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祁州的心思實在是無法完全放在兩人的身上,他看著遲遲沒有回應的電話,站起了身。
“小亦,爸爸有點事情,你先和苗苗媽咪玩,爸爸一會兒就回來。”他抱著裴亦,臉上帶著笑容的說著。
“爸爸要去哪裡?”裴亦小小的臉上,明顯有了不高興的意思。
“爸爸去看看媽媽。”裴祁州不想騙裴亦。
聽到媽媽,裴亦更是不滿。
“看她做什麼?!”他掙脫開裴祁州的懷抱,“苗苗媽咪才是我的媽咪,我才不要那個壞媽媽!”
他依偎在徐苗的懷裡,語氣中儘是對姚珊的討厭。
“小亦乖,媽媽生病了,讓爸爸去看看吧。”徐苗故作溫柔的說著,但心中早就有了不滿。
裴亦雖然還是不願意,但兩人都這樣說了,他也不好再拒絕。
當裴祁州出現在病房門口的那一刻,他正巧目睹了病房內兩人談笑風生的情景。
原本滿是擔憂的臉上,瞬間變得陰沉下來。
楚旬?裴祁州心中一驚,他自然是記得的。
他很清楚,楚旬對姚珊抱有深深的情感。
然而,他萬萬沒有想到,楚旬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回來。
裴祁州的眉頭緊鎖,心中的不悅難以掩飾。
他深吸一口氣,推開門,邁步走進病房。
他的目光直接鎖定在楚旬身上,仿佛要將他看穿。
楚旬感受到了裴祁州的到來,轉過頭,兩人的眼神交彙,空氣中似乎彌漫著一股無形的張力。
這一刻,病房內的氣氛變得異常緊張,仿佛一場風暴即將來臨。
“裴先生。”楚旬禮貌地向裴祁州打招呼,但他的語氣中並沒有太多的情感,顯得有些冷淡。
裴祁州隻是點了點頭,沒有回應楚旬的問候,而是徑直走向姚珊的床邊。
“為什麼不接電話?”他盯著姚珊問道,語氣中充滿了質問,似乎對姚珊的行為感到不滿。“是因為你和他在一起嗎?”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質問。
姚珊微微一愣,她沒想到裴祁州會這樣問。
她看了一眼楚旬,然後又轉回視線,平靜地回答:“我剛剛在檢查。”她的語氣中並沒有太多的解釋,隻是簡單地陳述了事實。
“你不會打回來嗎?”裴祁州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顯然對姚珊的回答並不滿意。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似乎在質疑姚珊的誠意和態度。
他轉過頭,目光投向了楚旬,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楚醫生,難道醫生需要一直待在病人的房間裡嗎?”
楚旬麵對裴祁州的質疑,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依舊保持著一種從容和平靜的態度。
他微微一笑,回答道:“我隻是在履行我的職責,裴先生。作為一名醫生,我有責任確保我的病人得到最好的照顧。”
裴祁州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他緩緩地靠近姚珊,目光中帶著些許的危險氣息。
他輕蔑地笑了笑,語氣中帶著嘲諷:“姚珊,你真的有病嗎?難道你不是在裝病,隻是為了和這個男人在一起?”
姚珊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蒼白如紙,她完全沒有預料到裴祁州會說出如此傷人的話。
她的心中充滿了無儘的委屈和憤怒,然而她的身體虛弱得連反駁的力氣都沒有。
楚旬看到姚珊的反應,立刻站起身來,毫不猶豫地擋在了裴祁州和姚珊之間,他的眼神堅定而冷靜,仿佛一座不可動搖的山峰。
“裴先生,您的言辭過於激烈了。”楚旬的聲音雖然平和,但其中的堅定不容置疑,“姚珊現在需要的是安靜和照顧,而不是無端的指責。”
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不容置疑的嚴肅,仿佛在告誡裴祁州,他的行為已經越過了某種底線。
裴祁州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他顯然沒有預料到楚旬會這樣直接地反駁他。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緊握著拳頭,似乎在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仿佛在壓抑著內心的怒火,不願讓其爆發出來。
“楚醫生,你似乎忘記了你的身份。”裴祁州的聲音低沉而冷酷,“作為醫生,你應該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楚旬並沒有退縮,他直視著裴祁州的眼睛,回答道:“我清楚我的職責,裴先生。我在這裡是為了照顧病人,而不是為了參與你們的私人恩怨。”
“你確定,你隻是站在了醫生的角度嗎?”裴祁州的語氣低沉,“你對姚珊是什麼心思,大家都清楚。”
楚旬的眉頭微微一挑,他沒有直接回答裴祁州的問題,而是平靜地說道:“裴先生,現在不是討論私人感情的時候。姚珊的健康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您真的關心她,就應該給她一個平和的環境,而不是在這裡製造緊張和不快。”
“你的意思是,我應該離開,給你們這對兒狗男女留獨處空間唄。”裴祁州提高了幾個音調,“你彆忘了,姚珊她是我的妻子!”
他說姚珊怎麼這麼著急離婚呢,原來是找好了下家。
那麼,他更不會隨了她的願。
狗男女
這話在姚珊聽起來,還真是諷刺。
“你都把人領回家了,你有資格在這裡說我狗男女?”
她本來不想太過計較這些事情,可裴祁州非要提起。
非要她把他和徐苗的事情,搬到明麵上來說嗎!
姚珊的聲音雖然微弱,但每個字都充滿了力量。
她的眼神直視裴祁州,沒有絲毫的退縮。
病房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三個人之間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裴祁州的臉色由陰沉轉為憤怒,他沒想到姚珊會在這個時候提起徐苗。
他緊握的拳頭鬆了又緊,最終還是沒有爆發出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複自己的情緒。
“姚珊,你這是什麼意思?”裴祁州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顯然他被姚珊的話觸動了。
楚旬站在離姚珊很近的地方,生怕裴祁州會做出什麼傷害姚珊的事情來。
“話說的太清楚,對誰都不好。”姚珊側過身去,避免自己的淚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