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魏柏和李峻之間,魏柏的嫌疑最大,畢竟這幫殺手是跟隨魏柏而來。
聶雲揚帶著彭琛回到了牧馬人越野車上,耐心地等待著,他拿出一根華子,遞了過去。
兩人還在抽煙的時候,那輛輛路虎攬勝開了過去,聶雲揚他們遠遠地跟在後麵,避免打草驚蛇。
半個小時後,路虎攬勝相繼減速,進入了一處農家院中,聶雲揚的反偵察能力很強,始終沒有驚動敵人。
將越野車停在林地中,聶雲揚並未急著下車,而是和彭琛一起,監視著院子的動靜。
不遠處的那棟小洋樓外,停著數量車,對方選擇在郊區集合,很明顯是為了掩人耳目。
整個上午,聶雲揚和彭琛都待在車裡,儘管非常無聊,他們也隻能堅持。
十二點的時候,彭琛下車,去買點吃的,聶雲揚繼續留在車上。
幾分鐘後,一輛捷豹開了過來,下來三個彪形大漢,他們觀察四周,確定沒有情況之後,示意車裡的人可以出來了。
聶雲揚睜大眼睛,發現最後下車的人,正是魏柏,這小子非常謹慎,一直左顧右盼,生怕東窗事發。
不管什麼時候,叛徒都是最可恨的,倘若彭輝真的出事了,彭琛一定會殺了魏柏替叔叔報仇。
然而,聶雲揚更關心的,是那位李哥的下落,畢竟他來昆明,不是清理門戶,而是幫曹衛華拿回那件要命的東西。
可是,接下來該如何行動呢?
正當聶雲揚苦思冥想的時候,一個電話打了過來,正是王秋苓,他愣了一下,才下意識地按下了接聽。
“雲揚,在昆明出差還順利嗎?”
王秋苓笑著問道。
她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眺望著遠方的景色。
“波光瀲灩三千頃,莽莽群山抱古城。四季看花花不老,一江春月是昆明。昆明這麼美的地方,我自然要好好徜徉一番。”聶雲揚說道。
他沒有吐露實情,那樣隻會徒增煩惱。
“你這是出差還是旅遊啊?”
“我隻是有感而發,自然不會忘了正事。對了,大忙人,今天怎麼有空找我啊?”
“難道我在你的眼裡,就隻是一個工作狂嗎?”王秋苓不悅道。
聶雲揚頓感不妙,連忙轉移話題:“你奶奶不是到重慶了嘛,怎麼不多陪陪老人家?”
“昨晚陪奶奶說了會兒話,今天奶奶去見朋友了,有姑姑陪著,自然用不上我了。”王秋苓說道。
聶雲揚若有所思,道:“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工作可以慢慢做,你還是要多抽出時間,陪陪老人家,不像我,孑然一身,無牽無掛。”
聶雲揚的身世,王秋玲有所了解,十分心疼。
“嗯,我會的。”王秋苓說道。
聶雲揚想了想,問道:“吃午飯沒?”
“我點了份外賣,還沒送到。”王秋苓說道。
聶雲揚剛要開口,發現一群彪形大漢從小洋樓裡走了出來,更關鍵的是,他們中間還夾著一男一女。
令聶雲揚匪夷所思的是,這兩人自己都認識,可他們為何會被扯入漩渦之中?
“先不聊了,我有事情要忙,晚點聯係。”
聶雲揚說完,掛斷了電話。
那邊的王秋玲怔了一下,氣得直跺腳,還是第一次,有男人敢主動掛她的電話!
聶雲揚沒敢輕舉妄動,而是目送那輛路虎攬勝離開,隨後繼續監視著小洋樓的方向,魏柏站在門口抽完煙後,才回到房中。
十分鐘後,彭琛帶著兩盒炒飯回來了,上車之後,問道:“聶哥,有沒有新情況?”
“我知道叛徒是誰了。”聶雲揚說道。
彭琛大驚失色,問道:“是哪個龜孫子敢出賣我們?”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聶雲揚故意賣關子道。
當他們吃完盒飯後,魏柏再次從小洋樓裡走了出來,準備開車離開。
彭琛瞪大眼睛,道:“操,居然是魏柏,虧老子平時還把他當兄弟,這個畜生!”
“有什麼奇怪的?人心隔肚皮,你看不穿也很正常。”聶雲揚說道。
彭琛臉色陰沉,道:“聶哥,要不要現在過去剁了他?”
“彆急,先跟著他。”
聶雲揚說完,一腳油門,牧馬人越野車朝捷豹追去。
魏柏開著捷豹,從楊家村出發,一直開到了望海路,在滇池海埂公園停了下來。
把車停在路邊,魏柏朝滇池邊走去,聶雲揚和彭琛迅速跟了上去,準備從兩頭堵他。
五分鐘後,在公園的林蔭道上,魏柏發現了站在前麵神情不善的彭琛,刹那間,他就知道自己暴露了,毫不猶豫地往後逃去。
可是,他剛剛轉身,就發現了似笑非笑的聶雲揚。
魏柏不想坐以待斃,連忙朝左邊的樹林衝去,彭琛和聶雲揚追了上去。
聶雲揚跑得飛快,跟個豹子似的,很快就追上了魏柏,直接高高躍起,一腳踹中了他的背部,將他踢翻在地。
魏柏腦袋朝下,四肢張開,摔了個狗吃屎,狼狽不堪。
彭琛也衝了過來,對著魏柏的屁股就來了一腳。
當彭琛彎腰把魏柏拉起來的時候,魏柏突然掏出一把匕首,刺向彭琛的腹部,幸虧彭琛反應及時,朝後退去。
聶雲揚見狀,伸出右手,抓住魏柏的胳膊,將他拉開,左膝猛地提起,撞向他的麵門,隨後將他扔飛了三米遠。
這個地方比較偏僻,沒什麼遊客,聶雲揚他們才敢大膽動手,否則要是有人報警,那就麻煩了。
聶雲揚緩緩走到魏柏的身前,冷笑道:“跑啊,你怎麼不跑了?”
“媽的,吃裡扒外的狗東西,老子現在就想割下你的腦袋。”彭琛罵道。
魏柏滿臉鮮血,求饒道:“彆打了,彆打了,我投降,你們想問什麼,我都配合。”
“魏柏,曹總對你不薄吧,你為什麼要背叛他?難道你就不怕東窗事發,死無葬身之地?”聶雲揚問道。
魏柏一臉無奈,道:“聶先生,我是被逼的。”
“先把人帶回去,再慢慢審。”聶雲揚說道。
兩人架起魏柏,朝滇池海埂公園外走去。
上車之後,聶雲揚把玩著手中的軍刀,問道:“李哥藏在什麼地方?”
“不管你信不信,我真不知道姐夫去了哪裡。”魏柏說道。
聶雲揚冷哼一聲,道:“死鴨子嘴硬,看來不在你身上劃上幾刀,給你放放血,你是不會說實話的。”
“聶先生,我這人雖然比較貪財,但是不會出賣自己的親人,我不知道姐夫的下落,那幫人也在找姐夫。”魏柏說道。
聶雲揚眉頭一挑,道:“你覺得我很好忽悠嗎?”
“昨晚的事情,還真不是那幫人乾的,我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至於今天,我就是去通風報信,因為他們想拿到那件東西,卻找不到姐夫,誤以為你知道,所以才想抓你。”魏柏說道。
聶雲揚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局勢越來越複雜了,除了魏柏背後的人之外,還有另外一股勢力摻和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