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鳶暗罵係統一句,點開綠泡泡給顧裴司發消息。
蘇鳶:第一節課結束了,感覺還不錯。
蘇鳶:苗老師是顧總的同學嗎?她好漂亮。
彆管兩人相處是有多不愉快,和顧裴司說的時候,肯定不能實話實說。
顧裴司似乎在忙,沒有回消息。
蘇鳶等了半個小時,遲遲沒等到,乾脆不等了,拿出另一支手機。
這支白色手機是專門用於和傅晏琛聯係,跟他用的還是情侶款。
點開綠泡泡,蘇鳶用心編輯了一段話。
蘇鳶:今天也是三好學生,好困,好餓,好想你。
蘇鳶:晏琛哥哥呢?是不是三好學生呀?
發完,蘇鳶直接收起手機。
傅晏琛既然跟發小出去了,九成概率是不會看手機,更不會回她這種無聊的消息。
雖然他不回,但她還是要發的。
做替身,就要有替身的覺悟,不可因為對方的不回應,而放棄。
你要問如果沒有獎勵,她還原因這樣做嗎?
蘇鳶當然不乾。
放著好好的人不當,非要當替身?
這麼腦殘的事,她可乾不出來。
將近十點,蘇鳶總算回了家。
王媽給她準備了香噴噴的紅燒牛肉麵做宵夜,另外還搭了一盤涼拌菜和鹵雞爪。
蘇鳶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也不去餐桌,就在島台上直接乾飯。
“傅晏琛有胃病,顧裴司也有,中午吃的飯我是不方便拍照,不然一定要拍下來給你看,太清淡了!”
王媽把洗乾淨的車厘子往蘇鳶跟前推,“那以後是不是不用準備飯盒了?”
“唉,先不準備吧,飯盒跟便當袋都被扔了。”
蘇鳶吃了個肚兒圓,癱在沙發上休息。
累,真累啊。
蘇鳶差點就這麼睡著了,還是王媽喊了她一聲,才慢吞吞去洗澡。
等洗完澡出來,都快12點了。
蘇鳶拖著疲憊的身子鑽被窩。
本來應付完兩個狗男人,她晚上還能有幾個小時的私人時間。
現在被顧裴司一弄,被榨乾的乾乾淨淨。
身體疲倦,睡得就很快。
蘇鳶幾乎是沾床秒睡。
正好好睡呢,突然感覺自己像是被一座大山壓住了,動不了,喘氣都困難。
太困了,眼睛怎麼都睜不開。
想喊,被對方捂住了嘴。
“是我。”
男人灼熱的氣息噴灑,帶著濃濃酒味。
他埋首在蘇鳶頸側,氣息撫著她的鎖骨。
“讓我抱一會兒。”
蘇鳶:……
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怎麼就攤上兩個傻逼了呢?
哪有人大半夜闖進彆人房間,二話不說直接連人帶被子一起壓住的?
也就是她不能報警,不然她一定要讓傅晏琛嘗一嘗法律的鐵拳。
私闖民宅再加一個猥褻婦女,少說也得判個幾年吧?
“溫淺月……”傅晏琛呢喃,語調是清醒時難得見到的柔軟,“淺月,你永遠陪著我,好不好?”
“留在我身邊。”
“我錯了,我不該和你吵架。”
“更不該負氣把你扔在山上。”
“這些年,你一次也沒來夢裡見過我,是不是還在怪我?”
“淺月,回來看看我……”
蘇鳶靜靜的聽著。
其實係統並沒有給她完整的劇本,隻給了她幾句簡略的人設。
對傅晏琛以及他心頭白月光溫淺月的了解,還是這兩個月自己小心探聽來的。
溫淺月和沈嫿不一樣。
溫淺月是去世了,而沈嫿還活著。
但蘇鳶不知道溫淺月是因為什麼事去世,這件事大家都諱莫如深,就連溫淺月這個名字,都極少有人提起。
當然,在給傅晏琛當未婚妻的時間裡,她也沒接觸過幾個人。
傅晏琛像是把她當芭比娃娃養著,明麵上說是她身體不好,需要靜養,可實際上,蘇鳶覺得,他就是不願意讓她進入到他的圈子裡。
無所謂,反正她又不是真喜歡傅晏琛。
倒是今天,對於傅晏琛和溫淺月的過往,蘇鳶又多了一點新認知。
根據傅晏琛說的這些,蘇鳶開啟頭腦風暴。
是不是當年傅晏琛和溫淺月因為什麼事去了大山,兩人吵架,傅晏琛把溫淺月一個人扔下,導致溫淺月出事了?
蘇鳶覺得,十有八九就是這麼回事。
不由得嘖嘖。
看吧,這就是男人。
賤的可怕。
吵兩句,他就能把你一個人丟在深山老林裡。
你死了,他倒是深情起來了,不僅弄個替身做未婚妻,還會在醉酒的時候抱著替身後悔。
蘇鳶動了動,把傅晏琛往旁邊挪了挪,換了個相對比較舒服的姿勢,好整以暇準備繼續聽。
結果……傅晏琛睡著了。
男人呼吸十分規律綿長,一聽就是睡了。
蘇鳶真想反手給他一個大比兜。
狗東西,放在舊社會,說話說一半,是要被浸豬籠的!
你說舊社會沒有這種規矩?
對,因為這是她蘇鳶的規矩!
太可惡了!
蘇鳶氣得呼吸都變急促了。
氣了兩分鐘,蘇鳶安慰自己沒必要。
何必跟狗男人置氣。
還是睡覺吧,明天一早還得起床呢。
蘇鳶以為自己會睡不著,沒想到閉上眼兩秒鐘就進入了夢鄉。
次日。
傅晏琛迷迷瞪瞪睜開眼,躍入眼簾的,是粉白的四件套。
他好像還抱著什麼。
傅晏琛皺著眉坐起身,環視了一圈。
這是……蘇鳶的房間。
蘇鳶被他吵醒了,揉著眼睛嘟嚷:“晏琛哥哥,你醒了?”
傅晏琛下了床,打開了燈。
床上比較淩亂,但無論是他,還是蘇鳶,除了頭發有點亂,衣服都是完整的。
莫名的,傅晏琛鬆了口氣。
“你繼續睡。”
傅晏琛轉身離開。
蘇鳶哪還有睡意,軟軟的道:“晏琛哥哥,你不陪鳶兒一起吃早飯了嗎?”
傅晏琛沒有回答,下樓的動作仿佛身後有鬼在追。
秋日的清晨已經有些涼意了,被風一吹,傅晏琛混沌的大腦清醒了不少。
昨天奚佑君回了京市,喊他出去聚聚。
兩人邊喝邊聊,不知怎的就聊到了溫淺月。
奚佑君是為數不多敢在傅晏琛跟前提溫淺月的人,當然,這也是傅晏琛默許的。
心裡的痛無法用言語說出來,傅晏琛隻能喝酒解愁。
稀裡糊塗的就喝多,莫名其妙就跑去了蘇鳶的房間。
他酒品一直都還不錯,昨天應該沒對蘇鳶做什麼過分的事,更沒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吧?
傅晏琛已經很久沒有這種類似忐忑的心情了,想問,又怕問出來的答案是自己不想聽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