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可以沒有智慧,沒有情商,沒有財富,沒有地位,但是不能沒有最基本的教養。
在聶雲揚的眼中,項濤就是一個沒有教養的孩子,可能在項濤看來,聶雲揚就是他姑姑雇傭的一個司機,所以頤指氣使,壓根不把聶雲楊當回事兒,這就是典型的優越感。
就算是司機,甚至是一個陌生人,你都要保持禮貌,不能出口就是臟話,要是碰到脾氣暴躁的人,肯定會起衝突的。
聶雲揚走到項濤的身前,笑道:“嘖嘖,像你這種貨色,挨打是活該。”
項濤腦袋暈乎乎的,全身無力,根本爬不起來,卻用那種陰狠的眼神盯著聶雲揚,恨不得捅他幾刀。
“沒有實力彆裝逼,更不要在外人麵前逞威風,萬一哪天遇到狠茬子,小命都難保。我今天揍了你,你可以想辦法報複我,但是,如果你一次搞不定,就不會有第二次機會了。我知道,你姑姑開奔馳as63,能夠出入錦繡華庭,說明你們非富即貴。我是個普通人,一命換一命,肯定劃得來,你想不想試試?”
聶雲揚點了根華子,慢斯條理地說道。
“至於你說我是孬種。嗬嗬,我這個人確實怕惹麻煩,但也要看是什麼事,幾個學生打架算得了什麼?說實話,剛才那三個高中生雖然是練體育的,但是他們連基本的殺招都不會。換句話說,你們四個一起上,我隻用右手,就能把你們治得服服帖帖。可是,你先前的態度,讓我很不爽。老子是來接人,不是給巨嬰當保姆的。”
當初讀高中的時候,聶雲揚可沒少跟人打架,原因也很簡單,當初蕭茜是校花,追求她的公子哥多如牛毛,這種爭風吃醋的事情,持續了三年。
身為高中生,情竇初開,誰不喜歡校花?
年紀輕輕,再加上荷爾蒙作祟,自然就熱血沸騰,大打出手。
當時,聶雲揚是出了名的小霸王,袁偉、莊正擎和侯躍平跟在他的身後衝鋒陷陣,打遍校園無敵手。
項濤趴在地上,陷入沉思,他是第一次遇見聶雲揚這種狠角色,若是爆發衝突,很有可能扭斷自己的脖子。
儘管項濤憋了一肚子火,但是他不敢發作,隻能緩緩地站起身來,拍了拍衣服和褲子上的灰塵,手臂和大腿都有淤青,十分狼狽。
聶雲揚並沒有發力,否則項濤絕對爬不起來!
“給我來根華子。”
項濤無比鬱悶,想要抽根煙,緩解一下煩躁的心情。
聶雲揚吞雲吐霧,道:“小屁孩,好的不學,儘學壞的,你以為自己是古惑仔啊?”
“你不給我,我就跟姑姑告狀,說你請了三個流氓,毆打未成年少年。”項濤說道。
聶雲揚滿頭黑線,隻能從煙盒裡抽出一根華子,遞給了項濤,還拿出打火機給他點燃。
項濤美美地抽了一口,很明顯是個煙鬼。
“你叫什麼?”
“聶雲揚。”
“我現在可以確定,你不是我姑姑的司機,就算借司機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揍我。”項濤說道。
聶雲揚點了點頭,道:“還算有點智商,難怪可以考上南開中學,隻是這飛揚跋扈的性格得改一改,否則遲早有一天被人打死。”
“你身手很厲害,當過兵?”項濤問道。
聶雲揚眉頭一挑,道:“想讓我幫你出氣?你剛才不是很裝逼嗎?”
“剛才我在氣頭上,說話不過腦子,你彆跟我計較,我願意道歉。對不起!”
最後三個字,項濤明顯加重了語氣。
聶雲揚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小子能屈能伸,被他揍了一頓後,老實多了。
他微微一笑,道:“算你走運,我不跟小屁孩一般見識。”
“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是不是當兵的?”
項濤對此很感興趣。
聶雲揚麵無表情,道:“我沒當過兵,可練過幾年拳腳,對付你這樣的小屁孩,十個八個不成問題。”
“真的嗎?”
項濤激動地問道。
聶雲揚扔掉煙蒂,道:“沒事的話,收拾一下,你姑姑還等著呢,我沒空在這裡跟你瞎扯淡,至於到時候怎麼跟你姑姑解釋,自己想辦法。”
項濤也扔掉煙蒂,跟在聶雲揚的身後,幸虧臉上沒有擦傷,否則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跟姑姑解釋。
“你真不怕我跟姑姑告狀?”項濤問道。
聶雲揚很是不屑,道:“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打得什麼算盤。不過,你小子確實是頭倔驢,寧可自己吃虧,也不把被三個高中生毆打的事情說出來。難道是怕家裡人收拾你?”
“哼,算你厲害,但是這筆賬,我遲早會跟你算的。”項濤說道。
聶雲揚擺了擺手,道:“隨便,如果你想要我幫忙,就得拿出誠意來,空手套白狼,在我這裡可不好使。”
聞言,項濤開始思索起來,他除了給錢,確實沒啥籌碼。
更何況,他一個月也就幾千的零花錢,全給出去了,這個月還過不過了?
突然,項濤靈光一閃,笑嘻嘻地說道:“這樣吧,你幫我報仇,我就幫你追我姑姑,她可是個白富美,你不虧的。”
“哈哈,你是在逗我嗎?”
聶雲 揚撲哧一聲,笑了起來,這個熊孩子,居然把自己的姑姑給賣了。
項濤得意洋洋,道:“我可是誠意滿滿,彆說你不感興趣,整個山城,喜歡我姑姑的人,可以從觀音橋排到解放碑。如果有我的幫忙,你就能近水樓台先得月。”
“我考慮一下吧。”聶雲揚說道。
項濤一臉認真,道:“行,你先考慮,留下聯係方式,方便日後我們來往。”
“好吧。”
聶雲揚說完,和項濤互換了手機號。
二十分鐘後,聶雲揚開車回到了錦繡華庭,一路上項濤沒出什麼幺蛾子,安安靜靜地玩著手機。
“這是什麼地方啊?”
下車之後,項濤好奇地問道。
聶雲揚深吸口氣,道:“這裡是錦繡華庭,一個私人會所,你姑姑是這裡的會員,是她讓我去接你的。”
“我明白了,你是這裡的員工。”項濤說道。
聶雲揚不再多言,帶著項濤,穿過庭院,朝主樓走去。
項濤左顧右盼,對周圍的景象很感興趣,尤其是那些古董擺件,一下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高晨正巧從樓上走下來,問道:“你去哪裡了?戴總一直在找你。”
“有件事情要辦,所以出去了一趟。”
聶雲揚連忙解釋,又問道,“戴總在什麼地方?”
“他在包廂裡和幾個貴賓聊天,一會兒忙完了就來見你。”
高晨看到項濤,麵露不悅,“這小屁孩是誰啊?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就進來?”
聶雲揚猶豫片刻,問道:“你今天有沒有看到一位穿著黑色製服的美女?”
“你說的是項小姐?”高晨反問道。
聶雲揚聳了聳肩,道:“原來那妞也姓項啊?我隻是出去出去溜達一下,就碰到一隻母老虎。”
“你說誰是母老虎?”
一道冷冽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