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二不確定花檸會不會放過他,但趁著趙白英昏迷的時候,把這一切都推到趙白英頭上,說不定花檸那個死丫頭看在他是她二叔的份上,就放過他了呢!
“是嗎?”
花檸目露審視的看著花老二,臉上滿是不相信的問道。
“是是是!我是你二叔,我還能騙你不成?”
花老二信誓旦旦的保證。
花檸沉默了片刻,裝出想要相信花老二卻還有些遲疑的樣子。
花老二見狀,狠狠心繼續說道:“檸丫頭,你說,你要怎麼樣才相信二叔說的是真的?”
該說不說,花老二的腦子還是很靈活的。
要不然,花檸剛才那個故作猶豫的模樣,他也不會猜到她的用意。
“嗬嗬,二叔說笑了。”
花檸說完,手往背後一轉。
再伸出來時,她的手心多了一把匕首。
“想讓我相信二叔說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話落,花檸把手裡的匕首往花老二麵前推了推。
“隻要二叔能證明你說的話,那我就相信。”
這怎麼證明,花老二不用花檸明說也知道。
可趙白英再怎麼說,也給他生了個兒子。
再加上他要是殺了趙白英,萬一花檸這死丫頭回去後亂說,那他豈不是還是要被抓起來判死刑?
無論怎麼想,花老二都覺得花檸說的不得行。
但貪生怕死的念頭,讓他也舍不得就這麼死了。
大不了,他趁著殺了趙白英的機會,一並把花檸那個死丫頭也給弄死了!
這樣的話,就沒人知道他殺了趙白英。
說不定,還能把花檸和趙白英的死,推到她們兩個身上去。
想到這些,花老二眼底劃過一抹狠色。
隨即,他抬頭滿臉悲痛的對花檸說:“檸丫頭,二叔知道,你不信二叔。可再怎麼說,趙白英她也是你二嬸,是浩子的親娘。你看能不能”
“嗤!”
花檸一聲嗤笑,打斷了花老二自我深情的表述。
“二叔,這麼說,你證明不了把我賣了這件事,是二嬸她們的想法咯?既然如此,那我就把你和二嬸當共犯”
“不不不!我能證明!”
花老二聽到花檸的話,心頭一緊,神色緊張的大聲喊道。
他怕死。
“檸丫頭,你看,我這被綁著雙手,就算是想證明,也沒辦法不是?”
花老二這會兒可不敢再跟花檸對著乾。
他就怕花檸一個不高興,直接把手裡的匕首插入他的身上。
花檸也不擔心,直接拿匕首割斷了綁在他手腕上的布條。
隨後,她把匕首放到花老二手上,後退幾步,臉上露出質疑的神色,冷聲說道:“二叔,機會可隻有一次。”
花老二握緊手裡的匕首,諂笑著回了一句:“二叔知道。”
話是這麼說,可花老二還真沒殺過人。
就算平時在村子裡跟彆人耍凶鬥狠,那也是耍嘴皮子的多。
可要動手,他隻有被打的份兒。
如今讓他親手殺了趙白英,花老二心裡說不忐忑是假的。
但一想到他要是不敢動手,那花檸那個死丫頭就要弄死他這個二叔,花老二臉上就露出陰鷙狠毒的神色。
等他殺了趙白英,趁著花檸鬆懈的時候,他一定也要殺了那個小賤人!
等回家後,他的好大嫂也可以任他玩弄了!
想到美事,花老二陰沉的臉上露出一抹興奮和淫邪的笑容。
幸好他背對著花檸,要不然花檸指定會直接弄死花老二這樣的畜生。
花檸雖然放開了花老二,但她對花老二的警惕心一直沒有放鬆。
困獸猶鬥的情形,也不是沒有。
小心一點總沒錯。
“噗!”
刀尖刺入皮肉的聲音,像是打開潘多拉魔盒的開關,使得花老二雙眼閃爍著瘋魔的激動。
花檸眼睜睜看著,花老二一刀又一刀的把昏迷中的趙白英插成了篩子。
對於趙白英的死,花檸一點都不可憐。
雖然她現實中也沒見過殺人,但或許是在遊戲裡見慣了殺戮的場麵,麵對花老二殺人的血腥畫麵,花檸頂多因為血腥味有點不適,心理倒沒什麼不能接受的。
恍神間,花老二突然反身,雙手染滿血跡,握著匕首朝花檸刺去。
飛花摘葉,去!
早就等著這一刻的花檸,心裡默念之後,花老二就滿眼不可置信的仰倒了。
看著他還剩一口氣的樣子,花檸繼續火上澆油:“二叔,等你死後,我很快就會把堂弟送去跟你們夫妻相見的。”
花老二雙眼瞪大,死不瞑目的咽氣了。
確定人真的死了,花檸嫌棄的從花老二手裡拿回匕首,拿樹葉擦了擦,就收回了遊戲背包。
等花檸下山往花家走去時,花老二兩口子的屍體,隻怕已經被山上的野獸撕吃了。
人死了,總是要給村子裡的村民一個花老二夫妻倆失蹤的理由。
另外兩個想買她的兄弟倆,自然也沒跑不了。
彆跟她說那兩個人反正也沒傷害她,為什麼不放過那兩兄弟。
沒了她,說不定還有下一個張檸、李檸、趙檸會有同樣的遭遇。
況且,真放了那兩兄弟,花檸隻怕也不會落得好。
所以啊,斬草要除根,才不會給自己留禍端。
至於花浩,花檸說是要送他見花老二兩口子,也不過是為了刺激花老二。
但以後花浩在家裡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就是了。
在花家搜刮一番後,花檸又服了一顆疾步丹,朝著縣城趕去。
說到這疾步丹,還是花檸之前在遊戲裡碰到一個遊商,花了不少遊戲幣買的。
當時買的時候覺得雞肋,可如今幫了大忙,花檸又慶幸的很。
花檸回到醫院時,天際已經泛白。
她去衛生間簡單的清洗了下,歪到病房裡一張空著的病床上睡著了。
幾分鐘後。
確定花檸徹底睡深了,靠近病房門口的病床上,蘇秋心滿眼擔憂的睜開眼。
她小心的朝著花檸的位置瞄了一眼,無聲的淚水洶湧而出。
沒錯,經過一天的相處,蘇秋心很確信,現在的花檸已經不是她的女兒了。
可如今的花檸又占用了她女兒的身體,這讓蘇秋心內心的糾結和哀愁無法言說。
蘇秋心就算是想恨,也不知道該恨誰。
這一切,花檸都不知道。
她現在正在做夢,還夢到回了現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