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吧。”畢競拿完藥回來,對沈淺側了側頭道。
沈淺看畢競這副不打算放水的樣子,就知道待會兒他肯定不會好受。
於是他向高灼發出求救信號。
高灼見沈淺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已,輕歎一聲。
他起身挽起襯衫的袖子,對畢競說道:“時間不早了,我給他擦藥就好。”
畢競沒有看高灼,他仍然看著沈淺,簡單地說道:“你覺得你處理的,會比我專業嗎?”
高灼默然了片刻。
他看了一眼沈淺身上的傷,重新坐回沙發上。
沈淺沒法子了,他認命的到畢競身邊坐下。
但他還想掙紮一下,說道:“我自已來就行,這個位置沒問題的。”
但畢競卻沒有聽沈淺的。
他壓迫感十足地向前,一隻手將沈淺按在沙發上,另一隻手抓住沈淺的手臂,露出他已經淤到發紫的手肘。
動作小心但讓人沒有反抗的餘地。
沈淺苦著一張臉,老實了下來。
看見沈淺的傷,畢競極輕的歎了一口氣,但手上的力卻一點也沒少。
因為沈淺的淤青已經很嚴重了,需要把淤青推開,才能好得快。
但推開淤青的過程是極其磨人的,畢競一下一下揉著沈淺的皮膚,疼的沈淺青筋都跳出來了。
但沈淺連哼都沒有哼一聲。
兩人的距離很近,畢競低頭就可以看見沈淺疼的冒冷汗的額頭、微微皺起的眉頭和緊咬的牙關。
對於一個專業運動員,受傷是無可奈何的常態。
畢競在韌帶拉傷的劇痛下,可以堅持遊到終點,然後在治療時一聲痛都不喊。
因為他知道,如果疼痛是必然的過程,他要做的就隻能是習慣它。
可看著沈淺,好幾次,畢競都想停下。
他舍不得。
沈淺似乎是感受到畢競的遲疑,有氣無力地挑了挑眉,說道:“要不待會兒我們再吃點宵夜吧。”
“怎麼感覺你晚飯沒吃飽似的,就這點力氣。”
畢競:“......”
手上的力道恢複正常。
“嘶。”沈淺倒吸一口涼氣,明明疼的不行,卻還要嘴硬,“這還差不多。”
畢競氣笑了。
他知道沈淺是故意激他,為的是讓他按的時候,心裡好受點。
畢競忽然覺得,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比不喜歡沈淺更難的事了。
難到他想都不想就會放棄。
畢競一點一點的按完沈淺身上的其他地方,然後就隻剩下腰了。
他順著沈淺T恤的衣角,掀開了他的衣服。
沈淺的緊致的腰線和白皙的胸膛一下暴露在空氣中。
畢競的視線隻停留了一瞬,然後就把沈淺整個人像條鹹魚一樣翻了一個麵。
讓沈淺的臉直接埋進了沙發裡。
沈淺:“......”就沒有人替他發聲嗎?
畢競開始給沈淺腰上的淤青塗藥。
可當他剛碰到沈淺腰上的傷,沈淺就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
畢競的手一頓,在心裡歎了口氣後,又繼續手上的動作。
沈淺的身體微微顫抖。
片刻後,他終於忍不住了。
沈淺放聲大笑:“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邊笑他邊忍不住扭腰,“好癢!”
畢競:“……”
高灼:“……”
畢競按住沈淺。
沈淺可以忍住痛,忍住苦,但他真的忍不住癢。
隻要畢競的手一碰他的腰,他就開始顫抖。
他一邊躲一邊大笑不止。
……
場麵一下子荒誕了起來。
路過房間外的工作人員,在聽見房間裡的動靜後,表情多少都有些震驚。
他們在想,什麼遊戲能讓三個人玩的這麼開心?
鬥地主嗎!?
說好的修羅場呢?
房間裡,畢競和高灼對視了一眼。
高灼起身,幫畢競按住了沈淺。
在兩個成年男人的控製下,沈淺終於動不了了。
他看起來可憐極了。
眼淚沾濕了他羽翼般的眼睫。
他的眼角發紅,全身白皙的皮膚因為劇烈的呼吸染上一層薄紅,聲音裡帶著重重的喘息。
“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沈淺眼神的有些迷離,他掙紮道,“…的癢癢肉…”
“......”
好不容易擦完了藥。
畢競和高灼兩人在同一片的無語裡,忽然產生了同一片的默契,兩人都有些沉默。
沈淺一邊譴責地看著兩人,一邊穿上T恤,看起來活像是一個剛被欺負完的良家婦男。
畢競無奈地彎了彎嘴角。
在離開之前,他輕輕地看了沈淺一眼,說道:“祝你明天一切順利。”
這句話看似隨意,但明顯意有所指。
沈淺的睫毛顫了顫。
他不想讓網友猜到,但他忘了,畢競和高灼一樣可能會猜到。
他卻什麼都沒問。
隻是祝他一切順利。
門被關上。
高灼揉了揉沈淺的腦袋。
“你會的。”他一字一句的啟唇,嗓音帶著讓人安定的沉穩和磁性,“睡覺吧。”
集訓那幾天,沈淺沒有一天是睡好的。
而今天晚上,他睡的格外安穩。
沈淺第二天早早醒來,坐上前往場地的車,為他們的告彆演唱會做準備。
在演出開始前,他們還需要進行兩遍彩排。
作為頂流男團,他們已經完成了近千場表演,豐富的舞台經驗和穩定的心態,讓他們並不會因為這是最後一場演唱會而感到緊張。
甚至有些人已經感到厭煩。
他們厭煩了無休止的唱歌和表演,厭煩了明明可以更輕鬆的成名、卷錢,卻還是要不停的排練、練舞。
所以,他們對於周斯臣解散的決定無比支持。
他們恨不得能早一天從愛豆這個容易讓人誤解的身份裡解放出去,去成為這個娛樂圈裡更受人尊重的演員、歌手。
嫌棄、執著的仿佛和一開始想成為愛豆的他們,不是同一個人。
到最後,五個人裡唯一還留戀自已身份的人,居然是誤打誤撞進入這個行業的沈淺。
彩排結束後,周斯臣看了沈淺一眼,耐人尋味道:“你恢複的不錯。”
“嗯。”沈淺簡單地點了點頭:“年輕嘛,就是耐操。”
周斯臣笑了笑,說道:“希望你能享受今天的舞台。”
“我會的。”沈淺笑著說,“我會很享受。”
“很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