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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 昔日昔人,今日今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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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 昔日昔人,今日今人。

第436章 昔日昔人,今日今人。

第436章:昔日昔人,今日今人。

“呸!”

阿馬哈橫刀立馬,遠眺遠處的焉支山,眼神之中滿是不屑。

右賢王羅姑比率領三萬大軍,被區區一個撞死營衝爛的事情,已經成為草原之上的笑柄。

連帶著那三萬大軍所在的部落,更是被其他強橫部落予取予奪。

就連直接闖入其營帳,將他們的妻子搶走,都沒有人會說半句話。

草原之上,強大,永遠是最有力的話語!

“所謂的天軍,就在那裡?”

“分明就是羅姑比廢物,連帶著那三萬大軍也是廢物!”

阿馬哈輕蔑開口問道。

那右賢王殘軍回到草原之後,如同在那一戰中,被踏破了膽子,竟是不斷宣揚所謂‘天軍’的厲害。

在他們的描述之中,戰局即將結束,有一支百騎天軍殺入營地,各個麵上青麵獠牙,身上堅不可摧!

就連那馬匹,也是天馬,用最鋒利的彎刀也無法砍入半分!

這樣的‘傳言’,在其他人眼中,就成了懦夫的表現,也間接導致了這些右賢王所屬部落紛紛另尋明主。

他阿馬哈,就是趁此機會,對於這些‘戰敗部落’瘋狂掠奪,方才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自己拚湊出十萬狼兵!

至於另外五萬嘛

就是那個神秘的國師給的!

“王,焉支山之地雖是易守難攻,但此地水源有限,也步不下許多人馬!”

“咱們的斥候雖然死了不少,但在遠處觀望那營地布置,最多就三千人!”

一名副將開口道。

臉上更是有著躍躍欲試的興奮!

焉支山一敗,成為匈奴人的恥辱。

若是他們親手奪回來,單於定然大有封賞。

錢,牛羊,馬匹,女人,這些都會有的!

而且

在十五萬大軍麵前,小小的焉支山,算個屁!

十五萬打三千,優勢在我匈奴!

“於羅比河十裡駐紮,今夜不準明火,全軍修整。”

“明日造飯,殺了最肥美的羊,讓勇士們敞開肚皮吃!”

“趁天微涼,發起衝鋒!”

阿馬哈沉聲開口,旋即擺了擺手。

一旁的千夫長立馬會意,下去安排。

至於斥候

從出發到現在,這十五萬人的行蹤一直沒有暴露,足可見其對於斥候的重視!

匈奴人不是傻子,他們明白,此番奪勝的關鍵,就是大秦‘反應不及’!

一旦這些人退守長城,再加上那秦箭豐儲,十五萬大軍也不過是待宰的羔羊罷了!

夜色平靜,但平靜之下卻是殺機四伏。

夏侯嬰感覺自己快瘋了:“韓大哥!這鹹陽運送過來的猛火油,安置在咱們營地四周作甚?”

“這不是殺自己嗎?”

第一批的猛火油‘萬人敵’數量很少,墨家和公輸家承擔的壓力實在是太重了。

幾乎是除了一點點儲備在鹹陽之外,儘數都運到撞死營之中。

但儘管如此,也不過三車,約莫千斤罷了。

看起來很多,實則這種東西,一輪齊投,就要耗費上百斤!

說少都是保守的說法了。

“你仔細想想!”

韓信沉聲開口道,沒有直接回答。

此話說出,夏侯嬰微微一怔,旋即麵露驚愕之色:“韓大哥,你莫非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將之用在正麵的戰場?”

“咱們是餌料?”

猛火油布置在營地,隨時可以點燃。

這種布置,根本就不是為了進攻用的。

而是自毀!

自毀的關鍵,在於引敵入套!

這個引,便是他們撞死營!

“焉支山一役,玄甲軍之名定然遠播。”

“匈奴人便是再愚蠢,也不會小股兵力來試探,此事如同嬰孩捋胡須,找死無疑!”

“既然咱們定然麵對的是大股兵力,那就要做好最後的準備。”

韓信淡淡開口。

從一開始,他設想的敵人,就不是上一次的三萬之數!

而他手上,不過區區兩千人!

數十倍於己的敵人,韓信沒有絲毫膽怯!

這一番話說出,夏侯嬰目光沉凝!

他知道,韓信說的是對的。

“我等必死嗎?”

夏侯嬰歎氣道。

這不是問話,而是覺悟。

他知道,他們不能退回長城!

未戰先怯,這不是秦軍的作風!

而且

焉支山營地的作用,正是探得最緊要的軍情。

“昔日我黑亭兄弟,悍不畏死。亭長黑夫,笑而衝鋒應敵。”

“韓信逃過一次,不想再逃了。”

韓信目光之中,神色複雜。

此話說出,夏侯嬰張了張嘴,想要勸說什麼,卻發現什麼也說不出口。

就在此時,一隻手拍在夏侯嬰的肩膀之上:“夏侯,對不起你了。”

韓信輕聲開口。

這句沒有由頭的話語說出,夏侯嬰還未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便看見韓信神色一肅,將撞死營千夫長的腰牌取出,沉聲開口道:

“玄甲軍副將夏侯嬰聽令!”

拿腰牌發令,這自是軍令了!

夏侯嬰拱手行禮:“末將在!”

韓信沉聲道:“軍令,玄甲軍副將夏侯嬰,領八百玄甲軍,遇戰不得號令,隻備而不迎!”

“戰事若起,查戰情!”

“猛火油點燃焚營之時,此八百玄甲軍,不得有分毫遲疑,向南突圍而去,入代郡稟報軍情!”

“此軍令,不得違抗,否則立斬無赦!”

夏侯嬰猛然抬頭,眼神之中滿是震驚之色!

“韓大哥,你這是讓我當逃兵!”

喉結滾動,幾乎是強行從心口之間壓出來一句話。

這一句話,是難以置信,是怒火,更是悲涼!

八百玄甲軍突圍,那剩餘的一千兩百人呢?

“軍令無情!”

韓信淡淡道。

夏侯嬰的口角,滲出微微血跡。

這是強咬牙,牙齦流出的血。

他如何不明白韓信的意思?但是為什麼是他?

“夏侯,撞死營內,唯有你,可以做到。”

似是看出夏侯嬰心中所想,韓信背過身,似是感慨,似是寬慰。

他想起當日,也是眾位兄弟,讓自己回身報信,慷慨赴死。

昔日昔人,今日今人。

此話說出,夏侯嬰拳頭握得極緊。

他明白,韓信所言是對的。

若是樊噲,或者是遊弩小隊的鐘離昧,都無法做到!

“末將”

“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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