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首《日不落》,王秋苓那張絕美的臉龐上,露出淺淺的笑容,她回複了幾封郵件,就關燈睡覺了。
雖然當初隻是一起結伴旅行,但是聶雲揚早就在王秋苓的心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
如果不是聶雲揚的存在,王秋苓早就跟家族妥協了,她很少忤逆家人,畢竟結婚隻是人生的一件小事而已,跟誰過不是過?
如今,聶雲揚的突然出現,打開了王秋玲塵封已久的心扉,她決定為這個男人,瘋狂一次!
清晨,恒大帝景小區,聶雲揚跑完步回來,給陳炯和譚偉波買了早餐。
這段時間,聶雲揚休假在家,陳炯總是和譚偉波同時出門,然後各奔東西,一個去盛視公司,另一個直奔錦繡華庭。
現在,譚偉波是錦繡華庭最炙手可熱的人物,不但管著安保部,還開始監督接待部的工作,風頭正盛,甚至蓋過了總經理戴振軒。
聶雲揚昨天本來是要去找曹衛華的,結果陪王秋苓放鬆之後,他就把這件事情,拋諸腦後了。
想到這裡,聶雲揚直奔萬科鵝嶺峯,進門之後,才發現曹衛華根本不在家。
問過管家之後,聶雲揚才知道,曹衛華出去散心了,就在迎龍湖。
聶雲揚坐輕軌到南岸區,隨後打車到迎龍湖國家濕地公園。
此刻,曹衛華正摟著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子,在湖邊散步,他的保鏢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麵,神情警惕地望著四周。
聶雲揚和那位保鏢沒有交集,兩人隻是簡單地打了聲招呼。
看到聶雲揚後,曹衛華拍了拍美女的翹臀,對身後的保鏢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先送佳人回去。
聶雲揚緩緩上前,調侃道:“老曹,豔福不淺啊,剛剛那位美女,應該是一位頂級模特吧?”
“折騰了這麼多年,也該享受一下了,否則空有金山銀山,死了也不能帶進棺材。”曹衛華說道。
聶雲揚眼睛微眯,道:“老曹,我真佩服你,都火燒眉毛了,還有心情開玩笑。”
“我本以為你剛回重慶,就會來找我的,沒想到,拖到今天才過來。”
曹衛華歎了口氣。
聶雲揚冷哼一聲,道:“您老忙著泡妞,我哪敢打擾啊?”
“行了,彆貧嘴了,有什麼想問的,你就問吧。”曹衛華說道。
聶雲揚猶豫片刻,道:“曹叔,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人這一生,本就是坎坷不平,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我沒見過?就算有點小麻煩,也不值一提。”曹衛華說道。
聶雲揚眉頭緊皺,問道:“曹叔,你的仇家到底是誰?”
“仇家太多,我都記不清了。像我這種混江湖的人,早就上了無數人的黑名單,說不定哪天走在路上,後背就會挨槍子。”曹衛華說道。
聶雲揚剛想說些什麼,曹衛華揮手打斷:“我最近比較忙,你有空,就替我,多陪陪阿慧。我打算把家裡珍藏的古董都捐給博物館,下個月把戴振軒調到金川去,我對他還是比較信任的,而且可以提拔你做總經理了。”
聞言,聶雲揚十分震驚,並不是因為內容,而是曹衛華說話的語氣,就好像在交待後事一樣。
“以後,你能走到哪一步,全憑自己的造化了。”曹衛華說道。
聶雲揚於心不忍,問道:“曹叔,我能為你做點什麼?”
“以前有位半仙,給我算過命,說我是天上的星君轉世,定然長命百歲。”
曹衛華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這樣吧,我去澳門之後,有些事情,你幫我處理一下,到時候會有人配合你的。”
“一路順風,平安歸來。”聶雲揚說道。
曹衛華拍了拍聶雲揚的肩膀,道:“我這輩子,從來都不喜歡勾心鬥角,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活得太累。倘若不是瞻天師的點化,我也不可能改邪歸正,說不定在某次倒鬥的時候,就被埋在墓中了。”
“我咋覺得,師傅就是個神棍,沒彆人吹得那麼厲害?”
聶雲揚不以為然道。
曹衛華搖了搖頭,道:“你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一天,當你知道,令尊的身份,或許會明白我的意思。”
“我沒見過他,估計早就被人砍死了吧。”聶雲揚說道。
曹衛華苦笑一聲,道:“走吧,回去喝口茶,我那裡還有不少碧螺春,浪費了怪可惜的。”
兩人順著湖畔朝公園外麵走去,不料,一個魁梧的紫發青年攔住了兩人的去路,此人穿著休閒裝,膀大腰圓,胳膊上還有刺青,看起來不像好人。
“喲嗬,動作夠快的,我這邊剛收到消息,就有人沉不住氣了。”曹衛華說道。
紫發青年嘴角掀起一抹邪魅的弧度,道:“曹爺,久仰大名。”
“你是誰的人?”曹衛華問道。
紫發青年攤了攤手,道:“我呢,隻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特意挑了這塊風水寶地,送你上路。曹爺,你活到這把年紀,也該夠本了,彆太貪心。對了,剛才那妞不錯,等你死後,我會接盤的。”
“臥槽,現在這年輕人,真是越來越囂張了。”曹衛華說道。
聶雲揚看不下去了,哪裡來的傻叉,在這裡裝逼,弄得他反胃。
“曹叔,您先回去,至於這位,我來陪他玩一玩。”
“你確定?”曹衛華問道。
聶雲揚笑了笑,道:“放心,像這種毛都沒長齊的家夥,我隻用一隻手,就可以揍得他爹媽都不認識。”
“彆太過火,放點血就行,要是鬨出人命,我還得替你擦屁股。”
曹衛華說完之後,轉身離開。
紫發青年剛想追,卻被聶雲揚擋住了去路,他知道,不把眼前的釘子拔掉,是會被紮破腳底板的。
“小子,我隻殺目標,不想節外生枝,要活命就滾遠點兒!”
“年輕人,你回家吃奶去吧。”聶雲揚嘲諷道。
紫發青年臉色鐵青,脫掉外套,露出裡麵結實的肌肉,胸膛處交錯的疤痕,是男人的勳章。
“小子,我隻想殺曹衛華,可你偏偏要擋路,那就去死吧!”
話音落下,紫發青年開始熱身,麵容冷酷,氣勢凜冽。
聶雲揚見狀,意識到眼前的紫發青年並不簡單,立刻收起了輕視之心,嚴陣以待。
幸好上次受的傷痊愈了,否則他還真沒有把握可以取勝。
紫發青年大吼一聲,猶如猛虎下山一般,朝聶雲揚撲去,招式極其淩厲。
聶雲揚並沒有閃避,反而向前衝去,與紫發青年,來上一場硬碰硬的對決。
與此同時,身在錦繡華庭的譚偉波,碰到了一群奇怪的客人,見多識廣的他,馬上意識到了不對勁兒,派出兩名保安暗中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