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的身影在樓層之中閃爍,以極快的速度來到了白兀鷲的門前,手指間捏著的卡片在門縫一劃,堅不可摧的防盜門就被他輕輕鬆鬆給打開了。
剛剛推開門,一陣尖銳的音爆聲就傳了出來,林夕早在聲音響起之前就已下腰在地上後滾翻了一圈。
待林夕再次起身,他身後空空如也的牆上出現了一個黑漆漆的小洞,林夕並沒有發呆,他持續地在地上不斷翻滾,門內再次響起了接連不斷的槍聲,每一槍都剛好打在了林夕上一秒所在的位置上,直到林夕的身影消失在了白兀鷲的視野之中密集的槍聲才不再響起。
咻、咻、咻~
三道破空聲響起,白兀鷲顯然沒有林夕那麼迅速的反應能力,也沒有林夕那麼敏銳的洞察力,電擊槍地針深深地嵌入了他的體內,隻在一瞬之間就將他電成了焦炭。
直到白兀鷲渾身漆黑地倒在地上許久,林夕才躡手躡腳地走到了房間之中,此時早已死透了的白兀鷲手中正握著一隻金色的半自動手槍。
林夕收繳了他的手槍,又在他身上翻出了數枚彈夾,拍完照後林夕拿刀切掉了他的一塊焦黑的身體組織。隨後用化屍體水徹底地溶解了這次任務的最後一隻蛀蟲。
林夕搜了一下房間內的文件後,自白兀鷲的房間窗戶翻出,以極快的速度順著窗外的牆壁攀爬到了樓頂,在樓頂上,林夕後退幾步之後奮力的向著圍牆外的位置躍了過去,早在進來這裡之前他就在圍牆外邊那裡撲了好幾層稻草來作為他落地之後的緩衝。
落下的瞬間林夕在稻草堆上翻滾了一圈卸掉了大部分的衝擊力,巨大的力道還是讓他的內臟有了些許的震顫,但這種程度的震顫還在他的預料範圍之內。
將文件燃燒殆儘後扔到了身後的稻草堆上,林夕快速地順著遠處的樹林隱秘而去。
天剛蒙蒙亮,林夕就已經回到了之前的那個小巷子之中,謹慎的張望了一下並未發現有什麼異常,他照例有節奏的敲擊起了牆壁,地麵再次瞬間下陷,林夕的身影一晃就已經出現在了那個殘次品機器人的麵前。
“咳咳,呸呸呸。”林夕吐掉了嘴裡混合著鮮血的泥土有些哀怨且無力的凝視著麵前的腦殘機器人。
“顛佬,要死滾遠點,彆臟了我的地。”機器人的手中出現了一盒強效止痛藥。“彆告訴我你這次任務失敗了嗷,我跟你丟不起那個人。”
林夕接過了止痛藥吃下,瞬間便感覺到狀態好了很多,他深呼吸一口氣將手機摔到了機器人的臉上。
“你大爺的,給老子睜開你的狗眼看看對麵是啥子裝備,你丫的就給老子一把電擊槍一把破刀,你大爺的。”
林夕在山頂上錄的視頻以投影的形式展現在了機器人的麵前,機器人那炫酷的麵龐罕見地出現了一抹尷尬的神色。
“這個,北哥,你也知道,武器太過驚人不符合上麵規定,你這福大命大不也活著回來了嘛。”機器人有些討好地說道。
“滾蛋。”林夕翻了個白眼脫掉了身上的夜行衣。“你丫的少整這死出,給我向上申報,下次再有這種任務我要與之匹配的武器。”
說完之後林夕拿回了手機,交出了白兀鷲的身體組織,化屍水,所有的武器和拍攝的照片,正欲走向出口的大門便被身後的機器人出聲叫住。
“顛佬,雖說武器不匹配,你有怨氣,能理解,但你丫的私藏武器過分了吧?”機器人的語氣不同於之前的搞怪,表現出了從未有過的冷淡。
林夕的眼神閃過一抹陰翳,轉身便換成了一副隨和的笑容。“怎麼會私藏呢,規矩我都懂。”林夕將懷裡的半自動手槍與數枚彈夾一起拋給了機器人。
離開了機器人那裡不久,林夕就收到了銀行卡的到賬提醒,009的效率一直如此,林夕已經習慣了,在確定錢數沒有紕漏後他給009發去了一句收到。
三天的時間很快過去了,林夕提前乘坐公交車來到了詭寓之中等待。
這次的詭寓之中熱鬨了很多,整個大廳中坐著男男女女足足有五人之多。
琳夢然正拉著一個高冷女生的手說著些什麼,顧長天站在門邊手裡拿著根細支雪茄也正在與麵前的瘦高男子攀談。
“林兄弟,來得挺早嘛。”顧長天對著林夕揮了揮手笑著說道“抽煙不?”
“不了顧哥,這位是?”林夕走到顧長天麵前拒絕了他遞過來的煙看了看瘦高男子禮貌的出聲詢問道。
“我是誰和你有關係嗎?”瘦高男子麵露不善的對著林夕說道。“消停滾一邊待著去。”
聽到這邊的吵鬨大廳之中攀談的人全都停止了講話向著這邊望了過來。
“新人,名叫張狂,剛剛從第一層出來。”顧長天的笑容收斂,有些怒意的看著麵前的瘦高男人,指著不遠處的那個高冷女生說道“他們一起出來的。”
林夕的眼神透露出一絲殺意,他清楚的記得地獄手冊中寫了在地獄之中禁止內鬥,但沒有任何一條記錄說禁止在詭寓之中內鬥。
“顧哥,詭寓禁止內鬥嗎?”林夕雙手插兜平靜的看著顧長天淡淡的問道。
“不禁止,在這裡出現的一般都是經曆過九死一生的人,他們都很理智,幾乎沒有愣頭青在這裡找茬的。”顧長天有些無語地看了看囂張的把雪茄叼在嘴裡的張狂。
“道歉。”林夕淡淡地對瘦高男子吐出了兩個字後靜靜地凝視著他的眼睛。
“道你。”在大罵一聲的同時張狂率先出手,皮包骨一般的拳頭砸向了林夕的麵門。
林夕不閃不避依舊雙手插兜,甚至連凝視他的眼神都沒有變化,隨便地抽出一記鞭腿就將張狂的小腿腿骨抽裂了。
緊接著右腿收回,抬起左腿一個膝頂,頂在了張狂的下巴上,將要堪堪跪地的張狂整個人撞得倒飛了出去,頭顱半截嵌入了大廳是牆壁之中。
待到顧長天近前查看之際,發現此時的張狂早已失去了呼吸。
顧長天有些麵露驚訝地回頭看向林夕,發現他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波瀾,除了眼神中的殺意消失了之外,他的神情幾乎沒有任何變化。
“張狂怎麼樣了啦,哎呦,你這個家夥怎麼隨隨便便打人了啦。”那個高冷的女生站起身對著林夕譴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