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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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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室外的竹林傳來嘈雜的雨點敲打聲,陳巡靜靜地站在窗前,抽著剛點上的香煙,注視著雷鳴下大雨傾盆的黑夜,他憔悴的麵容倒映在玻璃上。

“咚咚咚”急促而又突然的敲門打破了片刻的小憩。

陳巡心裡猛然一驚,長歎一口氣,掐滅了煙頭,然後打開了房門。

看看到一張清秀的麵容。

“是安然呀。”

安然喘著大氣急促的說:“陳博士一切……”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沒等她說完,陳巡就打斷了她。

陳巡打開房門,他沉重而緩慢的步伐走向實驗室。結局似乎早已知曉,他還是依然走向那扇門。

實驗室裡氣氛達到了頂峰,一雙雙眼睛注視著屏幕,都在期待著試驗的結果,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實驗室在一個比較隱秘的深山裡,離最近的城鎮要要駕車一個小時之久。這場實驗已經持續了整整五年之久,一場基因改造研究,旨在通過精確的基因編輯技術,使人類獲得全新的進化,以應對未來環境的挑戰。陳巡和他的團隊在實驗室裡夜以繼日地工作,他們小心翼翼地分析著dna序列,尋找著關鍵基因。

在無數次的失敗和調整後,終於,他們在一種植物找到了答案。

“彼岸花。”

彼岸花,梵語又叫曼珠沙華,是開在冥界的一種花。有種說法“彼岸花開開彼岸 ”,這裡的彼岸就是生的彼岸。彼岸花花語是“悲傷的回憶”,能喚起死者生前的記憶。

彼岸花中有一種物質石蒜堿及其衍生物具有一定的抗癌活性,彼岸花在模擬的變異環境中展現出了驚人的生命力,它們的細胞在破壞後,能使死去的細胞迅速修複並且繁殖,保持生長。

陳巡望著溫室裡這些頑強的植物,再看看屏幕中正躺在實驗台的女兒,心中充滿了希望。他知道,這不僅僅是一項科學上的突破,更是唯一能救女兒的方法。

他深吸一口氣,腦子裡再次浮現那個畫麵。

三個月前,女兒覓夏兩歲生日,陳巡一家三口駕車遊玩,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覓夏興奮地在後座上蹦跳,期待著即將到來的驚喜。陳巡和妻子交換了一個充滿愛意的眼神,他們知道,對於這個聚少離多家庭來說,能夠一起度過這樣的時光是多麼珍貴。

然而,就在他們即將抵達目的地時,一輛失控的貨車突然衝入了他們的車道。陳巡迅速反應,但還是無法完全避免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撞擊聲、玻璃破碎聲和金屬扭曲聲交織在一起,時間仿佛在那一刻凝固。

事故後,女兒因腦部重傷,陷入昏迷,醒過來的機會微乎其微。

每天陳巡夫婦除了實驗室就是醫院來回奔波,直到那天醫院傳來噩耗,他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醫生沉重的麵容和低沉的語調,告訴他們女兒的情況。陳巡感到整個世界都崩塌了,他緊緊握著妻子的手,試圖給予彼此最後的溫暖和力量。

在那一刻,陳巡意識到,儘管科學給了他們無限的希望,但生命的脆弱和不可預測性是無法用任何實驗來控製的。他必須接受這個現實,儘管這比任何實驗都要艱難。

他決定將剩餘的時間和精力投入到其他研究中,這天,一向和睦的家庭中,傳來了爭吵。

“不可以!那可是我們的孩子呀!”妻子竭力喊著。

“夏夏已經沒有活過來的可能了,再醫院時候就已經經受著非人的痛苦,現在都離開了,你還想著這樣沒有可能的事情。”妻子繼續說。

陳巡說:“如果說我隻想讓夏夏好好的活著健健康康的,哪怕有那麼一絲機會我也願意嘗試,包括我自己的生命。”

“可是,這個實驗隻在動物身上嘗試過,從來沒有在人身上嘗試過,如果和人的基因發生衝突,一些未知的結果你可以承擔嗎?”妻子接著問。

“我知道你的顧慮,通過實驗是可以實現壞死細胞修複的。無論如何我都要試試,不然就真沒有希望了。這次實驗夏夏和我們同血型,還要去一趟實驗室。”陳巡說。妻子看著陳巡堅定的眼神,沒有在阻攔的意思,而且和他一同前往。

在女兒離開第二天,朦朧的夜色,陳巡夫婦駕車來到實驗基地。

“陳博士,可以開始了。”安然說到。

陳巡被拉回現實,沒錯,陳巡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他決定利用基因改造技術,把彼岸花中的生物基因中複製修複的特性,使女兒獲得新生。

這樣聽起來很荒唐的事情卻是確實能夠實現的,陳巡一直堅信著。

各個人員準備完畢,下麵就開始實驗。

“開始。”

這次實驗,是首次在人身上試驗,陳巡把離世的女兒,捐獻給醫學科學科研事業。其實他的私心除了妻子之外,其餘人員卻渾然不知。

此刻包括陳巡在內的所有人,都注視著實驗室內的一舉一動。

覓夏躺在病床上,身上插著各種儀器,她的眼睛緊閉,像睡著了一樣。實驗室裡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各種儀器混在一起的滴滴聲,貫徹著整個空間。

心電監護儀、呼吸機、血濾機、eo、輸液係統、crrt等儀器都在有條不穩的進行。隨著其中一名研究員將提取充足後的藥物,隨著輸液係統注入進覓夏體內。

陳巡看著屏幕內,此刻心跳已經到了最高點。他看向妻子,此刻隻有妻子懂得心裡那份忐忑。

覓夏體內dna雙螺旋結構,從破壞到重組,壞死細胞破壞到修複,不斷進行著。

三個小時過去了,隨著心電監護儀顯示,覓夏開始逐漸有了自主呼吸。陳巡濕了眼眶,他儘力克製著內心的喜悅。

“我們成功啦!這項技術隻有我們能掌握,我們十年的心血呀!終於成功了。”其中一個研究員說。

此刻所有人都沉浸其中。

陳巡知道他花了十年時間去找彼岸花並一次又一次一年又一年提取出來物質,終於在今天得到答案,他是成功的。

陳巡來到女兒覓夏病床前,輕輕地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陳巡的目光溫柔地落在了覓夏蒼白的臉上,他伸出手,輕輕地握住了女兒的手。

儘管覓夏閉著眼睛,他輕聲地對覓夏說:“寶貝,爸爸在這裡,不要害怕。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爸爸找到了治療你方法,你要快點好起來。”陳巡的話語中充滿了堅定和愛意,他希望這些話能夠穿透覓夏的夢境,給她帶來安慰和力量。

在病房裡,時間仿佛變得緩慢。陳巡就這樣靜靜地陪伴著女兒,他的思緒飄向了過去,回憶起覓夏小時候的點點滴滴。他記得她第一次學會騎自行車時的興奮,記得她第一次在學校的演出中扮演小天鵝的可愛模樣。每一個記憶片段都像是一顆顆珍珠,串聯成了他生命中最寶貴的項鏈。

陳巡知道,無論未來有多麼艱難,他都會像現在這樣,守護在覓夏的身邊,直到她再次睜開眼睛,露出燦爛的笑容。他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坐姿,準備迎接接下來的挑戰。因為作為父親,他有責任讓女兒知道,無論發生什麼,她都不是一個人。

另外一邊,辦公室內另外黃安教授和兩個研究員開始討論。

“這個科研項目花了大量時間去完成,我們的團隊可以說是僅此一家。諸位有什麼見解。”教授黃安說到。

“如果這項基因改造技術能夠成功,那些死亡的人,麵臨死亡的或者得絕症可以大大降低了死亡率,這群人對於生死往往處於恐懼,他們想活著。”其中張研究員說。

楊研究員說:“我們利用這群人恐懼死亡的心理,利用起來狠狠賺一筆。”

黃安說:“現在數據在陳巡博士手裡麵,這個提前技術隻有他掌握了。”

楊研究員意味深長接著說:“要不,我們……”

三人對視,仿佛都讀懂了一切。

半夜,監控出了故障,畫麵裡是滿屏的雪花讓人眼花繚亂。一個黑色的身影,打開實驗室門,接著是一陣一陣鍵盤敲打的聲音。不一會兒,他透過屏幕他露出來滿意的笑容。

“到手沒有?”

“一切順利。”

一個巨大的陰謀在此刻誕生了。

第二天監控畫麵依舊恢複正常,沒人注意有什麼變化。

陳巡每天都在觀察著覓夏身體的各項數值,他細心地記錄下每一次心跳的頻率、血壓的變化,以及體溫的微小波動。他深知這些數據對於覓夏的健康至關重要,尤其是在她最近的病情有所反複之後,陳巡的筆記本上密密麻麻地寫滿了數字和圖表。

每當夜深人靜時,陳巡會獨自坐在書房裡,對著電腦屏幕上的數據圖表沉思。他試圖從這些冰冷的數字中尋找出規律,希望找到能夠幫助覓夏康複的線索。

功夫不負有心人,一個月後,覓夏的各項數值和正常人無異,正在慢慢醒過來。

昏暗的實驗室地下室內,黃安和兩個研究員,正在手忙腳亂的忙著,病床上的人,骨瘦如柴,麵色慘白仿佛一具僵屍一般。

楊研究員說:“這人可是我花了大量時間篩選到的,是一位房地產商的兒子,可惜身患骨癌,就連醫生也束手無策。”

“老板願意花這個數。”楊研究員伸出來五指說到。

“開始。”

輸液係統裡提取的藥物正在輸入到病人的身體……所有儀器的數值都處於正常值。

黃安說:“和上一次實驗的過程一樣,所有數值水平都處於正常。”

“屏幕裡dna雙螺旋分子結構不斷分裂重組,新的細胞在不斷吞噬癌細胞。”張研究員看向屏幕。

“這下子,沒了陳巡我們也可以完成這項技術!”黃安說到。

他們三人的眼神裡除了金錢,看不到其他東西。是貪婪、是欲望、是野心,全部寫在了他們臉上。

三人滿是得意的離開地下室,隻剩下了滴滴的儀器聲。

實驗室中,黃安帶著兩個研究員來到團隊辦公室內。

“陳巡博士。”黃安帶著嘲諷的叫到。

黃安繼續說:“我和兩個小楊和小張,打算明天開始就離開團隊了。”

“三位是有什麼打算嗎?”陳巡問。

黃安說:“你能有所作為,有所成就,我想我們也行。”

此時,地下實驗室內躺著的病人突發異常,心率呼吸數值迅速上升,病人甚至出現了抽搐症狀,他突然猛的起身,瞳孔忽然泛白,他用力嘶吼著,仿佛要掙脫牢籠,嘴巴裡吐出來黑色的液體不斷往外冒出來,其中摻雜不知名白色蟲子。

他衝出地下實驗室的門,正好通往上層的電梯門開了,為它的殺戮鋪平了道路。

正當陳巡準備挽留三人時。“不好了!不好了!博士……安然慌慌張張跑進來,她快去敲打著鍵盤,畫麵調到一樓畫麵,一個血肉模糊的怪物正在瘋狂啃咬過道裡的人,一樓樓層亂成一團。

黃安湊到屏幕前,他似乎認出來那個身影。

“所有撤離到房間內,鎖緊房門,沒有我的指示不可以出門!”陳巡著急對安然說到。

“怎麼會這樣子!”黃安激動呐喊著。

陳巡驚訝看向黃安:“怎麼回事!這個怪物是怎麼來的!”

黃安驚恐的說:“不……不不是我,剛才他還不是這個樣子。”

黃安癱軟在地上,看著接下來的情況不妙 ,支支吾吾的說:“我和其他兩個研究員利用彼岸花的基因改造技術利用在一名癌症晚期患者身上。沒有想到會是這樣,明明是相同的技術,為什麼我失敗了……”

說完他沉默著像是泄了氣的皮球。

實驗室燈光忽暗忽明一閃一閃的,一些屏幕似乎除了故障一般,尖叫聲、物體碰撞的聲音相互交雜著,空氣裡充斥著驚恐味道。

眼看局勢逐漸混亂,陳巡馬上衝向觀察室,他知道女兒還在裡麵。他著急奔跑著,心裡麵一直嘀咕著:夏夏,夏夏……

一間兩間,三間……直到推開最後一扇。

陳巡的心跳如鼓點般急促,他推開觀察室的門。“夏夏!”陳巡的聲音裡充滿了焦急和關切。

陳巡快步走到女兒身邊,蹲下身子,緊緊地抱住她。“沒事了,爸爸在這裡。”他自言自語的說著,同時目光掃過屏幕,評估著局勢。

陳巡知道,無論外麵的世界多麼混亂,他都會保護好自己的女兒。

陳巡把身上的白大褂和一件外套給覓夏套上,撥通了妻子的電話。

“在哪?”陳巡咽了口水穩了穩情緒說道。

電話那邊傳來妻子的聲音:“找到夏夏沒有,我現在在地下停車庫。”

“現在外麵一團糟,你躲在車裡等我,鎖緊車門沒有我的電話不要打開車門。”陳巡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陳巡抱著覓夏一邊心想:停車庫的位置位於實驗中心最低層,想要到達下麵隻需要坐電梯。剛剛那個怪物在一樓,現在如果貿然乘坐電梯下去,不知道會不會碰到,現在處於六樓的位置,以防萬一還是得走安全通道。

一層、兩層、三層……陳巡打開著一扇一扇門,每一層的聲控開關燈像是知道了他的心聲,到達哪層哪層就亮。

他抱著覓夏順著樓梯往下走著,心想著一定把女兒給安全送出去。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驚動了樓上或是樓下的怪物。

樓梯間昏暗的燈光下,覓夏的小臉顯得格外蒼白,她緊緊地摟著他的脖子,小聲地抽泣著。他能感受到女兒的恐懼,於是抱緊了女兒。

終於,他們到達了樓底停車庫,他迅速地環顧四周,確認安全後,便快步向車的走去。車庫裡,夜色如墨,但至少暫時遠離了那恐怖的威脅。

他輕輕拍了拍覓夏的背,輕聲安慰道:“彆怕,爸爸在這裡,我們會沒事的。”

陳巡敲了敲車窗玻璃,妻子會意的打開了車門。迅速地鑽進了車內,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他一邊係著安全帶,一邊對妻子說:“快,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裡,隻要待在這裡一分鐘就會多一分危險。”

陳巡把事情情況和妻子說了一遍,她聽後,臉色微變,但沒有多問,立刻啟動了汽車。車子緩緩駛離了路邊,融入了夜色中繁忙的車流。

他回頭透過車窗,看著周圍的情況。而妻子則專注地駕駛著,時不時地通過後視鏡查看丈夫的反應。兩人都沉默不語,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氛。

“停一下車!”陳巡著急對妻子說。

妻子踩下刹車。

陳巡若有所思片刻後,說:“裡麵還有我們團隊的夥伴,我還不能走。”他把脖子上的項鏈解下來,這是妻子送給他的護身符,陳巡把它放到覓夏的兜裡,親了親她的額頭。

妻子沒有阻止他的意思,因為知道自己丈夫是這個團隊的關鍵人。妻子微笑的說:“我在家裡麵等你,一定要回來。”陳巡點了點頭,她開著車朝著出口方向駛去,還沒有開出幾步,淚濕了眼眶。

陳巡在車庫隨便找了一塊磚頭,走向電梯……陳巡知道一切事情由自己引起,得由自己親自解決,利用彼岸花做基因改造實驗是失敗的,隻有很小的概率成功,這項技術還不成熟。

他深吸一口氣,按下了電梯的上行按鈕。隨著電梯緩緩上升,陳巡的思緒也飄向了遠方。他回想起自己是如何意外發現彼岸花的基因改造潛力,以及這一發現如何讓他卷入了一係列的麻煩之中……

三十分鐘後,妻子開車到了遠處的中心區域,她看向實驗室方向,隻見的火焰已經燒紅了半邊天,此刻她的情緒繃不住了,淚水不由自主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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