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他反應這麼大,實在是何雨水話裡的信息量太大了。
前兩天,她還想讓秦淮茹當她的嫂子呢,怎麼突然間,她心目中的嫂子熱門人選就變成於海棠了?這事,於海棠知道嗎?
何雨柱一時間有些懵,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看著何雨水,心裡五味雜陳。
見何雨柱半天沒吭聲,臉上還一副茫然無措的表情,何雨水忍不住又開了口。
“哎,哥,我還有件事得跟你說呢。”何雨水神秘兮兮地湊近何雨柱,壓低了聲音。
“什麼事,神神秘秘的?”何雨柱放下手中的水杯,好奇地看著妹妹。
“嘿於海棠,她跟我說,她想做你的媳婦兒!”何雨水說完,自己先忍不住捂嘴笑了起來。
“噗——!”何雨柱剛喝到嘴裡的水全噴了出來,他猛地咳嗽起來,臉漲得通紅,眼淚都咳出來了。
“咳咳咳……你這丫頭,胡說八道什麼呢!”何雨柱一邊咳一邊埋怨妹妹。
但說實話,他心裡還是不由得泛起了一絲漣漪。
於海棠,那個大大咧咧、性格直爽的姑娘,居然會對他有意思?
咳了好一會兒,何雨柱終於緩過勁兒來,他擦了擦嘴角的水珠,不好意思地看了妹妹一眼。
“你這消息可靠嗎?於海棠她……她真的這麼說?”何雨柱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確定。
“當然可靠啦,我可是親耳聽到的!”何雨水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地說。
何雨柱沉默了一會兒,心裡五味雜陳。
說實話,他對於海棠並不反感,甚至還有點好感。
但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了,讓他一時之間有點不知所措。
……
何雨水的這番話,無意間為於海棠追求何雨柱的計劃埋下了伏筆。
於海棠確實是個膽大的姑娘,她一旦決定了要做什麼,就會毫不猶豫地去做。
當她發現自己對何雨柱有好感的時候,她就決定要追求他。
她沒有像其他姑娘那樣扭扭捏捏、遮遮掩掩,而是大大方方地表達了自己的心意。
她知道,愛情需要勇氣,更需要行動。
這不,最近幾天中。
紅星軋鋼廠流傳著一則小道消息,說是宣傳科的才女於海棠,對食堂的大廚何雨柱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這事就像春風一樣,一夜之間吹遍了廠裡的每一個角落。
“哎,師傅,您這是要步入愛情殿堂的人了,怎麼也不注意下自己的形象呢?”徒弟馬華這天在食堂裡,一眼就看到了何雨柱那身樸素得不能再樸素的裝扮,忍不住打趣道。
何雨柱穿著一身深藍色的棉衣,袖口處還打著一塊顯眼的補丁,顯得格外醒目。
他拍了拍身上的衣服,一臉正氣地對馬華說:“我這衣服怎麼啦?我們工人階級,講究的就是個實在,可不能沾染上那些資本主義的花裡胡哨。
我就得這麼接地氣,樸實點兒!”
話音剛落,一旁的劉嵐就湊了上來,一臉八卦地問:“何雨柱,我聽你這話裡有話,是不是已經和於海棠對上眼了?”
何雨柱無奈地皺了皺眉,反問劉嵐:“你這話是哪聽出來的?我怎麼自己都不知道呢?”
劉嵐卻振振有詞地說:“你前幾天,彆人一提起於海棠,你就急著撇清關係。
今天怎麼提都不提了?這變化也太快了吧?”
劉嵐的聲音不小,後廚的眾人都聽到了,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
何雨柱在眾人的注視下,歎了口氣,無奈地說:“我就是說太多次了,發現根本沒人聽我說話,也就不想再說了。
你們愛怎麼猜就怎麼猜吧,我就當沒聽見。”
說完,何雨柱把圍裙往馬華手裡一扔,張開雙臂,等著馬華給他係上。
馬華一邊係圍裙,一邊趴在何雨柱耳邊小聲說:“師傅,我們私下裡都打賭呢,看你能堅持幾天就被於海棠追上。
我可是壓了不少錢在你身上,你多撐幾天,彆讓徒弟我輸得太慘。”
何雨柱瞥了馬華一眼,沒好氣地說:“你就彆瞎起哄了。”
馬華也不生氣,剛轉頭,就看到門口站著一個人,頓時笑得更歡了:“於同誌,站在門口乾什麼呢?快進來坐!”
“找我師傅的吧?我師傅在這兒呢!”馬華熱情地招呼著。
何雨柱本來背對著於海棠,被馬華這麼一推,直接轉了個身,正麵迎上了於海棠的目光。
他輕輕地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於海棠沒有被何雨柱的冷淡嚇退,反而微笑著走了進來,手裡還提著一個袋子。
她看著何雨柱,溫柔地說:“何師傅,這是我專門為你做的烤鴨,你嘗嘗看味道怎麼樣。”
“要是有什麼不好的地方,你可彆藏著掖著,直接告訴我。
這樣我也能在廚藝上有所進步。”
何雨柱本想拒絕,可於海棠已經抓住了他的手,把袋子硬塞到了他手裡。
這一幕,讓一直在暗中觀察的人們再也忍不住了,紛紛發出了驚歎聲。
於海棠的臉頰微微泛紅,匆匆說了兩句感謝的話,就轉身離開了廚房。
於海棠一走,後廚的人們就徹底放開了。
他們紛紛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何師傅,不是我多嘴,像於海棠這樣的姑娘,你打著燈籠也難找第二個!”
“就是,於海棠一朵花!長得漂亮不說,身材也高挑。
最關鍵的是,人家還讀過書,有文化。
你要是能娶了她,那可真是撿到寶了!”
“何師傅,你的眼光也彆太高了。
我要是你,早就答應了。
你看你一直這麼冷冷淡淡的,到底是對於海棠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
麵對眾人的議論紛紛,何雨柱隻是默默地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
要說何雨柱心裡頭一點波動都沒有,那肯定是瞎扯。
畢竟,於海棠那可是四合院有名的美人兒,要模樣有模樣,要才情有才情,哪個男人見了不動心?但何雨柱吧,他有自己的原則,不會隨便就被美色給迷惑了雙眼。
他心想:“這事,得慢慢來,不能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