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關心她?”裴祁州冷笑了一聲,他的目光中帶著一絲不屑和譏諷。
“楚旬,你太天真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確保我的利益不受損害。”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姚珊選擇了你,那是她的選擇。但她的選擇不應該影響到我。”
楚旬緊盯著裴祁州,他能感受到對方話語中的冷酷和決絕。
他知道,裴祁州的權力和影響力在醫院中是不容小覷的,但他也清楚,自己不能在這個時候退縮。
“裴祁州,”楚旬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我不會讓你用權力來傷害無辜的人。姚叔叔的健康和生命不應該成為你們之間爭鬥的籌碼。如果你繼續這樣,我會向醫院的上級部門投訴,甚至會聯係媒體曝光你的行為。”
裴祁州的笑容消失了,他的眼神變得冷冽。“你以為你有那個能力嗎?你以為你能對抗我嗎?”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威脅和挑釁。
“裴祁州,你到底要怎樣!”姚珊的語氣中充滿了焦急。
父親的情況根本不允許這樣,在這樣下去的話,父親會沒命的。
“我要你現在和我回家。”裴祁州沉聲說道。
“回家?”姚珊的自嘲的笑了,“回哪個家?”
哪裡是她的家?
那個裡麵住著其他女人。
那個丈夫不愛,兒子討厭的地方。
是她的家?
還真是可笑。
“我們的家。”裴祁州一字一頓的說著。
“我們沒有家了。”姚珊的眼神平淡如水,看不出任何的感情。
裴祁州的臉色一沉,他顯然沒有預料到姚珊會如此堅決地拒絕。
他緊握著拳頭,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但聲音中還是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姚珊,你不要逼我采取極端措施。”
楚旬見狀,立刻擋在了姚珊的前麵,他的目光堅定而冷靜:“裴祁州,你已經做得夠多了。現在,是時候停止這一切了。如果你繼續這樣,我保證你會後悔的。”
裴祁州冷笑一聲,他似乎對楚旬的威脅毫不在意:“後悔?楚旬,你太小看我了。我裴祁州做事,從不後悔。”
“我跟你回去。”姚珊冷靜了下來,沉聲說道。
她知道裴祁州是什麼樣的人,也知道自己是鬥不過他的。
為了父親,她隻好和他回去。
姚珊的決定讓楚旬感到震驚,他沒想到她會為了父親的安全而選擇妥協。
楚旬緊握著她的手,試圖給她一些安慰和力量。“姚珊,你不必這樣做,我會找到其他辦法的。”他低聲說道,眼中滿是擔憂。
裴祁州看著這一幕,嘴角勾起了一絲滿意的笑。他轉過身,對楚旬說:“楚醫生,你最好記住,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夠控製的。”說完,他示意姚珊跟他走。
姚珊跟在裴祁州身後,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她的心中充滿了矛盾和痛苦,但她知道,為了父親,她必須暫時屈服。
楚旬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力感。
“姚珊,你比誰都清楚我的脾氣。”裴祁州走在姚珊的身前,聲音沒有絲毫的溫度。
“我不會容忍任何反抗。”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命令。
姚珊沒有回應,她的心已經麻木,隻是機械地跟隨裴祁州的步伐。
她知道,一旦踏進那個家門,她將再次陷入那個冰冷的牢籠。
她木訥的坐上了車,裴祁州在她的身旁,可她不想看他一眼。
車子緩緩駛離醫院,姚珊透過車窗望向外麵的世界,心中充滿了無奈和絕望。
她知道,一旦回到那個所謂的“家”,她將失去所有的自由和尊嚴。
裴祁州坐在她旁邊,臉上帶著勝利者的微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車子最終停在了一座豪華彆墅前,裴祁州率先下車,然後為姚珊打開了車門。
姚珊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走下了車。她抬頭望著這棟她曾經以為是家的建築,現在卻感覺如此陌生和冰冷。
裴祁州領著姚珊走進了彆墅,一路上沒有說一句話。
直到,裴亦的聲音出現。
“爸爸,你怎麼把她帶回來了?”裴亦看著姚珊,連句媽媽都不叫。
裴亦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滿和敵意,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對姚珊的輕蔑。
“回去睡覺。”裴祁州看著裴亦命令著。
姚珊站在那裡,麵對著裴亦的敵意,她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悲哀。
她曾經努力想要成為一個好母親,但顯然,她在這個家裡的角色已經變得無關緊要。
她沒有回應裴亦的質問,隻是默默地跟隨著裴祁州的步伐,走進了這個她曾經熟悉但現在感到陌生的家。
裴祁州領著姚珊穿過豪華的客廳,來到了二樓的一個房間。
他打開門,示意姚珊進去。
“非要做的這麼絕嗎?”姚珊看著裴祁州問道。
她隻是想過好自己最後的三個月生活,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她。
“我隻是接你回家而已。”裴祁州淡淡的說著。
姚珊走進房間,環顧四周,這裡曾經是她和裴祁州共同生活的地方,如今卻顯得格外冷清。
她的心中湧起一股說不出的滋味,既是對往昔的懷念,也是對現實的無奈。
裴祁州站在門口,沒有跟進去,隻是冷冷地說道:“你在這裡休息吧,明天我會安排人照顧你的起居。”
“我要上班。”姚珊沒有回答裴祁州的話,而是說著自己的想法。
她的工作還沒有辭退,她也不想辭退。
在最後的時間裡,她不想讓自己太過無聊。
而工作對她來說,也算是解壓的方式。
裴祁州的眉頭微微一皺,顯然對姚珊的堅持感到不悅。
“辭了吧,裴家養得起你。”
姚珊搖了搖頭,她的聲音雖然平靜,卻透露出堅定:“我需要工作,它讓我感覺我還活著。”
她不想不想讓自己的生活完全被裴祁州掌控。
裴祁州沉默了片刻,然後冷冷地說道:“隨便你吧。”
說罷,他轉身離開,隻留下了姚珊一人在房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