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陰間】
【?!】
【就這樣水靈靈地捏碎了?!】
【無慘是後悔給予咒力了嗎?但是他的表情,說不上來】
【沒生氣,但是陰森、亢奮,躁動不安】
【彆忘了,他對裕樹是食欲,哇……】
【無慘肯定有所圖謀,初登場就想把人轉化成鬼,失敗了以後才換了態度,但觀眾都清楚他心懷鬼胎】
【一方,是陰晴不定,喜怒無常,一個人形的冷血怪物;而另一方呢,則是一個假意虔誠的漂亮信徒】
【他們都裝作“愛”著對方】
【我真的要嗑這一對了……】
【我也,相當於兩個人各懷心思,又同床異夢。這一對,陰間,是真的陰間,好嗑,也是真的好嗑!】
就在彈幕熱烈討論時,高台下的眾人呼吸都放輕了。
他們暫且沒有注意到高台邊緣,發生在特級咒靈身上的血腥一幕,他們的注意力都被家入裕樹吸引了。
祈神,成功了……
虎杖隻目睹了那一場神樂的尾聲,也聽到了鈴聲悅耳。
他被震撼得無以複加,低聲道:“…好漂亮。”
可下一瞬,那高台之上的金發少年身影晃了晃,似乎是體力不支,斜著墜落下來。
虎杖悠仁:“!”
他本能地衝了上去。
得益於他異於常人的身體素質,應該能穩接到人,畢竟沒有人比他更快——
那隻噬主的咒靈,隻是看著,沒有上前。
可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的一刹,一道極快的黑紅鞭影朝著他的麵門襲來,虎杖條件反射地後仰了一點。
就是那一點,
眼前,多了一個咒靈!
容貌蒼白昳麗的黑發咒靈,他的右手臂彎裡多了個人,是恢複了些許意識的金發少年。
他說:“無慘……”
無慘。
無慘。
這個人類,總是在撒嬌,在引誘,無論是動作,還是語言,總是在“不經意”間,吸引著他的注意。
能直呼鬼舞辻無慘的名字的人,寥寥可數。
而能留在無慘的記憶裡,都是讓他幾乎消亡於對方劍下的人。
他並不喜歡這幾個音節,即便那是自己的名字。
但怪異的是,
他並不討厭這個人的聲音。
這個人類,從未見證過他的狼狽,也不知他的來曆。
他為他祈舞,是他在這世界上的唯一的異教徒。
他率先在黑暗之中,俯瞰世界;
隨後,便看到了他。
【誰有這一部分的直播切片,等會分我一份,我要反複聽……!!】
【虎子,天使!】
【無慘乾什麼呢?!】
【他是這樣的,反複無常,又陰晴不定,完全憑著本能行事,比起人類,更趨近於昆蟲之類的生物】
【死裝哥!!】
【到底抱不抱了,死裝的】
頓時,一張凶神惡煞、長著尖牙的嘴,從虎杖臉上冒了出來。
兩麵宿儺:“實在是,暴殄天物!”
“他的身上,現在居然摻雜了一股那小白臉的臭味!”
他,應該指的是家入裕樹。
小白臉……
應當是那式神了。
聞言,釘崎先是往前上瞅了一眼,嘀咕——還挺貼切!
伏黑惠:“……”
“啪!”
虎杖又是毫不留情的一記,打在自己臉上,聽著就疼。
接下來,兩麵宿儺隻安靜了不到半秒鐘。
隨即又從虎杖的臉頰另一邊竄了出來,不愉道:“粉毛小子,你……”
驀然,一股強勁的吸力從半空中襲來!
對方目標明確,正是高專人等。
還沒等眾人反應就浮上了半空,地麵上隻餘下了咒靈——
此刻,它們大多數仿若癡滯,沒頭蒼蠅般的尋找著先前讓它們迷離又沉溺,說不清,又道不明的那點“殘穢”。
下一瞬,一道澎湃、奔湧,毀天滅地的紫色咒力,攜帶著強悍無比的能量團,婉若遊龍般的洶湧而下。
那一招僅和高專等人擦身而過,他們感知到那一股無可匹敵的威勢。
咒力團如同岩漿般破裂開來。
再以摧枯拉朽的姿態,張開一張大網,無情地吞噬了地上的所有咒靈。
死亡席卷而過,無一咒靈可逃離。
“轟——”
地動山搖。
耳邊轟鳴!
在高專“泛濫成災”的咒靈潮,隻在這一擊下,就霎時化作飛灰。
當然,在「虛式·茈」這種攻擊強度下,這一片建築也都成灰了。
懸立在空中的白發教師回歸,他唇邊帶笑,低沉輕笑:“裕樹同學,你可真是給了老師一個大驚喜哎!”
當然,昏迷中的人是聽不到的。
【老—師——!!】
【戰力天花板!不誇張地說,老師一回來,有底氣和安全感了!】
【屑老板又玩消失了】
【不用擔心,無慘是又開啟視奸模式了,等到該他幸福的時候,他悄無聲息地會出來的(經驗之談】
【幸福哥,名不虛傳】
另一邊,五條悟做了兩點總結:
首先,這貓薄荷,純度過高了,超乎預料。
其次……
五條悟用指尖挑起一邊的眼罩。
那一如同蒼空的澈藍眼眸就捕捉到了,家入裕樹那無名指上的咒文。
那一出現,便噬主的凶惡式神,竟會給予主人咒力。
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呢?
有趣。
五條悟操控著「蒼」,將高專人等落在地麵上。
這裡的大片建築,在最高功率的「虛式·茈」攻勢下成了一片廢墟。
包括了高專的教室、練武場,和醫療室。
家入硝子輕聲歎道:“早知道,就先把那一瓶酒喝完了。”
放在醫療室的櫃子裡的,現今渣都沒剩下。
釘崎嘖舌,她是第一次見到那一位白發老師出手。
完全是超規格的程度,心中不免升起濃烈的敬意。
慕強,是人類本能。
虎杖撓頭:“高專,要重建了吧?”
除了這一片,外圍那一圈,被入侵的咒靈破壞的建築也不少。
低級咒靈都是可以穿牆的,不破壞建築,但高級一些的咒靈,所到之處如同蝗蟲過境,隻會搞破壞。
“當然!”
五條悟大聲道:“夜蛾,多申請點資金。”
“我要看到一個全新的、高檔的,堪比五星級酒店的東京高專!”
隨即,他語調低沉,分外嚴肅,“最重要的是,我房間裡一定要加個溫泉池!”
夜蛾:“……”
【哈哈!】
【不愧是你,五條】
隨後五條老師又大手一揮,大方道:
“至於這一段時間,無家可歸的可憐學生們,就先去我家暫住吧?”
語氣仿若帶著學生們春遊的老師。
“唉?!”
禦三家之一,五條家!
一時間,學生們便雀躍起來。
連帶著天空中殘餘的咒力陰霾,也被少年們的笑臉被衝刷了個乾淨,明媚乾淨。
視角一轉。
夜晚。
師生的一場私下談話。
身為校長的夜蛾正道眉頭輕擰,“悟,方才總監部又給你打電話,那邊想怎樣?”
關於家入裕樹。
白發老師嘁了一聲,管那些老橘子做什麼。
他耳朵都要起繭了,“又嚷著判處死刑之類的話。”
“總是玩這種把戲,也是夠無聊的,我全部駁回了。”
夜蛾正道卻不放心。
“那些貪生怕死的老頭子,大抵會搞一些上不得台麵的小動作。”
比如,在暗地裡滋擾學生。
五條悟輕笑一聲,往後一靠:“不過,我方才在電話裡直接說了。”
“要是誰敢伸手——
我就把裕樹的封印解了,再把人送到他家裡去。
讓他們也嘗一嘗被咒靈潮吞噬的滋味!”
這話一出,電話那頭,原本一群比鴨子還聒噪的老橘子們頓時安靜如雞。
想起那場麵,五條悟都要笑出聲。
夜蛾正道:“這倒是也一種方法……先前我還以為你讓他去五條家,是想借用五條家,對他施以庇護。”
五條悟單手墊在腦後,懶散地靠在沙發上。
“哼哼,我讓他去五條家,可是有正事的。”
夜蛾正道:“你是說?”
五條悟:“裕樹在咒符上有天賦,自然要培養。”
“可當代並無相關咒術師,沒有前輩指路,這條路會很艱難。”
“不過五條家,正好有一些相關資料,應當能夠提供一些助力。”
【嗚呼,原來如此!】
【我之前想得簡單了,還以為悟是想從總監部的黑手之下,保護裕樹的安全呢,原來還有這一層意思】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是這個理兒吧?】
【也是一箭雙雕啦】
【教師悟,真的很靠譜!】
“對了,家入裕樹的生平,我已經讓人去查了。”
五條悟點了點頭。
“那隻咒靈呢?”
不是說,他是和兩麵宿儺一個時代的存在嗎?
“關於那隻特級咒靈,沒有太多資料留存下來,”夜蛾正道低聲道,“但他的威脅性太高,這一點毋庸置疑。”
“哈。”
白發青年輕笑一聲:“那確是一隻惡犬。”
“不過沒發現嗎?除了裕樹之外,他根本沒有在意過其他人。”
確實如此。
“表麵上看,一方是咒力低微,以至於無法壓製式神的式神使。”
“另一方,則是隨時準備噬主的特級咒靈……”
白發老師饒有趣味地道:
“實際占上風的,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