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偉波這個人,曹衛華聽聶雲揚提起過,能夠讓聶雲揚從南昌請來的高手,絕對不簡單。
其實,侯飛鵬的事情,曹衛華早有耳聞,隻不過他一直裝作不知道而已。
畢竟,侯飛鵬是錦繡華庭的元老之一,於公於私,曹衛華都願意給他改過自新的機會。
然而,這家夥非但不知悔改,反而還變本加厲,令人失望透頂。
最終,戴振軒主動上報,曹衛華借機敲打了他一番,順勢將侯飛鵬給開除了。
不過,侯飛鵬走了,安保部出了一個空缺,如果讓彆人來當這個副經理,曹衛華還真有點不放心。
因此,曹衛華第一時間想到了譚偉波,專門派人調查了譚偉波的底細,結果讓他很滿意,這才找聶雲揚商量。
沈慧對兩人的談話不感興趣,隻顧著吃飯, 她的動作很優雅,細嚼慢咽,像是一種藝術。
聶雲揚愣了一下,恍然道:“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哎,瞧你說的,還不安好心,這是給你找個伴。”曹衛華說道。
聶雲揚拿著一塊鴨腿,邊啃邊說:“你不知道,我千辛萬苦從江西搬來的救兵為了什麼?”
“現在,穆清瑤的危機還沒有徹底解除,我不能冒這個險,再說了,我和譚哥是兄弟,就算你想請他,也得問過本人的意見。”
“孫宇帆和韓富成都已經死了,薛爺那邊我也替你搞定了,誰現在還會跟穆清瑤過不去?你真要不放心,我今天就放出話去,穆清瑤是我的兒媳婦,誰敢動她,我就弄死誰!我曹衛華雖然不能在西南地區呼風喚雨,但是在山城這個圈子裡,還有幾分薄麵,穆柏霖的那些仇家,還不敢惹我。”
曹衛華胸有成竹地說道。
聶雲揚冷笑一聲,道:“臥草泥馬!”
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畢竟自己和曹衛華再熟,也得忌諱沈慧的存在。
果不其然,沈慧俏臉含霜,怒氣衝衝地瞪著聶雲揚。
聶雲揚十分尷尬,賠笑道:“不好意思,平日裡說習慣了。”
這吃癟的樣子,惹得曹衛華哈哈大笑。
“你呀,真是一點虧都不願吃,這可不行啊。難道你不想讓穆清瑤平平安安的嗎?再說了,這不過是一個借口,你又不是真的打算和穆清瑤結婚。”曹衛華說道。
聶雲揚冷靜下來,細細思量,孫宇帆和韓富成已經死了,薛爺那邊被曹衛華擺平了,隻要曹衛華再放出這話,估計還沒真的沒人敢動穆清瑤。
最重要的是,鑫海科技有限公司已經破產重組,各方勢力錯綜複雜,穆清瑤隻是一個女人,誰閒的沒事拿她開刀?
如今,陳炯當上了穆清瑤的私人司機,負責她的安危,譚偉波留在盛視公司,還真有點大材小用。
如果讓他來錦繡華庭,自己就有了幫手。
“我先跟譚哥聊一聊,看看他是什麼意思,他要願意,我也沒意見。”聶雲揚說道。
曹衛華笑了笑,道:“放心吧,我不會虧待譚偉波,待遇和侯飛鵬一樣,錦繡華庭可是個大舞台,不會埋沒他這樣的人才的。”
這句話,聶雲揚並不否認。
“行吧,我回去之後,跟譚哥商量一下。”
大事已定,曹衛華心情不錯,道:“我等你消息。”
吃完午飯以後,曹衛華收拾行李,準備去上海出趟差,他每年有一大半時間待在外地,越到年底就越忙。
沈慧出門去學校,下午還有課,聶雲揚跟著她一塊出去,他是打車來的。
沈慧有一輛捷豹xel,這不是曹衛華買的,而是她靠自己的能力掙的。
出於禮貌,沈慧詢問道:“要不要我送你?”
“行啊,我去錦繡華庭。”聶雲揚說道。
沈慧怔了一下,有些哭笑不得,這家夥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誰讓她開口了,隻能開車送聶雲揚去錦繡華庭。
“聽曹叔說,你是在重慶藝術學校當舞蹈老師?”
路上,聶雲揚隨口問道。
沈慧專心開車,並沒有回話,隻是點了點頭。
“你教什麼的?”聶雲揚繼續問道。
沈慧不冷不熱地答道:“流行舞蹈。”
“挺厲害的。”聶雲揚誇讚道。
沈慧不再多言,目視前方,行駛得還算平穩。
聶雲揚見沈慧沒有聊天的興致,就不再開口,自己又不想泡她,何必拿熱臉去貼冷屁股?
萬科鵝嶺峯離錦繡華庭不遠,沒過多久就到了,等車停下來後,聶雲揚故意不下去,而是盯著沈慧的側顏看。
沈慧黛眉微蹙,問道:“怎麼了?”
“我好像不欠你錢吧,乾嘛總擺著一張臭臉?”
說完之後,聶雲揚就下車了。
“神經病!”
沈慧嘟囔了一句,隨後揚長而去。
聶雲揚打算回錦繡華庭休息會兒,然後開始下午的工作,有位會員要宴請好友,賀蕾已經欽點了苗燁帶著聶雲揚等人負責。
走到錦繡華庭的門口,突然從樹後殺出一個男人來,一腳踢在聶雲揚的背部,猝不及防之下,聶雲揚摔倒在地,因為剛下過雨,所以聶雲揚沾了一身的泥水,顯得極為狼狽。
被人偷襲,聶雲揚怒不可遏,轉過頭來,發現襲擊者正是侯飛鵬。
他眯著眼睛,緩緩起身,道:“原來是你這條老狗,被錦繡華庭掃地出門的滋味不好受吧?”
“狗雜種,敢告密,我告訴你,今天這件事情不算完,咱們走著瞧!”侯飛鵬惡狠狠地說道。
換作其他人,可能怕被報複,可是聶雲揚什麼沒見過,會怕這種貨色?
“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回來丟人現眼,說這些有的沒的,等過段日子,想辦法跟我一段時間,找個夜黑風高的地方,直接一刀割喉。像你這樣的,大多數都是廢物,敢說不敢做而已。”
聶雲揚不怒反笑,毫不留情地嘲諷道。
侯飛鵬不想在這裡跟聶雲揚糾纏,罵道:“你個小癟三,給老子小心點。”
言畢,侯飛鵬準備離開,畢竟這裡是錦繡華庭的門口,他就是想乾什麼,也得考慮後果。
“偷襲完了就想走,天底下有這樣的好事?”聶雲揚問道。
侯飛鵬勃然大怒,罵道:“小兔崽子,你還沒完沒了了?”
“我這個人,向來都是有仇必報。”
聶雲揚說完,已經衝了上去。
他最恨的就是在背後搞偷襲的人,不找回場子,哪能咽得下這口氣?
聶雲揚鉚足了勁兒,直接一記飛踹,踢向了侯飛鵬的胸膛。
侯飛鵬是退役武警,原本身手矯健,隻可惜沾染賭博之後,日漸憔悴,長時間不鍛煉,根本不是聶雲揚的對手,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侯飛鵬匆忙往後退了兩步,聶雲揚這一腳落在了他的身前,直接將地上的磚頭砸碎了,激起一片水花。
旋即,聶雲揚揮動拳頭,砸向了侯飛鵬的麵門,侯飛鵬立足未穩,就迎來聶雲揚的猛烈攻勢,慌亂之中,隻能曲臂格擋。
哪知聶雲揚收回拳頭,抬起右腿,膝蓋撞向侯飛鵬的腹部,電光火石之間,他根本無法躲避。
下一秒,聶雲揚的膝蓋,重重地撞擊侯飛鵬的腹部,直接把他撞飛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渾身的衣服都被路邊的積水打濕了。
“就憑你也想對付我,真是自不量力。”聶雲揚不屑道。
他轉身走進錦繡華庭,不再搭理地上的侯飛鵬,卻不知道,這一幕已經被錦繡華庭的監控全部錄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