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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9章 學生們的路子野了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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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9章 學生們的路子野了些

第689章 學生們的路子野了些

第689章:學生們的路子野了些

看到紙張上的名字,柳白終於明白為什麼陳平沉思一夜了。

用趙佗,是一個極為大膽,也極為難想到的選擇。

大秦的名將太多,悍將更多,趙佗在其中,並不算突出。

特彆是此番大敗匈奴,領兵頭功是交代到稱病密領將位的蒙恬頭上的,趙佗自然而然成了一個小透明。

但實際上呢

此人最為合適!

原因很簡單,牽扯到一個人:韓信!

他李信固然是隴西侯,但一列戰策,以及平定羌亂,攻打百越的機會都是柳白給的,說白了就是兩個字‘承惠’!

而韓信又是如今朝堂上下都知道的‘柳白的人’。

他李信必須要賣韓信這個麵子。

這個麵子,落到了趙佗身上。

因為趙佗對韓信有間接的恩情,也算是韓信從軍以來的第一任最上級將軍!

昔日黑夫亭皆是身死,韓信狂奔報信而歸,不受大懲處,又建立撞死營。

便是心思再遲鈍,對人情世故再不通的人,也得承趙佗的這一份情。

現在這份情放在了趙佗的身上。

更為難能可貴的是趙佗這個將領,在大秦眾多動輒就要攻城滅國的武將之中,顯得‘保守’一些,恰恰是能按住李信那股子殺戮邪火的最好人選。

“阿平,本相明白了。”

“等韓信他們回鹹陽,本相就會啟奏陛下,調趙佗前往廬江郡,擔任李信軍伍副將。”

“再讓韓信修書一封,以私信談及。”

柳白點了點頭。

陳平是毒士,但眼光之精準,依舊是令人咋舌。

最重要的是,如此千絲萬縷的情分關係,心思,陳平僅僅靠著自己在房中思索,便是理得這麼順暢。

陳平麵色略微凝滯,而後緩緩點頭。

他不是沒想過讓自家柳公親自修書過去,但後來一想,對李信還是有些不放心。

不放心的不是李信不聽自家柳公的話,而是李信太聽自家柳公的話了,到時候束手束腳,反倒是不好。

與之對比,自家柳公讓韓信修書,反倒是剛剛好。

“你啊身子骨不好,就彆徹夜思索了。”

“說白了,精神頭好的時候想一想,覺得累了就躺下睡覺。”

“人皆言杞人憂天,以為笑話。但本相看你陳平憂事,也是令人發笑。”

柳白忽而開口。

雖說令人發笑,但其麵容之上,反倒是沒有笑容,而是發自內心的關切。

不知為何,他想起了一種玄而玄之的命格說法。

聰慧的人,是以透支為代價的。有些人透支的是自己的命數,也有些人透支的是身邊人福分。

“柳公雖是沒有婚配,但與身邊之人說話,還是溫柔啊。”

陳平溫和笑道。

無論身份高低,無論掌握權勢大否,與身邊之人說話,還是要溫柔啊。

柳白啞然失笑,沒有多說。

這世上說他柳白文采好的,十之七八;

這世上說他柳白做事狠辣的,十之五六;

這世上說他柳白狡黠如狐的,十之三四;

這世上說他柳白是個賤人的,十之一二。

唯獨說他柳白溫柔的,怕也隻有這個陳平了。

“柳相,屬下有要事奏。”

就在此時,陳平房間門外,一名錦衣衛在侍女的引路下匆匆來報。

“何事?”

柳白起身,將房門打開。

那錦衣衛也不敢進入陳平的房間,便是直接行禮稟報道:“啟稟柳相,昭獄之中,那陳勝吳廣願意招了。”

“但有言,要見到柳相,才願意如實供述。”

此話說出,柳白眸光一閃。

這陳勝吳廣押解入鹹陽已經兩日了。

這兩天昭獄給的刑罰也不少,可這張嘴就能供述出‘陸賈’這個名字的叛賊,在昭獄之中反倒是嘴巴嚴實起來。

“阿平,咱們去昭獄散散心?”

柳白輕笑一聲,對著陳平開口道。

尋常來說,昭獄之中陰寒濕重,肯定不適合問話。

但他隻是問話,也沒什麼耐心。問一句不說,直接讓錦衣衛將二人帶回昭獄好好招待也就回府了,自然不用再獄中審訊。

“柳公好興致。”

陳平失笑道。

普天之下,也就自家柳公能說出‘去昭獄散散心’這樣的玩笑話了。

要知道,現在在外麵可是流傳著一句話:看到錦衣衛的飛魚服,最好直接一刀將自己心口洞穿咯,彆的什麼自儘法子都不好使。

畢竟昭獄可是醫學院的長久良好合作夥伴。

除了提供屍體,醫學院的學生還得幫那些個想要自儘的囚犯治病哩。

吊一口氣,半死不活,但能回話,這就是治療的最終方案。

“哈哈,走!”

柳白哈哈大笑,抓著陳平的衣袖,朝著外麵走去。

一個時辰之後,柳白優哉遊哉得在昭獄明亮的大堂之中喝茶。任誰也沒想到,向來以‘可怕,駭人’等令人心悸的形容詞著稱的昭獄,居然還有這麼一個裝修素雅的地方。

就連柳白喝的茶,也是僅次於自家丞相府和送往皇宮以及兩位老臣的特供茶葉,真要是扔到黑市上去賣,一片茶葉一片金,可真不是開玩笑的。

一旁陳平稍微聽了一下一位錦衣衛旗官對於昭獄的一些彙報,不時微微點頭。

至於龍且,雖是站立在柳白之旁,可眼珠子還是四下亂轉,以目測距,順便思考一下若是陳勝吳廣暴起,他需要兩步還是三步才能將其二人脖子同時扭斷。

“王離這小子會做事,從本相眼皮子底下撬了一個優等生到身邊,硬是沒有寫一個字的書信給本相。”

“也怪本相看岔了眼,將袁華這個偏科人才給漏過去了。”

柳白將茶盞放下,長歎一口氣。

王家傳承,果然是有道理了。

這王離一副公事公辦的撬人,再暗地裡給了之前看重袁華的九卿宗正陶實實惠,咬著牙給了個副將出去,端的讓人找不到把柄罵。

唯獨他柳白,吃了啞巴虧,學生學生被撬走了,想聽王離來兩句馬屁都沒的機會了。

“書院學生眾多,柳公少看一兩個人,也實屬情理之中。”

陳平笑著開口說道:“光明麵上來看,這一批學生之中,周勃有定山匪之功,袁華有平叛安撫之功,此二人最為耀目。”

“但時日真長了,方可見功底。”

“書院的第一批學生,大多路子野了一些。”

陳平笑得很開心。

他覺得,這第一批學生,真的很好。甚至幾個學生都展現出了他‘事功學說’的影子,讓他很欣慰。

“野吧!不怕野狐禪,就怕按部就班!”

“他們願意野,本相也樂意看。”

柳白淡淡道。

若說野狐禪,他柳白就是天下最大的野狐禪。

“啟稟柳相,叛犯帶到!”

就在此時,一名錦衣衛旗官來報。

而後,大堂之外,出現兩道身影,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濃烈的血腥氣味和肉腐爛的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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