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崔樞收到屠函發來的短信,說事情已經搞定了,他非常開心,晚上聚會的時候還多喝了幾杯。
可是,眼前的情況是怎麼回事?
聶雲揚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麵前,哪裡像是斷手斷腳的模樣,崔樞瞬間明白過來,他被屠函這個泥腿子給耍了。
“草泥馬的屠函,老子回去非找人剁了你不可!”
崔樞暗中想道。
聶雲揚扔掉手中的黑布,笑道:“崔樞,是不是很刺激啊?”
“咦,老大,你怎麼在這裡?”
崔樞裝傻充楞道。
聶雲揚笑了笑,道:“我怎麼在這裡,你心裡沒點逼數嗎?”
“老大,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崔樞反問道。
聶雲揚搖了搖頭,道:“崔樞,不要在聰明人麵前裝糊塗,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在這裡給我打馬虎眼,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
“老大,你到底在說什麼啊,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崔樞的眼神有些閃爍,嘴角下意識地抽搐。
聶雲揚拍了拍崔樞的臉蛋,道:“你不是想要我和陳炯的腦袋嗎?我現在來了,你驗驗貨吧。”
“老大,彆開玩笑了,我把你和陳哥當朋友,怎麼可能派人去害你們呢?”崔樞辯解道。
“是嗎?”
聶雲揚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話音落下,聶雲揚掄起右拳,狠狠地砸在崔樞的胸口處,後者被綁在大樹上,根本無法閃躲,瞬間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聶雲揚往地上吐了一口痰,輕蔑地說道:“真以為老子看不穿你的把戲嗎?我隨便編一個銷售的工作,就把你這頭豬耍得團團轉。有的時候,金錢和權利並不能擺平一切,更何況在我眼裡,你不過就是個為富不仁的垃圾。”
“老大,我知道錯了,之前的事,是我狼心狗肺,恩將仇報,求你高抬貴手,饒我一命,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敢了。”崔樞說道。
崔樞越是低聲下氣,聶雲揚就越發憤怒,在他的眼裡,崔樞就是一個滑稽的小醜。
聶雲揚指著崔樞的鼻子,破口大罵道:“昨天你不是很囂張嗎,現在知道求饒了?賤骨頭,不收拾你一頓,你就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還有,以後雇凶殺人,找點有本事的,彆派一群蝦兵蟹將過來,老子的時間很寶貴,不想用來修理嘍囉。”
“你看,我想教訓你,就找秦老板幫忙,分分鐘把你給綁來了。學會了沒?”
要想鎮住崔樞這樣的紈絝子弟,就要找更狠的人嚇唬他,譚偉波和褚浩背後的大老板姓秦,崔樞這種在江西混的人,自然聽說過秦老板的威名。
“老大,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希望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寬恕我吧。”
崔樞痛哭流涕道。
聶雲揚冷哼一聲,道:“你還有臉談以前的情分?要不是老子火眼金睛,看穿了你這個家夥,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本質,早就被坑了。”
“就這樣放了你,我豈不是太沒麵子了,這樣吧,我把你交給秦老板的手下處理,有什麼事情,你們慢慢聊吧。”
“還是那句話,給你機會,你就要珍惜,倘若你賊心不死,還想報複我的話,下一次,我會直接活埋了你。”
說到這裡,聶雲揚似乎想起了什麼,補充道:“對了,如果以後讓我聽到,你拿蕭茜開玩笑的話,我就敲碎你的牙齒,剪掉你的舌頭,再把你的眼珠子給挖出來。”
“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崔樞求饒道。
聶雲揚手中突然多出一把匕首,不知道從哪裡順來的,直接插進了崔樞的大腿,刹那間鮮血噴湧而出,疼得他眼淚和鼻涕都流出來了,慘叫聲更是響徹整個院落。
聶雲揚轉身就走,交待了褚浩一番後,就帶著陳炯,離開了農家樂。
回到濱江一號的大平層裡,三個女人都沒有睡覺,正在客廳裡看電視,穆清瑤這女人確實聰明,隻用了兩天時間,就把尹家母女拿下了。
金虹見聶雲揚推門而入,問道:“揚兒,這麼晚才回來呀,廚房裡麵還有熬好的雞湯,你要不要喝上一碗?”
“不用了,虹姨,我在外麵吃過飯了,你們怎麼還不睡啊?”
聶雲揚笑著說道。
穆清瑤指了指電視,道:“追劇呢,等會兒再睡。”
“好吧,那我先去休息了。”
聶雲揚走進房間,倒頭就睡。
第二天,眾人都起得非常早,陳炯天沒亮就在小區門口等著了,聶雲揚帶著尹敏、穆清瑤出門之後,開車直奔聖井山風景區。
尹敏等人在風景區逛了半天,下午聶雲揚又帶他們去月湖岩公園,這裡有一座曆史悠久的寺廟,名叫月岩寺。
月岩寺,始建於公元685年,在清朝同光年間更名為“月光寺”,隨後名聲大噪,享譽東南,遺憾的是,因為戰亂而毀損。如今,重建起來的月岩寺雄壯宏偉,其主體建築采用了從印尼進口的以及菠蘿格木頭,精心打造成中式古典的皇家寺院風格。
從月湖岩公園出來後,已經是下午五點了,聶雲揚、穆清瑤等人在附近的飯館吃過晚餐後,就回去收拾行李。
尹震和金虹送眾人去機場,多少有些依依不舍,畢竟這次分彆之後,又要過去很多天才能重聚了。
臨彆之際,尹敏紅著眼睛抱著尹震,聶雲揚和金虹告彆,穆清瑤和陳炯也揮揮手說再見。
兩個小時後,飛機降落在江北國際機場,譚偉波早就在機場外麵等了,聶雲揚讓他送穆清瑤和尹敏回龍湖花滿庭。
本來尹敏是要去學校的,但是穆清瑤邀請她去家裡睡,兩女之間無話不談,關係親密。
譚偉波開車的速度很快,又折回來接聶雲揚和陳炯,回恒大帝景小區的路上,聶雲揚問道:“這幾天,錦繡華庭的情況怎麼樣?”
“一切正常,就是生意有點慘淡,自從曹衛華跑路去澳門之後,一些會員感到風聲緊張,都不敢來了。”譚偉波說道。
聶雲揚歎了口氣,道:“意料之中,曹衛華的事情不解決掉,錦繡華庭的生意就很難有起色,還有彆的狀況嗎?”
“有,一位頂級會員,很少拋頭露麵的祁老板,指名道姓地要見你。”譚偉波說道。
聶雲揚眉頭一挑,問道:“哪個祁老板?”
“我也不清楚,老戴隻是讓你去見他。”譚偉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