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豔哭得披頭散發,跪在地上,眼淚和鼻涕混在一起。
屎尿橫流,狼狽不堪。
她在網上看到過很多關於緬北這邊的視頻。
之所以想把張凡弄到這塊地界來,就是因為,這邊的人太慘了!
誰知,到最後,竟然把自己給霍霍了進去。
劉豔想死的心都有了,痛哭流涕。
嗡嗡……
張凡手機震動起來。
定睛一看,是徐婉瑩打來的。
他暫時不管劉豔在那哭,接通徐婉瑩的電話。
“我在緬北,有什麼事?”
徐婉瑩有些詫異。
“老板,彆人度蜜月,那都是跑到發達國家去玩兒。”
“再不濟,也是國內最好的景區。”
“您跑到緬北去……”
張凡笑了出來,掃了眼劉豔。
“有點事,說吧,咋了?”
徐婉瑩急忙說正事。
“是這樣的,我用您在公司裡留的十個億,招了一些人。”
“將公司的規模擴大到了一千多人,相應的管理層,也都弄好了。”
“有個比較麻煩的事情,全世界五百強企業確實來找我簽了各種合同,許多老板都表示願意融資、投資,但羅斯柴爾德家族的羅根,發動了所有的力量,封鎖我們的原材料。”
“導致我們現在一塊矽片的電路圖都刻不出來。”
張凡的眉頭緊皺,眼神冷了下來。
“羅根這家夥瘋了吧?”
“為保住他們所有的市場壟斷,竟然不惜花費如此大的代價?”
“我不相信他能讓所有矽片供應商都斷掉和我的合作關係。”
徐婉瑩無奈地歎了口氣。
“這次的麻煩真的不小,羅根為了阻撓你,還在美國召開了很多場聽證會。”
“能夠給我們提供矽片的供應商,全部遭到羅根的針對。”
“有一個大人物,甚至因此遇害了!”
張凡的心沉了下來。
這個羅根,看來是真的想搞死張氏集團!
他甚至不惜為此殺人。
也對,擋住了西方資本賺錢的路,這些資本家為了錢,可以跟你拚命。
就像電車出現之後,全世界的媒體都不約而同開始報道電車各種弊端。
都是擋了財路的緣故。
這件事情,確實不是徐婉瑩能夠解決的。
張凡沒有多想,立馬吩咐。
“嗯,你繼續擴大公司規模,讓人跟能夠合作的人繼續談合作。”
“我馬上就回來。”
掛斷電話後,張凡冷漠的目光看向劉豔。
“夠了!不要再讓我聽到你的哭聲,明白麼?”
劉豔本就害怕無比,張凡這麼一嗬斥,她頓時就嚇得不敢說話。
這個漂亮的女人,抬起頭,驚恐的目光跟張凡對視。
張凡麵無表情,心中沒有絲毫憐憫。
哪怕這個女人,給他生了孩子,照顧他的母親十年。
他冷冰冰地看著劉豔。
“你出軌的事情,我隻是把你打了一頓,也沒有傷及你的要害。”
“之後,你要我淨身出戶,我也答應你。”
“誰能想到,先是你的父母跑到我家裡,騷擾我的母親,甚至想打我的母親。”
“這是其一!”
劉豔越來越害怕,臉色慘白,急忙解釋。
“我……”
“閉嘴!”
張凡陰著臉看她。
“我還沒說完。”
“其二,我已經不打算再理你,你過你的生活,我過我的生活。”
“哪怕你在朋友圈多次嘲諷我,辱罵我,我也沒有想著要報複你。”
“畢竟說到底,我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咱們到底是夫妻一場。”
說到這兒,張凡隻覺得心痛無比,蹲下身,直勾勾地盯著劉豔,咬牙切齒。
“可是你呢?!”
“竟然在我度蜜月的時候,花錢找人販子,想把我綁到緬北!”
“讓我和我的新婚妻子,遭受非人的折磨。”
“你還跟那個白小小說什麼,要把我的器官都拆了,賣到全世界各地,榨乾我的最後一滴血。劉豔啊劉豔,我現在罵你,都是侮辱我自己!”
“記住,今天,是我最後一次跟你見麵,我不會害你,更不可能救你!”
“至於你留在緬北,究竟會遇到什麼,那就跟我無關了!”
說罷,張凡站了起來,看也不再看劉豔一眼。
即便劉豔聲嘶力竭。
即便劉豔嚎啕大哭。
張凡卻是果真如他所言一般,扭頭懶得再看她。
他伸出手,祝卿安立馬挽住張凡的胳膊,兩個人就這麼旁若無人地走出飯店。
飛霄立馬帶領所有保鏢,圍在二人左右,保護他們的安全。
“不要!”
劉豔一想到自己接下來會麵臨的事情,尤其是白小小死後,還不知道白楊樹會用何等殘酷的手段對待自己,她就怕得發抖。
立刻朝著張凡的後背,大哭不止。
“張凡,老公!”
“你也說了,我們畢竟是十年之久的夫妻,你,你怎麼能……”
“救救我,不要把我一個人留在這兒,我求求你了,救救我!”
張凡始終沒有回頭。
任由她哭得嗓音都啞下來。
而白楊樹,畢恭畢敬地彎腰躬身,直到他們一行人消失在視線的儘頭。
張凡走後,白楊樹的目光立即變得冷漠下來,一腳踹中劉豔的肚皮。
踹得劉豔倒飛出去,砸碎了一張椅子。
她痛得渾身發抖,站不起來,嘴裡的牙齒也磕破一顆。
白楊樹怒不可遏,指著劉豔,幾乎用咆哮的聲音吼了出來。
“你這個賤人,表子!”
“如果不是你,我兒子根本不可能摻和到跟祝家和張先生的事情裡來。”
“都是你害死了我的兒子!把她帶回去!”
一大群人立馬抓住瘋狂掙紮的劉豔,不顧其求饒,將其帶走。
而腸粉店的美女老板,也連忙送白楊樹一行人離開。
所有人都走後,美女老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渾身冒冷汗。
“媽耶!”
“這,這個張凡,到底是什麼大人物?”
“他的妻子,好像也非常了不得!”
“我還以為他會死在白家那幾個混混手裡,白家二少出來的時候,我甚至擔心自己的店鋪遭到打砸。”
“誰能想到,堂堂白家家主,在我們緬北這塊說一不二的大人物,竟然給張凡鞠躬!還差點跪下!我的天!還主動殺了他的兒子,還博取張凡的原諒?嘶!”
美女老板不禁一陣後怕。
如果張凡不是長得那麼帥的話,那自己根本不可能對他態度很好。
好在,他很帥!
他一出現,自己就一直對他和顏悅色,還給他的腸粉加了好些料。
這個張凡,到底是什麼人啊?!
作為一個緬北人,會說華夏話正常,但她真沒使用華夏的互聯網。
一時之間,對張凡好奇到了極點。
另一邊。
白家。
被打得不成人形,甚至分辨不出男女的劉豔,腸子都要悔斷了。
她已經不能發出哭聲,因為聲帶已經哭壞。
而這樣的事情,在緬北司空見慣。
沒有任何人來救劉豔。
這一點,劉豔自己也清楚。
她整個人被吊了起來,悔恨至極,眼睛幾乎要哭瞎。
我,我真的會死在這兒麼?
如果一開始,沒有跟張凡離婚。
如果我沒有來緬北。
而是在美國,安安分分過我的日子。
現在這一切,我又怎麼會麵對?
劉豔整個人陷入崩潰之中。
白楊樹則坐在一旁,繼續破口大罵。
“打,給我接著打!”
“把這個賤人,給我打得皮開肉綻!”
“醫生護士隨時待命,我絕對不允許她輕易死去!”
聞言,劉豔更是嚎啕不止,哭得幾近昏迷。
而就在此時,一個電話,打到了白楊樹的手機上。
看到那來電顯示,白楊樹臉色微變
……
張凡和祝卿安不多時便返回華夏,張氏集團。
休息一天後,兩人立馬趕往公司。
來到公司後,便看到徐婉瑩坐在辦公桌那兒,愁眉苦臉。
看到張凡,徐婉瑩猶如看到了自己的救星,猛地抱住張凡。
“老板,太好了!你終於回來了!”
“現在羅根那邊,到底該怎麼辦?”
祝卿安在一旁咳嗽了一聲,徐婉瑩方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不妥,連忙放開張凡,吐了吐舌頭。
張凡皺眉道:“你把具體的情況,跟我說說。”
“難道所有提供矽片的供應商,都不跟我們合作了?他羅斯柴爾德的勢力,有那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