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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龍且太可怕了!
他甚至都不對人出手,而是抓住巨木就是猛然一甩,而後便是一大片的死屍。
甚至可以說,這壓根兒就不是什麼所謂的戰鬥,而是簡簡單單得收割莊稼!
僅僅半個時辰,接近五千的翠雲寨山東響馬,竟是被這些數百護院武夫,儘數圍剿。
“錦衣衛!”
“龍頭領!”
“哦哦哦哦哦哦!”
“”
所有人都沉浸在殺敵歡呼的喜悅之中,那呼喊聲震天。
黃鼠脫力一屁股坐在地上,心中沒有分毫的喜悅,而是掙紮著爬向那吊著子鼠他們的繩索。
在護院武夫的幫助之下,終於將他們的屍體平緩放在已經浸滿了山東響馬鮮血的地麵上,宛如泡澡一般。
龍且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愧疚,緩步上前,將這十二人胸膛上的刀緩緩拔出,而後激射而出,皆是插在那吳菿兩個屍首之上。
“官爺,所以他真的是官府的人?”
就在此時,那可憐的女子強忍渾身痛苦,咬著自己已經滲血烏青的嘴唇。
龍且轉過身,看向這個女子“你叫什麼名字?”
可憐女子道“巴薇。”
龍且點了點頭“子鼠,乃是我大秦錦衣衛,放聲十二刀的首領。其位如同鎮撫司指揮使。”
“此番來到翠雲寨,為的是清剿山東響馬,馬踏江湖。”
說到這裡龍且微微一頓,深深看了一眼巴薇“接下來,錦衣衛會將你送回家中。”
“如果你願意的話,錦衣衛還會給予你一筆不小的撫恤。”
所謂撫恤,除了這個巴薇在翠雲寨遭受這一切之外,還有子鼠的一份。
豈料,巴薇卻是搖了搖頭。
“爺,小婦人,想要為夫君守墓。”
就這樣一句話,讓龍且麵色微滯,看了一眼子鼠,有些痛苦的閉上雙眼。
“打掃戰場。”
“軍功造冊。”
“安頓兄弟。”
龍且發了三道命令,便是邁步朝著翠雲寨之外走去。
黃鼠見狀,也是立馬跟上。
他知道,龍頭領此刻心中也不好受。
兩人行至翠雲寨外麵的密林。
正是他們來時的位置,再看這個已經破爛的匪盜窩,龍且眼神複雜。
“頭兒,子鼠兄弟他們很勇猛。”
黃鼠不知道說什麼好,隻能說出這麼一句話。
龍且沉默,伸出手,揉了一下黃鼠的腦袋。
“龍頭領,您要哭就哭出來吧!”
黃鼠已經淚水滂沱。
龍且卻是搖了搖頭“我隻覺得愧疚。”
“如果是柳公的話斷然能夠預料到這些。”
“我是想要裡應外合,隻要你將百姓們救出,我可以帶著沂水縣的武夫,將這些山東響馬一網打儘。”
“可他們還是死在了此地。”
這一刻,龍且才知道,原來即便是握有壓倒性的力量,也並非能將一切事情都做好的。
昔日柳公清剿叛軍,天下人皆以為笑談。
隻有他龍且知道,柳公領兵傷亡之小,令人咋舌。
黃鼠張了張嘴,卻是什麼也說不出口。
“打掃完,回去吧。”
“黃鼠。”
龍且輕輕拍了拍黃鼠的肩膀。
這個憑借一己之力,完全決定戰局的魁梧男人,在此刻,背影顯得蕭索。
馬踏江湖,任務完成之上,龍且圓滿。
可兄弟之情,龍且愧疚。
丞相府之內,柳白的表情肅穆無比。
明日便是科舉春闈正式開始的時候了,這一場春闈,柳白抱有極大的期待!
第一次的文考取士,說到底,柳白是取了巧的。
一來,大秦平定天下,有誌之士報國無門,有了文考取士的途徑,自然一窩蜂湧過來。
二來,是柳白利用自己穿越者的身份,讓蕭何、曹參這樣的大才參加了,含金量堪稱離譜,給文考取士弄了個錨定效應。
現在科考春闈可就要當真考校天下人了。
與此同時,周勃也部分代表了大秦書院的成果,這令柳白更加在意。
“柳公,李相主考,扶蘇公子主掌科考流程,這樣再好不過了。”
“您啊還是太過於憂心了。”
蕭何笑嗬嗬開口,但是他的手上,卻是各個郡守上報過來,關於各地縣城鄉試準備的情況以及加派差人維持秩序的調動。
柳白瞥了一眼這個‘心口不一’的家夥,也是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此番科考不同,等同於太子殿下以後挑班底的池子。”
“池子裡麵的水清,水濁,都會直接影響到日後的大秦朝堂,咱們插手不上,也不便插手具體的科考流程,但必須要讓這些考生在科考春闈期間,感覺到平和,而不是時不時出現打架鬨事,荒淫高歌這樣的屁事。”
“文人嘛,性子傲一點,容易弄出點奇奇怪怪的事情彰顯自己的與眾不同,但又是心眼兒中想著是不是某位重臣關注到了他,而後一步登天。”
“這種歪心思,露頭一個打一個,有才能與否,本相都不想用他了。”
這一番話,讓蕭何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天下,能壓根兒不理會人家有才能與否,憑借歪心思就完全不用的,也就自家柳公了。
畢竟你再有才能,還能比柳公有才能?
“蕭何本相很期待。”
“這一屆科考,要出文閣高才,要出鎮邊的將軍,也要出天下人都仰望的道德高士。”
“咱們的大秦,正在蒸蒸日上,本相很想能看到明君在位,悍臣滿朝到甚至要連郡縣府衙都擠滿的好看場景啊。”
柳白難得開口,吐露心聲。
蕭何笑了笑,將一件外袍披在柳白的背上,柳白自己伸手提了提。
“柳公,放心吧!大秦會越來越好的。”
“明日科考,咱們也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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