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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著文武百官的麵,遊航作出了最為正確的選擇,便是屈服於柳白。
而柳白...亦是作出了一個權臣應該展現出來的姿態:狂傲,果決!
“東海郡官場淫祀一事,上下一心,倒是團結的緊。”
“聽聞都開始直接對抗起了咱們大秦的九卿宗正陶實了。”
“本相倒是疑惑了。”
“東海郡,莫非已經成了東海國,不在咱們大秦的治下?”
“還是你遊航著實整頓東海郡的官場有方?這些人都已經以兄弟論處了?”
柳白冷冷開口。
此話一出,頓時整個鹹陽宮外嘩然!
“東海郡的事情?”
“陶實在東海郡受挫了?”
“該死,淫祀一事,本就是食民而肥己,如今這位柳相在這個場合,對著遊航發難,已經說明了事情的嚴重性了。”
“血流成河,血流成河!”
這些當官的,有哪個不是聰明的?
或許消息沒有如同蒙毅一般靈通,但...都是能夠猜到東海郡絕對是出事兒了。
而且...
柳白這一番話,說的實在是太重了!
東海國,這三個字的分量, 甚至比叛亂還要嚴重。
分裂國土,無論是什麼時候,何人掌權,都是無法容忍的大罪!
僅僅是這一番話,隨意派個人去東海郡,都足以殺個血流成河都不會被怪責的。
“柳相,下官...並無吞天膽氣啊!”
“東海郡一事,下官不知!”
“但是,下官身為禦史監的監丞,有風聞奏事之責。且曾經是東海郡的郡守,雖然淫祀一事從未參與,依舊有著束下不嚴之罪!”
“請柳相允準下官戴罪立功,前往東海郡,將此事厘清,並且捉拿一乾人犯!”
遊航老淚縱橫,連忙開口。
一副仿佛慌張到了極致的模樣下,恰恰是無比的清醒和看清時務!
柳相今日發難,是一個坎,他過去了,就真的既往不咎了。
但如果這種事情辦不好,那非但是他遊航要遭罪,東海郡都要迎來一個從未出現過的肅清。
這位柳相一個‘東海國’,就足以讓整個東海郡從此以後再也享受不到大秦的政策扶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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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白看了一眼遊航,當真是覺得此人天生就是做官的好材料。
能屈能伸,能識時務,能力也不算差.
有那麼一瞬間,柳白甚至懷疑,遊航的後人是不是曆經了千年之後,改姓成徐,然後繼承了先祖的‘智慧’,成就官場官僚巔峰。
“立刻帶著人,滾去東海郡。”
“此事沒有厘清,本相殺了你全家,也不足以謝罪。”
柳白淡淡開口。
分明是始皇東巡之時,分明就是太子監國期間。
柳白身為大秦的權臣巔峰,依舊是大手一抓,硬生生將這一件大事不通過任何人,就直接安排了。
東海郡官場整個厘清....如若往陰暗麵想一想,柳白甚至都可以說,有機會將整個東海郡經營成他的‘柳郡’!
“諾!”
遊航‘逃也似的’離開,直接坐上馬車便是走了。
主打的就是一個對柳白的命令沒有分毫折扣完成。
立刻,
這兩個字代表著,朝議對他遊航來說,沒有分毫的必要。
至於告假....反正也是走柳相的流程,他遊航也不方便再開口了,否則....柳相還要在朝堂之上稟報監國太子,反倒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看著遊航如風一般離開,百官都有些蒙圈了!
仿佛剛剛短暫的時間之內,發生的事情就像是在做夢一般,一點跡象都無法尋找。
禦史監監丞....禦史大夫趙懷真的副手,就被柳相這麼一句話,直接扔到東海郡巡查去了?
而且...東海郡注定要人頭滾滾?
一瞬間,一股子惡寒自心底升起,伴隨著深深的恐懼。
柳相....權勢太恐怖了。
然而...
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柳白的神情坦然自若,仿佛完全沒有波瀾一般。
東海郡的事情,是一個壞頭,這些官員想要聯名上書,說陶實這個九卿宗正逼反。
那就讓遊航這個前東海郡郡守,在他們上書都未呈上去的時候,就對東海郡官場進行肅清!
陶實這一次的殺伐,是對的!
而柳白要將這一次的殺伐,更加擴大!
淫祀斷絕,隻能用這些滿腦子裝著錢的家夥的腦袋,才能阻斷!
“柳公,如此....太子是否會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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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何微微皺眉,沉聲開口。
坦言說,柳白方才的做法,其實不合規矩。
不是交代事情不合規矩,而是...任用了遊航去東海郡辦這件事不規矩。
遊航....屬於在名義上跟柳白同級的禦史大夫趙懷真的份屬。
柳白肩抗雙相,對於同級監督視若罔聞也便罷了,還能對監督他的三公禦史大夫直接調遣手下,甚至是怒斥、頤指氣使。
怎麼看,都有點...‘權奸’的味道了。
柳白神情淡漠,搖了搖頭:“東海郡的事情,太子知道了,也隻能允準本相如此。”
“說到底,這個滿是鮮血的壞人,不適合皇族去乾。”
“東海郡這一次,如果不用鐵血手腕,那牽連下去,就是普通老百姓都要受害了。”
“淫祀之風,一旦被這些官吏悄摸轉移到了陶實的罪過,那這股風氣,彆說是咱們斷絕不掉,千年萬年,都是風靡。”
“本相可不想看到,後世百姓三天一拜的場麵。”
此話說初,蕭何抿了抿唇,終於點頭。
同時,心中也是對東海郡的官場恨得牙癢癢。
頂級聰明人在做事的時候,真不怕什麼聰明人來阻撓。
怕就怕自以為聰明的蠢蛋,會將事情朝著影響最大的方向去推。
明明是肅清一下官場,過火的殺了,一般的罷官也便罷了。
偏生要逼著柳白,將遊航派下去,對整個東海郡官場殺一通。
“進宮!”
宣號聲響起。
眾人看著柳白有些失神的心方才收回來,如夢初醒。
連忙跟著走入鹹陽宮內。
陳銘走在隊伍後頭,看著柳白握緊了拳頭,眼神之中滿是熱切,渴望!
男兒當如此!
手掌生殺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