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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2章 我沒有等,隻是走入雨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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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2章我沒有等,隻是走入雨中

第702章我沒有等,隻是走入雨中

聽到始皇陛下的問話,韓信不敢分神,略微沉吟,而後開口道:

“陛下體恤邊關將士,旨兩位公子撫慰,抗擊蠻夷,護衛家國。”

“再者,我秦人悍勇,公子巡慰邊軍,也是為了見識戰場殺伐。”

如此回答,中規中矩。

然而,始皇陛下卻是淡淡道:“繼續說下去。”

此話一出,韓信微微一怔,隻能硬著頭皮道:“陛下是想要讓兩位公子在邊關立些軍功。”

始皇陛下依舊不滿意:“繼續。”

這一次,韓信緊咬牙關。

他知道兩位公子巡慰邊關是為了什麼。

若他隻是邊關打仗,他自然是猜不出來,但....今日入了鹹陽,如此禮儀,再加上蒙恬兄長在臨行之前的一番詳談,他猜到了。

但...

真的要在始皇陛

此事...乃是大忌諱啊!

韓信緩緩抬眸,想要看出什麼。

但...陛

忽然,韓信心一橫,抬首,朗聲:

“陛下是為儲君!”

此話說出,高台之上,始皇陛下眉宇微微一挑,而後道:“那你以為,此番邊關之行,寡人屬意何人?”

“扶蘇,還是嬴徹。”

這已經是將韓信給逼到牆角了。

此次,韓信再沒有猶豫,仿佛突然開了竅一般,開口道:“末將不知陛下屬意。邊關戰事奏報,皆是如實傳入鹹陽之內。”

“韓信乃是行軍之人,隻知上陣殺敵,不知其餘!”

寂靜。

長時間的寂靜。

韓信感覺自己的額頭之上,冒出了陣陣細汗。

未入朝堂,先體驗了一把朝堂之上最為凶險的儲君之問,這對於韓信這個初立戰功的年輕將軍來說,是多麼大的考驗。

然而...始皇陛下淡淡開口道:“忠心事國,很好。”

“淮陰侯此行辛勞,歸府當好生休憩。”

“你與那淮陰女子的婚事,寡人旨意賜婚。柳白還上書,請寡人主婚。這一份情誼,莫要忘記。”

“退下罷。”

說罷,始皇陛下擺了擺手,讓韓信退下。

“末將告退!”

韓信如蒙大赦,起身退下。

那坐著的草席之上,已然被汗水浸濕一片。

看著韓信離去的身影,始皇陛下沒有言語,隻是目光有些深邃。

韓信回答了嗎?

看似沒有,但那一句"邊關戰報"卻是將其內心所想給暴露了出來。

“怪不得柳白言,鋒銳當少年。”

“唯有少年時,不受裹挾意。”

始皇陛下淡笑一聲,沒有對韓信有任何的怪罪,反倒是....感到身上輕鬆了一些。

每一個父親,都在期待兒子的成長。

雖是用雙手撐住所有一切,但總是看向身邊那個更為年輕的身影,希望其更有力量一些。

貧家如此,皇家亦如此。

.....

月上梢,韓信走出章台宮,卻見一襲身影長立於外,麵容之上隱約擔憂。

這個在大秦風評兩級反轉的六公子,在此刻展現出來的,卻是內心真實的擔憂。

等待的時間裡,嬴徹想了很多,韓信如同一匹能風馳電掣的野馬,尋常敲打施惠之策,與之無用。

隻有讓其真正奔跑在野原之上,才是最好。

脫離掌控了嗎?隻要他踩踏的都是敵人的土地,那就沒有。

這是一把沒有劍柄的劍!他擔心自家父皇的威嚴,將這柄劍給傷到了。

“公子。”

韓信先是一愣,而後眼眸之中流出些許感動。

不是君臣關係的那種,而是作為一個人,發自內心的感動。

他在淮陰漂泊,何曾有人,月半相候?

“莫要多說,夜半涼寒,回家休憩吧。”

嬴徹張了張嘴,將自己原先想要的問話給咽了下去,反倒是如此開口。

仔細想想,便是知曉了父皇與韓信的談話又如何?

“多謝公子。”

韓信深深吸氣,而後沉聲開口。

...

車馬緩行,這一次是嬴徹親自送韓信。

“韓信,如今你是十五轉軍功少上造,更是淮陰侯,在軍伍之中,也是響亮之人。”

“但是,朝堂之上,與軍伍切不相同。”

“無論是詭譎計謀,還是明惡暗善,你要謹記兩個字"多思"!”

嬴徹忍不住開口"教導"。

雖然他在大秦的朝堂也沒有待多久,有些可笑,但....真的是將自己的經驗都毫無保留了。

大秦有一個王賁已經夠了,韓信在嬴徹的心目中,日後可是要接王老將軍的位置的,可不能真的成了那樣。

“公子所言,韓信銘記!”

韓信沉聲應下,而後看著那飄動的車簾,怔怔出神,輕聲道:

“昔日,末將初來鹹陽,求入軍,求軍職,碰壁多番。”

“門房問問我哪裡人,我答淮陰,那門房不屑一笑道"沒聽說過,朝中也沒有淮陰的將軍,更不可能給你照拂"。”

“冬本寒,話更入骨三分刺痛涼意。”

“後來,我學聰明了,咬著牙去說"隻要讓我能領兵,哪怕隻是一個伍,也給帶回來百顆人頭軍功"。如此話,卻是得了門房嗤笑,眯著眼睛道:"說甚無用話,不缺你這一個伍長"。”

“沒有身份,沒有背景,沒有錢財砸開門房的嘴巴門路,我韓信真的覺得....大秦的軍伍,爛透了。”

“雖然知道,不管什麼時候,軍伍如此,朝堂如此,便是商戶也如此,但就是不甘心。”

“後來,一個老人讓我去找一個人,說這人是大秦武將之恥。”

“結果...卻是柳相。”

韓信說到這裡,竟是猛然攥緊拳頭:“我去了,柳相沒有給軍職,隻是讓我入伍,後來才知道,黑夫亭長是柳相安排的,身邊的王剛兄弟也是柳相安排的。”

“他們文人說什麼知恥而後勇,放屁!全他娘的是放屁!”

“我就是想要告訴他們,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們,大秦將軍,當有我韓信!”

“更要告訴他們,柳相不是什麼大秦武將之恥!我韓信,是柳相認出來可以入軍伍的人!”

“柳相,乃大秦武將之榮!”

竟,有些許嘶聲。

嬴徹微微一愣,終於明白,那天喝酒為何韓信如此答他所問。

“在下雨,有人在等雨停,有人在拿蓑衣。”

“我沒有蓑衣,也沒有等,隻是走入雨中去,大步向前。”

“等雨停了,等那些怕沾濕自己衣裳的人走出來了,我韓信...已經高呼著柳相的名字,走出去好遠。”

韓信掀開窗簾,嘶著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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