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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請子鼠大哥讓個路吧。”
看著放聲十二刀,彆看翠雲寨的人越來越多,可站在前麵的人還是心虛。一名小頭目更是眼珠子一轉,上前一步開口。
就這樣一句話,完美體現了底層人的行事聰慧。
他可不敢真的讓子鼠他們束手就擒,而是要進牢獄‘看看’,更加拿出了吳菿的名號來,讓自己這個說法更加能站得住腳。
如果真的沒什麼事情,頂破天也就是個賠禮道歉要就完事兒了。
可如果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就是頭功。
豈料,
子鼠麵色沉凝,搖了搖頭。
這一下,所有響馬匪盜儘皆色變。
他們不想要與子鼠他們起衝突,但眼前這個情況,除此之外彆無他法啊。
“兄弟們,牢獄之中看守的弟兄們正在辦事兒,你們這麼多人衝進去,不好吧?”
最為機敏的巳蛇眼眸一轉,笑著開口。
就這一句話,讓那些將牢獄重重包圍的響馬匪盜們皆是麵麵相覷。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種時候了,巳蛇居然用了這樣一個離譜的理由。
但正是這個離譜的理由,反倒是讓他們誰都不敢真的開口強行要看牢獄。
畢竟給出什麼樣的理由,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們給出理由了!
給出理由,他們一旦要進去,那就是與這十二人結仇了,意味著離死也不遠了。
畢竟子鼠他們在翠雲寨的地位實在是太高了,而且是倚靠著自身的武力打出來的地位,誰敢啊?
“快去請當家們。”
那小頭目低聲吩咐一聲,而後笑嗬嗬得退後了一步。
他能做的已經全都做了。
隻能靜靜等待。
時間緩緩流逝。
放聲十二刀就這麼站立著,默默與越來越多的響馬匪盜對峙。
“踏奶奶滴!”
忽然,一道罵聲響起。
隻見一名**著上身,露出濃厚胸毛的魁梧男人一把撥開這些響馬匪盜,行至眾人麵前,指著子鼠的鼻子便是大聲喝道“子鼠,勞資要進去挑娘們兒!”
“就是裡麵有人在樂嗬了,那勞資也要進去!”
說話之人,赫然便是翠雲寨的二當家的,王六!
對於這幫子突然來到翠雲寨,又和吳菿關係這麼好的放聲十二刀,王六是發自內心得看不過眼。
而這種時候,他有了正當的理由,又怎麼會放過子鼠?
“嗬。”
子鼠依舊是冷笑一聲回應,右手放在腰間的刀柄之上。
不說話,但是意思已經相當明確了有本事,你就來!
被這麼多弟兄們圍觀,王六也是氣血湧上心頭“你,你,你,&nbp;你!”
“跟勞資一起進去,挑到哪個,就樂嗬!”
王六指了四個平素之中武力還不錯的響馬,當即便是邁步朝著牢獄走去。
他不信,這樣子鼠還敢阻攔他。
一步,一步,一步!
王六朝著牢獄走去,雙目一直盯著子鼠。
就在二人錯身之時
“唰!”
刀光一閃。
這位在山東四郡響馬之中,以勇猛著稱的二當家,瞬間被削去了腦袋!
子鼠的刀,真的很快!
“子鼠叛變!子鼠叛變!”
當王六首級飛起,那些王六的親信瞬間大喝,便是鋪上前去。
而放聲十二刀,在這一刻,終於對自己的武力再沒有絲毫掩飾。
手中長刀如風,不斷揮舞,收割一個又一個腦袋!
霎時間,牢獄之外,鮮血飛濺,不斷有大喝聲,怒罵聲,慘叫聲響起!
牢獄之中,黃鼠聽著外麵的聲音,心急如焚!
他知道,外麵已經交戰了!
還有不少牢門沒有打開,而前麵先逃的百姓,也並沒有多快。
在這個鬼地方,每日要遭受匪盜的折磨,想要吃飽飯,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事實上,半個時辰,黃鼠是覺得遠遠不夠的!
因為即便是這些百姓跑出去了,響馬匪盜都會很快追上!
“娘的!快點啊!快點啊!”
黃鼠急得大喊,不斷打開牢門。
與此同時,黃鼠在心中,竟是對龍且生起了一絲惱怒。
這位龍頭領,難道當真沒有絲毫後手嗎?
牢獄之外,已經殺紅了眼。
放聲十二刀放開手腳迸發出來的戰力,讓整個翠雲寨的響馬匪盜都為之震驚。
他們依靠牢獄大門,憑借著手中長刀的鋒銳,硬生生抗住了這圍攻的攻勢。
“過癮呐!過癮!”
寅虎哈哈大笑,一刀劈下,竟是將麵前的響馬匪盜,連刀帶腦袋一起一分為二。
如此悍勇,讓整個翠雲寨的響馬匪盜的攻勢都是為之一滯,不敢上前。
開玩笑,乾活歸乾活,但是命是自己的。
雖然腦袋拴在褲腰帶上討飯吃,但是該珍惜性命,還是要珍惜性命的,否則以後還怎麼玩娘們?
“大哥,情況不妙,咱們是不是要退入牢獄之中?”
“一會兒吳菿來了,這些響馬匪盜會如同狼群一般咬上來的。”
年齡最小的亥豬邊打邊到子鼠身旁,開口詢問。
即便是他經驗不夠,也能看得出來,現在響馬匪盜沒有上前,純粹就是害怕上來了以後就是送死。
但這種害怕,在有一個真正強大的領頭人出來的時候,就會儘數消散。
隻要吳菿過來,他們就會被徹底纏死在這裡。
子鼠眼中精芒一閃,卻是搖了搖頭“不行。翠雲寨有馬,如果咱們退到牢獄之中,他們發現地道,這些百姓是跑不過這些響馬的。”
這一句話,等同於是子鼠在告訴自己的弟兄們,該硬撐著擋住這些響馬了。
死,也要擋住!
“子鼠兄弟!”
而就在此時,一道笑聲響起。
原本還人心惶惶的周遭響馬匪盜,在一瞬間安靜下來,並且讓開了一條道路。
隻見山東響馬大當家,見血封喉的名劍吳菿,拽著一名女子閒庭信步行至眾人麵前。
子鼠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愧疚,但又緊接著堅毅起來。
“說罷,你是官府的人嗎?”
吳菿輕笑一聲,手中劍出鞘,架在那個子鼠一生唯一虧欠的女子脖頸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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