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要不是攝影師實在不想跟他一起露宿街頭,打電話給導演讓派人來接,要不然李承與真的要當一晚上的流浪漢了。
當李承與灰溜溜地回到住的地方時,天已經快亮了。
其他嘉賓已經睡了許久。
因為前一晚大家都喝了點酒,所以導遊把第二天的行程都安排在下午,早上給大家留出了睡懶覺的時間。
這個覺大多數人都睡得舒服極了。
當沈淺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十點多,但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沒睡好,他還是一副沒精神的樣子。
“該起床吃早飯了。”顧易安見沈淺醒了,於是便說道。
他昨天腳崴的並不嚴重,今天已經差不多好全了。
當早上七點他和邱雪如在廚房相遇後,兩人就在尷尬的氛圍中做好了早餐。
聽到顧易安的話,沈淺應了一聲:“好。”
顧易安見沈淺狀態不太對,多問了一句:“你沒事吧?”
沈淺抬起眼皮,有氣無力道:“沒事,可能就是想打起精神來,結果不小心失手把它打死了。”
顧易安:“......”
【社交牛逼值+1】
沈淺一邊起身,一邊打了一個哈欠。
一想到自已就是輸給了這麼一個愛玩爛梗的男人,顧易安就忍不住咬了咬後槽牙。
他的心情很複雜。
可再複雜,他也認清了事實。
就像邱雪如所說的那樣,他拿不下這些男嘉賓不是手段問題,而是命的問題。
他沒這個命。
可能這些男嘉賓的命就是聽爛梗吧。
顧易安確定自已的精神狀態暫時達不到這個水平,於是也就看開了。
他歎了一口氣對沈淺說道:“可能就是餓了,去吃飯吧。”
“好的。”
擺爛歸擺爛,到點還是要吃飯。
沈淺對於吃飯永遠保持初心。
但一回頭,卻看見顧易安還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麼,顯得有點低落的樣子。
沈淺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但他看見顧易安的樣子,於是就在路過時拍了拍他的肩膀,開導道:“彆垂頭喪氣,顯矮。”
顧易安:“……”
【社交牛逼值+1】
顧易安忽然發現,他之前覺得自已能取代沈淺的想法,真的是大錯特錯。
沈淺滿意地看著自已杯水車薪的社交牛逼值,懷著一個都不放過的心走向了餐廳。
昨晚喝醉的眾人陸陸續續起床,年輕人的恢複速度總是很快,什麼宿醉的頭痛、難過的情緒都會留在昨天,一覺醒來又是新的一天。
大家吃完早餐後,就正式開始了今天的行程——劃皮劃艇。
今天的天氣十分晴朗,帶著涼爽的微風,氣溫不算太熱,是一個十分適合戶外活動的天氣。
杜城是一個十分漂亮的城市,它被亞得裡亞海包圍,一半是夢一般的寶藍色海水,另一半則是紅色磚瓦構成的古老壯闊的中世紀城堡,就像大家所讚歎的那樣“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每一幀都美得像畫。
按照行程,大家本來今天的原計劃是參觀古城,然後再體驗其他項目。
但由於後續幾天可能有雨,為了大家有更好的體驗也為了安全著想,莫琳和唐月軒決定把一些海上項目提前到了開始的這兩天。
對這個變動,大家都表示同意。
他們剛從炎熱的沙特阿拉伯來到這個海港城市,下意識就想靠近涼爽的海玩玩水,因此何止是同意,更是表示滿意。
於是大家驅車十多分鐘,到達了劃皮劃艇的位置。
這是海灣上的一處淺灘,許多皮劃艇停就停在海灘旁。
除了和他們一樣的遊客之外,還有專門負責帶領的教練。
莫琳和教練確認好預訂信息和路程後,大家就準備上艇。
因為劃皮劃艇十分消耗體力,而且耗時較長,所以需要做一些準備工作。
教練給大家分發了救生衣、水、食物和裝備。
等大家都準備完畢後,就開始組隊分船。
皮劃艇分為單人皮劃艇和雙人皮劃艇,還有五人皮劃艇。
大家各自組隊,也可以選擇單人皮劃艇。
邱雪如湊到李承與的身旁,兩人組成一隊。
沈淺也就近和顧易安組成了一隊。
莫琳和文茵茵組成一隊。
高灼和畢競則是選擇了劃單人艇。
唐月軒本來也是準備選擇單人艇,但江寒華擔心自已落單後體力不行,於是哪怕對唐教授充滿了陰影,也還是開口邀請唐月軒和自已一起劃雙人艇。
唐月軒作為這一站的導遊沒有拒絕。
接著大家就在教練的幫助下登上了皮劃艇。
然後一艘艘皮劃艇開始劃槳向水更深處駛去。
大家從一開始隻是遠遠的看著這一片海水,此時如此近距離接觸的時候,發現感覺非常不一樣。
克羅地亞的海非常美,漂亮的海水顏色在太陽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但近距離看著的時候就感覺海浪翻湧的海麵像是一大片果凍一樣晶瑩剔透,看起來有趣極了。
大家漂浮在海麵上,涼爽的海風撲麵而來,讓人感覺舒服極了。
但是劃船是一項極其累人的運動,大家劃到離岸邊有一段距離,靠近海中心的位置時都有些累了。
沈淺的體力不差,但聽見身後的呼吸聲越來越吃力,於是乾脆提議放下船槳休息一會再繼續。
顧易安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好在這個行程並不趕,除了他們,其他人也累到忍不住放下船槳正在休息。
而且因為海麵上不好控製方向,大家離彼此的船都有一些距離。
沈淺看著天空,正發著呆的時候,忽然聽見顧易安問道:“沈淺,你真的一個也不喜歡他們嗎?”
顧易安哪怕想清楚了,心裡還是有些不甘心。
他不明白沈淺明明擁有這麼多他求而不得的喜歡,卻要把他們都推出去。
沈淺看了顧易安一眼,顧易安沒有偽裝,所以沈淺很輕易地就在他的眼睛裡看到了嫉妒和不甘。
沈淺輕輕歎了一口氣道:“我喜不喜歡都不會改變什麼。”
顧易安不明白沈淺這句話的意思。
“什麼意思?”他問道。
沈淺望著遠方說道:“因為我很快就要走了。”
顧易安皺了皺眉道:“病的這麼嚴重嗎?”
“……”
這個梗真的是沒完了是吧……
沈淺覺得自已這實話,真的是不如不說。
他無語地望了一眼天,然後就發現本來還萬裡無雲的天空,忽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陰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