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9章 我與柳相,可有夫妻相否?
“你說,我與柳相,是否有夫妻相?”
街道酒樓之中,一名好看的女子擺出羞澀姿態,問同行的女伴。
而街道上,一襲白發的柳白,今日破天荒有些興致,騎了烏騅出門。
自打他白發之後,烏騅對他反倒是愈發親近了些,甚至沒事兒都會用馬頭來拱他的手臂,像是希望能出去走走。
同行女伴聽到女子這一番話,也是杏目一瞪,沒好氣得說道:“若是柳相聽到你這話,大抵是會說一句‘有你媽,滾’。”
豈料,如此話說出,那好看的女子非但沒有尷尬,反倒是更加癡迷得看向柳白:“柳相要是如此說的話,倒是更加英俊了。”
這樣一番話,自然是傳不到柳白的耳中。
對於他來說,女子的愛慕實在是太多了,便是再尊重這些發自內心的喜愛,他也不可能一一回應。
反倒是烏騅,他柳白可能還要更加用心一些。
就這樣行走在街道之上,柳白一眼眼得看過去。
甚至還停了停,在一處商販那裡買了幾個桃子,自己啃一個,烏騅打著響鼻,也要啃。
柳白笑笑,便是俯下身子喂著烏騅吃桃。
就這樣一個簡簡單單的舉動,不少懷春少女差點都暈過去了。
她們多想她們就是那烏騅啊!
不但能被柳相喂著吃桃,還能被柳相
行走停停,柳白倒是閒情逸致,一路‘逛’到了蒙府之中。
這一次,他沒有在深夜來訪,反倒是將那門房嚇了一跳,緊接著便是趕緊前往稟報。
等到蒙毅出來迎接的時候,表情都是古怪無比。
柳相晚上來都是緊急要事兒了,那白天來還不得天大的事兒啊?
不知不覺,蒙毅對於白天和晚上的重要性印象,竟然是翻了個個兒!
“蒙毅啊,本相來看你,你都不知道出來迎接,終究還是本相沒有麵子了啊。”
柳白輕輕撫了撫烏騅的馬鬃,一副落寞模樣。
此話說出,蒙毅整個人都蒙圈了!
迎接?當門房來報的時候,自個兒直接就跑到門口來了,還不算迎接嗎?柳相您這是張嘴就胡說啊!
蒙毅看了看門檻,又看了看站在門外的柳白,果斷選擇一步邁出門,開口說道:“柳相,哪裡話。下臣不是出門相迎了嘛?”
豈料,對於蒙毅的這個動作,柳白十分不滿開口:
“你就不能聞到本相的氣味,就十裡相迎嗎?”
此話說出,蒙毅嘴角一抽一抽的!
什麼叫做聞到氣味啊?柳相,您不喜歡洗澡嗎?
“柳相,裡麵請!”
蒙毅連忙開口,柳白將韁繩遞給一旁的門房道:“我家烏騅嘴巴比較挑,倒是煩擾照顧了。”
門房看了看烏騅不好惹的模樣,又琢磨了一下自己的氣力,果斷擠出一副諂媚笑容,對著柳白連連點頭後,又到烏騅麵前,好聲好氣的開口說道:“烏騅大爺,莫要為難。您就是看上府中哪匹母馬了,小的待會兒也去將馬夫打暈,讓您為所欲為。”
烏騅打了個響鼻,像是十分滿意這個門房小廝的識相。
“柳相今日前來,不知道有何要事啊?”
廳堂之內,尋常都是主人家坐主座,客人坐下首。
可現在截然相反,不但是柳白坐在主座,蒙毅甚至是親自為其斟茶。
彆的不說,在馭下之道這一塊兒,柳白算是將蒙毅拿捏得死死的。
“古峻在朝堂上諫言的,派遣使者去要個公主然後和古峻老頭子成婚的事情,使者已經進百越了。”
"李信現在也是蠢蠢欲動,從北方代郡調過去的趙佗,現在眼饞的已經開始摩拳擦掌了。"
“你家三弟,該出發了。”
柳白淡淡開口,將一封布帛放在案桌之上。
蒙毅微微一怔,將布帛打開,赫然便是始皇陛下的親筆手書,也是一道密令。
其上的內容是,韓信前往各地調集第二梯隊的預備役,而後帶著空軍,趕赴南郡戍邊。
再尋常不過的旨意,北方匈奴不成氣候了,大秦防務重點放在南方百越這邊兒也無可厚非。但結合如今局勢,卻是意味深長。
戍邊,帶空軍,明顯就不是為了防務去的。
這是去南郡無縫銜接李信的進攻百越計劃啊。
“柳相,當真不帶撞死營嗎?”
蒙毅有些尷尬,對於北方的撞死營算是念念不忘了。
畢竟這是一支有著軍魂的隊伍,還是自家三弟親手帶出來的。
真要是便宜了某個武將,雖然總歸是在自家大哥的管轄下,但還是覺得難受得慌。
“行了,撞死營,玄甲軍,都是在韓信的名下的,就派了個副將幫忙節製罷了。”
“這一次,本相將夏侯嬰,樊噲也調過來了,直接朝著南郡去。”
“韓信領兵到了南郡,自然就能見到了。”
“彆覺得本相小氣,你告訴韓信這兩個人的名字,他就知道本相到底有多大方了。”
柳白瞥了一眼蒙毅,對於蒙毅的‘小家子氣’也是笑罵了一句。
彆說,這撞死營和玄甲軍,在韓信的手上,確實是打出了名頭,眼饞的人也不少。
可柳白真要這麼容易讓人把手伸過來,他柳白還不如趁早辭官算了。
“原來如此。”
蒙毅長出一口氣,眼神之中滿是欣喜。
他雖然是文官,但畢竟成長在軍武家庭,對於軍伍是有一定了解的。
一個將領,十分重要得便是嫡係。
隻有真正能將性命交托到其手中的軍伍,這才是一個將軍最大的底氣。
很明顯,現在撞死營甚至能和通武侯王賁的虎賁營正麵較量一下了,他如何舍得?
“季桃弟妹還好吧?”
"本相讓韓信這小子結婚沒多久就出征,弟妹可莫要記恨了本相啊。"
柳白笑著開口說道。
韓信和季桃的婚禮,是他‘死’了一次的那天。
可現在提起來,卻沒有半分回避的意思,甚至還能開玩笑。
這就是大人物。
蒙毅搖了搖頭道:“季桃怎會記恨丞相。”
“季桃言,男兒報國,婦人不敢扯身。”
一句話,讓柳白覺得自己還是做對了好事兒的。
“行了,你與我進宮吧。”
“不知道為何,陛下傳了一道稀奇古怪的旨意過來,讓咱倆找時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