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陳平病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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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8章 陳平病變

上麵動動嘴,

這句話可能有點過分,因為

當丞相府內議事結束之後,墨山和公輸仇兩個糟老頭子直接就回去了,緊接著動員了所有手下人,全力開始製作‘燃油’。

墨家負責燃油的提煉,而公輸仇手下大部分的弟子都被派往了石油產地,監督,提升開采速度。

一場沒有硝煙的生產戰鬥,開始打響。

“本相這剝削程度,比之老百姓口中的貪官汙吏,也是不遑多讓啊。”

柳白坐在位置上,苦笑著搖了搖頭、

終究,還是變成了自己討厭的模樣。

曾幾何時,他還是大罵狗資本家的社畜,如今彆說是996了,就連基本的睡眠時間,都沒辦法對墨家和公輸家保證。

“柳公,俺在入軍伍之前,那也是平頭老百姓。可從沒聽過哪個貪官汙吏是給錢給人給房子的,更沒聽說過貪官汙吏剝削百姓,自個兒卻不賺錢的。”

“這要有誰說您貪,俺將他一排牙齒一顆顆都給掰下來!”

龍且立刻‘反駁’。

說實在的,柳白能給墨家和公輸家的,已經是到了極致了!、

論名,連始皇陛下都‘禮敬’他們,授予‘國之大匠’的稱呼,足以在華夏曆史之中光耀千年萬年!

論財,柳白哪怕是去敲自個兒學生的竹杠,也未曾有過半分短缺。甚至墨山私底下還合計過,光這段時間,柳白對於墨家的錢財資助,就達到兩百萬大錢往上!

論人這點有些難以啟齒。柳白丞相之尊,居然吩咐陳嬰去聯係媒婆,給墨家的小夥子們說媒,說不能耽誤了人家的終身大事!

就這樣的待遇,彆說是‘壓迫剝削’了,就算是要他們的命,恐怕那些個小夥子也會紅著眼上吧!

“得,龍且,你這馬屁拍的,頗有些潤物細無聲的意思了。”

柳白笑罵了一句,而後便是起身,走向院子。

事情弄得差不多了。

北方代郡戰事即將爆發,他柳白也算是快要上戰場了,這得趕緊補課啊!

臨陣磨槍,不亮也光!

走到後院馬房,烏騅搖了搖鬃毛,打了個響鼻。

“烏騅彆回頭,本相是項羽。”

“嘚!駕!”

廳堂之內,隻有蕭何和陳平二人。

龍且那憨貨雖然莽了點,但好歹也是柳白的近前侍衛,騎馬這麼危險的事情,當然要跟著。

驀然,陳平眉宇一皺,而後快速喝了一口茶水,便是起身:“蕭何先生,既然事情已然商議完,我便回去”

然而,陳平的話還未說完,蕭何卻是開口道:“陳平,且先彆急。”

“此事我還有一些看法。”

說罷,蕭何揉了揉眉心,仔細思索了一下如今的朝局。

“陳平,你難道不覺得如今的朝局有些微妙嗎?”

蕭何問出此話,雙目死死盯住陳平。

如今朝堂之中,朝局確實微妙。

自大司農陽燁病逝之後,自家柳公扛起了太多,算是勉強將清除世家後的文政給平定下來了。

如此情況下,任用楊端和行建設空軍之事,準備操刀軍製改革,似乎有些‘操之過急’。

對於這種心態,他蕭何是不認同的!

甚至覺得,有失穩重!

特彆是最有可能成為儲君的兩位公子如今正在北方代郡巡慰邊軍,更是為日後被攻訐埋下隱患!

蕭何急啊!

急得是自家柳公日後的安危。

“柳公心中自有把握。”

陳平又倒了一盞茶水,一飲而儘,麵色之上,微微泛紅。

然而,蕭何卻是一點都不認同陳平的說法,搖了搖頭道:“且不是這麼說。”

“柳公之心,我等儘知。如同始皇陛下一般,要急著將一世,兩世,三世,甚至是千秋萬世的事情都做完,讓後來的子孫少吃些苦,少打些仗。”

“但”

“如此一來若是此路不通,柳公將若何?!此功不成,柳公萬劫不複啊!”

蕭何越說越激動,甚至伸出手,按住了陳平的肩膀!

他為柳白擔心,更為陳平惱怒!

他知道,陳平是自家柳公手下的首席謀士,為何明明看清時局,卻不規勸柳公!

反倒是任之,由之?

這麼著急,到底是為什麼?!!!

陳平麵色紅潤愈盛,輕咳了一聲,而後伸出手將茶盞端起。

發現茶盞無水,便是直接拿著茶壺對嘴飲了一口。

如此反常的舉動,若是出現在龍且身上,自然無可厚非。

但是出現在陳平的身上,著實怪異!

“蕭何先生。”

“平曾聽柳公言。”

“此路不通不誤後來人,此功不成自有後來人。”

陳平壓了壓語氣,沉聲開口道:“咱們的柳公,心中雄圖絕非一世,否則也不可能在如此年紀,朝堂未穩便是做了這麼多事情。”

“我等身為柳公近臣,自要全力幫扶!”

“做一件事,便儘力去做,哪怕是錯了,後人也知曉,這件事是錯的。”

“但若是不做,這件錯事,後來人一旦做了,那就要由沒有咱們的後世去儘數承擔。”

“柳公不願也!”

然而,

這一句話說出,蕭何麵色陡然一變,旋即怒火蹭蹭蹭上湧,直接從陳平的手中‘奪’過茶壺,一把摔在地上、

“砰!”

泥製茶壺,摔得四分五裂,茶水嘣了一地,茶葉散落!

“不願!不願!不願!”

“柳公不願後世人犯錯,你就願意看著柳公以身犯險嗎?”

“柳公想著後世,你就不能想著點柳公嗎?”

“若是柳公身在險境,你我二人卻不勸阻,你我二人何用!”

蕭何怒聲開口,竟是有些‘吼’的意思了!

不怪他著急,而是如今的情況,卻是是暗藏危機!

軍製改革,那不是死一個人,死百來個人就可以的事情!

古往今來,改軍,比之改政要難上千倍萬倍!

蕭何伸出手,雙手搭在陳平的肩膀上,大吼了一聲:“就你這般,隻幫柳公看前,卻不顧後,有什麼資格侈談為柳公!”

一語既出,

陳平麵紅若滴血,眉宇之間,滿是痛苦。

“噗!”

一抹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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