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告彆演唱會變成了一場荒誕的鬨劇。
誰能猜到頂流男團的解散之夜,竟然會以這種方式落幕。
本來是想把沈淺送走的四人,最後反被送走。
涉案的其他相關人員,也被警方帶走調查。
沈淺雖然明顯是被陷害的,但是由於警方收到了舉報,所以還要走流程做個檢測,並且需要作為報案人到警局錄口供、提交證據。
而周斯臣四人的情節就比較嚴重了,如果證據是真的,那麼他們就涉嫌陷害,教唆、引誘、欺騙他人吸*,還有自已聚眾吸*。
這些裡麵單拎出來一個就夠喝一壺了,何況是三罪並罰。
有沈淺剛才一環扣一環的證據,再加上他們的檢測結果如果真的顯示陽性,那麼四人就真的要被釘的死死的了。
雖然不確定他們最近是否存在吸*行為,但是血清血液和毛發檢測,是可以檢測到過往半年的吸*史的。
那個視頻也隻拍攝於三四個月前,他們逃不掉的。
直到現在,四人都想不明白為什麼事情會發生到這個地步。
一隻他們原以為可以輕易碾死的螞蟻,居然反過來一下將他們掀了個人仰馬翻。
四人看著警局拘留室裡的天花板,一時無法接受自已即將從一個巨星淪為一個階下囚。
沈淺做完筆錄後,他的檢測結果也出來了,毫無意外的陰性。
他可以走了。
當沈淺正準備離開警局的時候,他看見周斯臣和其他人的律師匆匆趕到。
這幾位律師都是界內有名的律師,隨著他們來的,還有幾位家屬。
他們衣著鮮亮,高高在上,看起來就和普通人屬於兩個階層。
沈淺在和他們擦肩而過時,感受到落在自已身上那怨毒的視線。
他無奈地笑了笑。
隻聽見身後的律師們開始了和警方交涉,家屬們也開始一個個往外撥電話,打給自已的這個人脈和那個關係。
幾個業內頂尖的律師,為了對得起委托方給的律師費,也是拉得下臉。
在明知證據不利的情況下,使出渾身解數跟警方進行文明的胡攪蠻纏。
可惜鐵證如山,這個牢,周斯臣他們坐定了。
在律師和警方糾纏的時候,周斯臣忽然叫住了沈淺。
他的眼神陰冷如毒蛇,一字一句地威脅道:“沈淺,等著吧,你會明白什麼是永世不得超生。”
“我想我應該明白不了。”沈淺停下腳步。
他轉頭看向周斯臣,皺了皺眉道:“現在國家都鼓勵生二胎了,超生什麼超生。”
周斯臣:“......”
【社交牛逼值+1】
“但如果你是想讓我害怕。”沈淺的嘴角勾起一個諷刺的笑意。
“你大可以試試,我能把你送進去一次,就能把你送進去兩次。”
這世道真是可笑,加害者理直氣壯,而受害者卻要在恐懼中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憑什麼呢?
沈淺是因為原主濃厚的執念召喚而來,原主做鬼都沒放過他們,又怎麼可能會害怕?
從地獄而來的鬼魂,最不怕的就是永世不得超生。
沈淺眼裡的凶光並不比周斯臣少。
周斯臣一怔,他原以為害怕的會是沈淺,但不知道為什麼,剛才那一瞬間,戰栗的人卻是他。
沈淺不再看周斯臣,他徑直走出了警局。
在走出警局的瞬間,沈淺的靈魂忽然感到一陣輕鬆。
他知道,這是原主的執念在一點點的消散。
看來,他很快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
隻需要把剩下的戀綜完成,然後再把社交牛逼值刷夠就行了。
一想到自已目前隻有個零頭的社交牛逼值,沈淺第一次感到無力。
要再加把勁了。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沈淺接起電話。
電話裡是高灼的聲音,“轉頭。”
沈淺眨眨眼,一轉頭,就看見高灼倚在車旁。
他似乎在警局外等了很久,發絲被風吹的有點亂,俊美的五官在路燈下氤氳著朦朧的霧氣。
“回家吧。”
高灼在電話裡說道,聲音好聽到讓人耳朵都麻了。
沈淺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臉上露出今天第一個真心的笑容:“來了。”
他朝高灼走去。
一上車,沈淺就歪在副駕上,沒有隱藏自已的疲憊。
高灼想起剛才站在舞台上那個淡然堅定的身影,心裡又生出一陣細細密密的疼。
他昨天隻猜到了表麵,但沒猜到沈淺經曆的是怎麼樣的黑暗。
黑暗到讓他在知道真相後忍不住顫抖。
一想到昨天沈淺是怎麼以一副輕鬆的模樣,把今天要做的事輕描淡寫地帶過。
高灼就從來沒有像此刻一樣,想讓某些人死。
沈淺今天但凡有一點疏忽,麵臨的就是萬劫不複。
高灼閉了閉眼,才控製住自已濃到發黑的情緒。
他轉頭看著沈淺縮在座位上疲憊的樣子,指尖穿過發絲,輕輕揉了揉沈淺的腦袋。
“結束了。”
“是啊。”沈淺也懶懶地笑了。
明天又是新生。
沈淺和公司的合約在明天正式結束。
他即將成為一個無業遊民。
即將自由的快樂和沒有收入來源的焦慮,構成了沈淺此時複雜的心情。
高灼似乎看出了沈淺的心情,一邊開車一邊問:“之後有什麼打算?”
他上次從施華煙那裡換來的公司,最近經營的不錯。
隻等沈淺說一句“願意”,已經鋪好的路就會出現在他的腳下。
但沈淺的回答卻讓人出乎意料。
他想了想道:“可能打算創業了。”
“回去讓你身邊的帥哥掃一下我的二維碼,支持一下我的愛情事業。”
高灼:“……”
【社交牛逼值+1】
沈淺嘴角帶著笑意。
高灼也笑了,他忽然踩下刹車。
沈淺身體隨著慣性往前一晃,然後又輕輕撞上座位的後背。
車停在一個昏黃的路燈下。
沈淺看向高灼,意外地眨了眨眼。
高灼側身,長長的睫毛垂在眼簾,那雙深邃的黑眸裡,此時隻能看見沈淺的倒影。
“如果是你的愛情事業,我覺得不需要其他人支持。”昏黃色的路燈灑在他俊美的五官上,還有那覆上了占有欲的眼睛裡。
“我一個人就可以給夠你所有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