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明天的行程不再包含那麼多藝術項目,沈淺就鬆了一口氣。
今天一天下來,藝術和涵養都想方設法地想進入他的腦子裡,還好他嚴防死守,不然還真讓它們得逞了。
這個世界上聰明人太多了,他要為笨蛋們爭口氣。
沈淺一邊想著明天的行程,一邊開心地回到房間。
結果當他進房間一抬頭,就看見**著上半身的畢競正看著自已。
沈淺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自已的腦袋,說道:“抱歉抱歉。”
剛才為了看熱鬨忘了把門關上了。
“沒關係。”畢競說道。
“隻是我的床墊還沒有乾透,所以今天晚上可能還是要和你擠擠了。”他指了指自已的床,有些可憐道。
“.......”
“擠擠”這兩個字,讓沈淺一下想起了早上自已乾的蠢事。
他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這樣不太好吧?”想到今晚上又要擠擠,沈淺心虛道,“我怕我控製不住我自已。”
他真誠懺悔:“我真的不能再非禮你了,要不你睡我的床,我打地鋪吧。”
畢競:“......”
【社交牛逼值+1】
沈淺覺得,雖然他沒睡醒的時候是有一些變態,但是他睡醒之後還要做人的啊!
再這樣下去,他真怕自已走向犯罪的深淵。
“沒關係。”聽見沈淺的話,畢競卻輕輕地笑了,“你可以控製不住你自已。”
“我不介意。”
“.......”沈淺一愣。
能不能彆這麼鼓勵他,這可是一個法治社會啊!
沈淺自認是一個知法懂法、遵紀守法、奉公守法的好市民。
他是絕對不會去做那些違法亂紀、違背公序良俗的事的!
畢競本來正在換衣服,見沈淺一臉正氣的可愛樣子,他低笑一聲。
然後放下手中的上衣,俯身爬上了沈淺的床。
床上的空間隨著畢競的入侵而顯得格外逼仄,沈淺下意識想要後退,但畢競卻步步緊逼,沈淺很快就退無可退。
沈淺的餘光瞥見畢競**著上半身,還有他嘴角帶著笑的模樣,心想這小子的身材和臉還真是無敵了。
讓他的眼神都不知道該往哪兒看了。
可下一秒,沈淺沒想到畢競又進了一步。
兩人本就近的距離一下拉的更近了,沈淺的背緊緊抵住了牆。
在兩人之間的距離隻剩不到兩厘米的地方,畢競才停下了,他直勾勾地看著沈淺的眼睛,說道:“一起睡好嗎?”
“......”
明明他的一舉一動都猶如野獸攻占領地一樣霸道,但是此時詢問沈淺的語氣卻又軟又性感。
專治沈淺這種吃軟不吃硬的人。
真讓人受不了,沈淺感覺自已快要被迷惑住了。
好在這時,他們房間的房門被敲響。
聽到敲門聲,沈淺頓時從床上跳了起來。
“我去開門。”他慌張道。
畢競不悅地看向門外,盯著沈淺的背影有些意猶未儘。
沈淺去開門,正想看看是哪位好人光臨,救了他一命時,就看見站在門外的高灼。
高灼此時的臉色有些不虞。
這在一向禮貌自持的高灼身上並不常見。
“怎麼了?”沈淺問道。
見到沈淺,高灼的臉色才有些放鬆,他沒有多說,隻是歎了口氣道:“方便和你一起睡一晚嗎?”
沈淺一愣。
畢競也聽見了高灼的話,他看向高灼的眼神中立刻帶上幾分深意和敵意。
高灼似乎是感受到了這道讓人不舒服的視線,他的目光穿過沈淺,看向了畢競。
畢競躺在沈淺的床上,玩味地開口道:“他不太方便,因為他要和我睡一張床。”
聽到畢競的話,高灼的眼神一暗,“你們睡一張床?”
畢競靠在沈淺的枕頭上,眼角微微上揚,“對,我們從昨晚就睡一張床。”
……
聽到畢競的話,高灼周身的溫度一下降到了冰點,他盯著畢競,眼眸中閃著不善的光。
“他昨天不小心把床弄濕了。”沈淺無奈地解釋道。
可惜高灼的心情並沒有因為沈淺的解釋而好上半分。
隻要一想到這句話代表的畫麵,高灼就感覺自已的心裡有什麼東西快要失控了。
他看向沈淺,輕扯了下嘴角,問道:“那今天晚上呢?”
“今天晚上......”
沈淺本來想也不想就準備答應高灼,畢竟高總人那麼好,他可是說了要報答的,怎麼能坐視不管。
但他又想起來還有畢競。
畢競也沒有床睡,他總不能為了報答高總就讓畢競沒床可睡。
三個人一張床,沈淺一下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高灼和畢競的視線在空氣中交鋒,然後他們又同時看向沈淺,似乎想看看沈淺會在他們之中做出什麼樣的決定。
沈淺糾結了一會兒。
這是個致命的問題,他隻有一張床,該把床給誰呢?
這一張床不管讓給誰,沈淺都會對另一個人過意不去。
唉,但凡多一張床他們都不會這麼為難。
但沈淺是誰,誰沒辦法,沈淺都會有辦法,他一拍大腿,就想出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他說:“這樣吧。”
高灼和畢競的目光都注視著他。
沈淺自信滿滿地開口道:“最好的辦法就是你們兩個一起睡床,我打地鋪!”
畢競:“......”
高灼:“......”
在沈淺說完後,空氣有片刻的凝滯。
高灼和畢競都沉默了,他們期待沈淺說出自已的名字,也預想過沈淺會說出對方的名字。
但沒想到,沈淺會一起說出了他們兩個人的名字。
“......”
真不愧是他。
高灼和畢競對視一眼,兩人之間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消失了,他們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出了同樣的意外和無奈。
但不管高灼和畢競怎麼想,沈淺都對自已這個決定十分滿意。
他大義凜然地把自已的床讓給了兩個無床可歸的可憐人。
這樣一來他誰也沒對不起,很公平,沒毛病。
而且他還能控製住自已的罪惡之手,這樣一件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情,多好呀。
希望畢競和高灼能夠理解他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