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雲揚帶著項濤直接離開,他沒打算去給曹衛華告密,不過,戴振軒知道他跟曹衛華之間的關係,可能會有所擔憂。
侯飛鵬肯定不知道這件事情,說不定之後會敲打聶雲揚,但他也不怕,畢竟侯飛鵬隻是個安保副經理而已。
“癡迷賭博的人,就算家財萬貫,最後也會輸光,我認識不少牛逼的人物,最後都因為欠下巨額賭債,導致家破人亡。”
項濤小聲的嘟囔道。
聶雲揚一邊開車,一邊回複道:“知道最好,要是你以後沾上賭博,我就替你爸媽清理門戶,免得你去禍害親朋好友。”
“不用你操心,我要是明知故犯,唯有以死謝罪。”項濤說道。
聶雲揚這些年沒少見識人情冷暖,以前在鷹潭的時候,認識了一位朋友,是個上市公司的總經理,富得流油。
隻可惜,這家夥迷上了賭博,經常往澳門跑,剛開始贏了幾千萬,嚷嚷著金盆洗手,沒過幾周又跑去了,結果輸了十億,最後跳海了。
“小賭怡情,大賭傷身,人要是無法戰勝自己的貪念,終會自食惡果。”聶雲揚說道。
項濤擺了擺手,道:“不談這個了,跟咱倆又沒關係。今天我請你吃飯,一會兒就把資料發給你,你多久能把事情辦妥當啊?”
“等我辦好了,你自然會知曉的。”聶雲揚說道。
“一會兒你想吃什麼?”
“火鍋吧。”
重慶遍地都是火鍋店,這真不是誇張,與之配套的,就是肛腸科醫院。
吃飽喝足之後,聶雲揚主動結賬,並沒有讓項濤付錢,雖然項濤家境優越,但是項濤肯定沒有多少私房錢,他混得再差,也不會去宰一個高中生。
不過,項濤堅持請客,無奈之下,聶雲揚表示,等事情辦好之後,再請客也不遲。
“走吧,先送你回家。”聶雲揚說道。
他想儘快甩掉這個包袱,回家好好休息,畢竟金科九曲河的彆墅裡,還有一位大美女等著自己。
然而,項濤並不想回家,反而要求道:“你送我去三峽廣場的高調純k,今晚有個朋友在那裡過生日,我們已經約好了,等生日會結束了,我自己回家。”
“不行,你姑姑說了,要把你按時送回去。”聶雲揚拒絕道。
項濤哭笑不得,道:“大哥,我隻是去參加生日會而已,又不是去酒吧蹦迪,放心吧,唱完幾首歌我就回去了,都是一群學生,不會鬨事的。”
“你真的會自己回去?”聶雲揚問道。
項濤點了點頭,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聶雲揚無可奈何,隻能先送項濤去三峽廣場,估計是給某個妹子過生日,否則項濤不會這麼積極。
沒過多久,聶雲揚就把項濤送到了目的地,這會兒已經是晚上八點了,等到項濤離開後,他就開車原路返回。
十分鐘後,聶雲揚接到了項濤的電話:“聶雲揚,救命,我們被人打了。”
“幾樓?”
“三樓。”
電話那頭傳來模糊不清的聲音,隨後就掛斷了。
聶雲揚立刻掉頭,朝三峽廣場駛去,要是項濤出了事,項思萱還不把他的皮給扒了?
麗苑維景大酒店三樓,項濤剛走進ktv,就發現包廂門口圍著幾個彪形大漢,堵著他的同學。
雙方都喝了不少酒,因為一點小摩擦,相互謾罵,氣氛緊張。
項濤知道,在場的兩個男同學,都是富二代,平日裡就比較驕橫,但是和他的關係不錯。
更何況,有女生在場,他們自然不願認慫。
項濤剛想過去勸架,就被一把推開,腳下打滑,直接摔倒在地。
那五個男同學見狀,頓時不樂意了,衝上去和彪形大漢們扭打成一團,現場變得無比混亂。
項濤心中十分鬱悶,真倒黴啊,他隻想參加一場生日會,卻卷入到了是非之中。
他們隻是學生,對方人高馬大的,一打起來,自然吃虧。
項濤束手無策,隻能給聶雲揚打電話,誰知道被人發現了,挨了一巴掌。
正當他腦瓜子嗡嗡作響的時候,忽然發現包廂裡的三個女同學走了出來,其中一位正是自己的女神。
項濤怒發衝冠,熱血沸騰,對著三名女同學喊了聲進去,隨後加入了戰局。
可是,六個未成年學生,怎麼可能是七個彪形大漢的對手?
不到五分鐘,項濤他們就被揍趴下了,躺在地上,哀嚎不止。
“你們不是很牛逼嗎?起來繼續打啊。”
為首的男人喊道。
學生們哪裡還敢還嘴,挨了幾拳的項濤,也隻能忍氣吞聲,他不是傻子,知道這個時候逞強,肯定會挨揍。
“大哥,我們知錯了,實在是對不起,朋友們喝了點酒,有些不冷靜,您彆跟我們這幫小屁孩一般見識!”
項濤站了起來,十分冷靜地說道。
“錯個屁,你們這幫癟三,有本事弄死我,隻要打不死,我一定找人廢了你們。”
其中一名闊少咬牙切齒地說道。
不過,他才剛說完,就挨了一腳,疼的他齜牙咧嘴。
“看樣子,你們挺有背景的,我給你們機會,現在就打電話叫人,我們就在這裡等,誰跑誰就是孫子。”
帶頭的男人肆無忌憚地說道。
包廂裡麵,兩名女生嚇得瑟瑟發抖,項濤的女神還算冷靜,已經打電話報警了。
ktv 的保安也報警了,他們不敢過來,怕挨揍,畢竟這隻是一份養家糊口的工作而已,犯不著拚命。
項濤聽到這番話,知道對方都是狠角色,但他還是硬著頭皮,希望化解事端,陪笑道:“大哥,沒必要這樣,我們可以道歉,或者賠錢。”
“行了,你們一人給我磕八個響頭,今天這事,就算過去了。”男人說道。
項濤強行壓製住心中的怒火,道:“大哥,彆開玩笑了。”
“那你還當出頭鳥?”
男人大怒,揮動手掌扇了過去。
聶雲揚早就趕到了現場,卻沒有著急出手,看到項濤臨危不懼的樣子,對這小子刮目相看,和前幾天被揍的慫樣相比,確實成長了不少。
眼見項濤即將挨上一耳光,聶雲揚迅速抓住男人的胳膊,道:“哥們兒,差不多就行了,乾嘛為難幾個學生,很威風嗎?”
男人怔了一下,沒想到還有人敢管閒事,走廊兩頭都站滿了圍觀的客人和工作人員,愣是沒人敢過來勸架。
男人看上去三十歲出頭,緩緩轉身,看向聶雲揚,冷笑道:“你算什麼東西,敢在老子麵前指手畫腳?”
“聶雲揚,你終於來了, 給我姑姑打電話沒?”
項濤也注意到了聶雲揚,頓時鬆了口氣。
聶雲揚搖了搖頭,道:“我趕著來救你,哪還有時間打電話啊?”
項濤一臉懵逼,欲哭無淚。
聶雲揚鬆開了男人的手臂,哪知這家夥惡向膽邊生,舉起拳頭,朝聶雲揚砸去。
聶雲揚側身躲過,一記頂膝撞在男人的胸口,隨後把他整個人舉了起來,丟了出去。
“君子動口不動手,你們為什麼非要頭鐵呢?”
其他六個彪形大漢見狀,毫不猶豫地衝向了聶雲揚,聶雲揚怡然不懼,不就是一挑多嘛,他早就習慣了。
霎時間,整個走廊再次亂成一團,圍觀的人群發出陣陣驚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