開的事情等我好了再談……”

“你真的是認真的?!”

阮念念果然有些急了。

隨即提出:“那你要立字據,還得叫陳一找個律師來!”

她有些緊張的看著黎北寒。

本以為他會遲疑。

可沒想到黎北寒立即答應道:“可以。”

很快——

陳一便折返了回來,並且按照阮念念的要求,把黎北寒說的話打印了下來,簽署了雙方的姓名。

落下最後一筆時,阮念念還有些不可置信。

她竟然……

真的可以離開黎北寒了?

這簡直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黎北寒背上的傷雖然重,但卻是皮外傷,最慢一個月也能恢複了。

到那時,她就可以躲得遠遠的!

把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

想著,阮念念的唇角忍不住露出一點笑意。

卻刺痛了黎北寒的眼。

能離開他身邊,她就這麼高興?!

果然,她隻有在喝醉了的情況下,才能夠乖一點……

黎北寒咬牙切齒,隻覺得後背的傷口都更加的疼了!

想著,他的目光掃到一旁的果盤,直接沉聲道:“阮念念,給我削個梨。”

阮念念猛地回神。

想到之後能夠和平分手,心情已舒緩了不少,直接便答應道:“好!”

彆說是削梨了!

黎北寒現在就是讓他把草莓上的籽剃出來都行!

隻要他信守承諾!

想著,她挑了一個最大的梨,專注的削起了皮來。

黎北寒,“……”

他已經快被氣笑了。

這個該死的女人!

“不問我怎麼突然就答應放你離開了?”

不喜歡她沉默,他突然發問道。

阮念念的動作果然一頓。

她不想問。

因為從昨天開始,她就已經認清了,自己根本不了解黎北寒,她恐怕這輩子都猜不到他在想些什麼。

但秉承著“照顧”的原則,嘴上還是配合的反問道:“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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