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雲揚來參加慈善晚宴,主要是為了見識世麵,如果遇到有趣的人物,倒是可以認識一下。
因此,聶雲揚並不著急,先填飽肚子再說,誰知道還能在這裡遇到熟人?
這個熟人不是彆人,正是聶雲揚第一次去曹衛華的洋房,遇到的那位青年才俊,馮俊錫。
“馮哥,你怎麼在這裡?”聶雲揚問道。
同樣西裝革履,還係著領結的馮俊錫笑道:“閒來無事,跟朋友過來湊湊熱鬨,沒想到你也來了。”
“我和你一樣。”聶雲揚說道。
馮俊錫指了指聶雲揚手上的羊排,問道:“你這是沒吃飯,還是從哪裡逃荒過來的?”
“你猜對了,我真沒吃晚飯,反正在場的賓客我都不認識,還不如先填飽肚子。”聶雲揚說道。
馮俊錫拍了拍聶雲揚的肩膀,道:“你小子,還真是隨心所欲啊。”
“老曹沒跟你一起來嗎?”聶雲揚問道。
馮俊錫搖了搖頭,道:“曹總不喜歡這種場合,所謂的慈善晚宴,好聽點是為了山區的兒童籌集資金,難聽點就是結識人脈、交換資源。以曹總的咖位,肯定不會來這裡拋頭露麵,他那裡的藏品,想開多少次拍賣會都行。”
“確實是這樣的。”聶雲揚說道。
聶雲揚是曹衛華的親信,馮家和曹衛華走得很近,既然在慈善晚宴上碰到聶雲揚,不妨為他引薦一些人。
他問道:“雲揚,要不要我帶你去認識一些朋友?”
馮俊錫主動開口邀請,聶雲揚有些意外,但他沒有輕易答應,畢竟自己和馮俊錫關係沒那麼親密,對方有可能是客套話。
思慮片刻後,聶雲揚拒絕道:“不了,我和馮哥還能說上幾句,要是遇到陌生人,雙腿都會打哆嗦。”
“行吧,改天約你,我先去忙了。”馮俊錫笑道。
過了一會兒,袁偉忙完了,跑了過來,剛才他看見聶雲揚和馮俊錫聊天,還以為聶雲揚認識了新朋友。
“怎麼樣,是不是無聊透頂?”
袁偉打趣道,在他的身邊,還跟著一位穿著碎花吊打裙的美女。
聶雲揚笑著起身,道:“還行吧。”
他瞥了一眼袁偉身邊的美女,心裡對這家夥再次鄙視,這尼瑪才多久,就勾搭到一位尤物了。
袁偉似乎猜到了聶雲揚的想法,連忙解釋道:“佳佳,這是我老大,聶雲揚,你不是有很多閨蜜麼,回頭瞅瞅有沒有合適的,幫我老大介紹一個女朋友。”
“聶哥哥好。”薑佳嬌笑道。
聶雲揚點了點頭,笑道:“你好,彆理會袁偉,這小子,總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老大,這位是某位長輩的閨女,家裡有意撮合我倆,你幫我擋擋刀,萬分感謝!”
袁偉湊到聶雲揚耳邊,低聲說道。
聞言,聶雲揚恍然大悟。
“這裡太擁擠了,要不我們去戶外庭院透透氣?”袁偉提議道。
聶雲揚和薑佳沒什麼意見。
於是,三人前往戶外庭院,出去的時候,聶雲揚覺得有點冷,就讓薑佳把外套穿上。
尼依格羅酒店的戶外庭院,正對著嘉陵江,夜景很是美麗,比起宴會廳,這裡更加熱鬨,都是些年輕人。
袁偉剛出來,就碰到不少熟人,不慌不忙地打著招呼,很不要臉將薑佳扔給聶雲揚。
聶雲揚心裡大罵袁偉,將鍋刷給他,這小子肯定去獵豔了,他很是無奈,隻能和薑家坐在靠近欄杆的地方。
“聶哥哥,你和袁偉哥哥是怎麼認識的?”薑佳問道。
薑佳今年二十三歲,大學剛剛畢業,正準備去國外深造,她和袁偉是青梅竹馬,對英俊瀟灑的袁偉早就心生愛慕,奈何袁偉隻把她當成妹妹,兩人的關係一直不溫不火。
聶雲揚想了想,道:“我們是高中同學,宿舍四人,我是老大,他是老二。”
“哦,怪不得袁偉哥哥叫你老大,原來聶哥哥也是重慶八中畢業的,我哪會兒也想讀重慶八中,可是家裡不允許,拉我去巴蜀中學報名,否則我就能成為你們的學妹了。”薑佳說道。
“巴蜀中學可是首屈一指的名校,原來佳妹是個學霸呀。”
“其實,我並不喜歡讀書,奈何家裡麵逼得太緊,還想讓我去國外留學呢。”
薑佳很是苦惱地說道。
聶雲揚不予置評,現在的孩子,含著金鑰匙出生,從小活在父母編織的象牙塔中,哪裡懂得人間疾苦?
此刻,袁偉的身邊圍著五六個大美女,聶雲揚見薑佳滿臉失落,揶揄道:“佳佳,你是不是喜歡袁偉啊?”
“哪有,聶哥哥,你可不能亂講。”
薑佳不好意思的說道。
聶雲揚拿起一個蘋果,邊削邊說:“是不是喜歡一個人,從她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來。如果你真的喜歡袁偉,看他的眼神是透著柔光的,而且無法掩飾。”
“原來聶哥哥是個情場老手啊,可你為何單身呢?”薑佳問道。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直接讓聶雲揚羞愧地無地自容。
半餉,聶雲揚開口說道:“佳佳,你隻用了一支箭,就把我的心給刺穿了。”
“哈哈,聶哥哥,你可真幽默。”薑佳說道。
“佳佳,你要是真的喜歡袁偉,可不能坐以待斃啊。你看,袁偉身邊那麼多燕燕鶯鶯,保不準其中一個就把他的魂給勾走了。你得過去宣誓主權,爭取把那些壞女人趕走。”
薑佳略作思索,覺得聶雲揚說得很對,於是,毫不猶豫地起身朝袁偉那邊走去,聶雲揚緊隨其後。
當聶雲揚正要追上薑佳的腳步時,突然被人一把拉住,那男人陰陽怪氣地說道:“喲,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我正打算找你,你卻自己送上門來了,混賬玩意兒,還認得你爺爺我嗎?”
聶雲揚被人劈頭蓋臉地痛罵,頓時火冒三丈,隻是這種場合,怎麼可能會遇見仇家?
“你認錯人了吧?”
聶雲揚轉過身來,禮貌性地問道。
穿著西服的胖子,忍不住嘲諷道:“您老,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還記得y hoe 麼?我以為你多牛逼啊,原來正是穆家的一個司機,今晚是不是跟著穆清瑤那個賤女人混進來的?”
聶雲揚仔細地打量著眼前的男人,終於想起,這個死胖子,就是那天在酒吧想要非禮穆清瑤的人,沒想到居然在這裡碰上了,真特麼晦氣。
“原來是你,我還以為你這頭肥豬被人點天燈了呢。”
聶雲揚毫不留情地嘲諷道。
上次在y hoe 酒吧,鄭逸峰吃了大虧,不過那時候家裡有事,穆家陷入風波之中,他也不敢輕舉妄動,找穆清瑤和聶雲揚報仇。
這段時間,家裡的事情搞定了,穆家也樹倒猢猻散,穆清瑤沒了靠山,他自然要找回場子。
“是麼?”
鄭逸峰表情猙獰,惡狠狠地說道,“上次你沒乾掉我,以後輪到你完蛋了!”
“不用以後,今天我就斬草除根。”
聶雲揚說完,直接一記重拳,轟在鄭逸峰的麵門,打得他鼻血狂流。、
誰也沒有料到,聶雲揚會直接動手,包括鄭逸峰本人,以及他的跟班。
事實上,聶雲揚最討厭的,就是敵人赤裸裸的威脅,像鄭逸峰這種睚眥必報的小人,還是要趁早鏟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