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警們看著林雲如此爽快,心頭一陣愧疚,咬了咬牙,湊了點錢,晚上拉他去天香大酒樓喝酒,美名其曰“踐行”。
但這一頓到底是送行,還是踐行……
那就隻有天曉得了。
林雲也沒有拒絕,和他們在天香大酒樓一直喝到後半夜。
等所有人都醉得不省人事,該住酒店的住酒店,該回家的回家,林雲這才買了隻燒雞,拎了一瓶天香大酒樓最貴的醉茅台,悠哉遊哉地回了監獄。
然後,笑眯眯地走到三十二號囚室門前。
此時,睡得正香的張牧,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林雲提著燒雞美酒站在自己麵前,差點嚇得魂飛天外。
“林…林警官,彆嚇我啊!大半夜的,怎麼…怎麼就給我送斷頭飯來了?這麼突然嗎?”
林雲看著渾身發抖的張牧,頓時笑得前仰後合,隻覺得外麵的燈紅酒綠,都不及此刻的萬分之一快活!
整個異能監獄一層,還是這位張牧最有意思!
······
“獄警林雲!”
“到!”
“下一個,柳標!”
兩名警衛正帶著他們前往異能監獄第二層。
共有八人,有四個是監獄一層的,剩下四個是從警局調過來的。
“監獄二層戒備這麼嚴?”
林雲想起剛才的經曆,心裡一陣嘀咕。
先是人臉識彆,然後是血液測試,最後拿個儀器對著額頭掃,說是可以測試靈魂,怕有人冒充混進來。
還好,林雲是穿越過來的,可不是什麼低級的奪舍。
林雲跟著警衛在通道裡繞來繞去,上上下下,走了半天總算到了。
“到了!”
其他獄警都嚇得腿軟,就林雲,眼睛不安分地四處亂看。
這監獄二層,跟想象中不一樣啊,沒有陰森恐怖,反而比一層明亮多了。
不過,空氣中彌漫著無形殺氣,身體被侵蝕得更快。
林雲有一門刀技《屠戮修羅刀》,對這種殺氣太敏感了。
一層就夠嗆了,這二層……
普通人待個幾年,估計就當場暴斃了。
他們站在一個空曠的大廳裡,對麵站著幾人,冷冷地盯著他們。
林雲掃了一眼,發現對麵這幾人實力都不弱,全是中級異能者以上,領頭的那個更是高級異能者。
他們穿的衣服很奇怪,像異能安全局的,但胸口繡的不是異能安全局的標誌。
而是一頭黑色的獨角獸!
不對,不是獨角獸!
林雲猛地想起來,這妖獸叫——獬豸!
傳說中能辨彆是非、忠奸的上古神獸!
“哼,就這幾個?!”
短須中年斜眼睨著林雲等人,鼻孔裡噴出一道不屑的冷哼。
帶路的警衛陪著笑臉:“八個已經不少了,一層現在都還缺人手呢……”
“人事部那幫飯桶……”
短須中年咬牙切齒,恨不得衝過去把那幫人揪過來,但最後還是泄了氣,擺手道,“算了算了,湊合著用吧,反正也就撐一個月。”
說著,他那鷹隼般銳利的目光掃過麵前這群新來的獄警。
被這眼神一刮,一眾獄警頓時噤若寒蟬,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更有甚者兩腿直打哆嗦。
林雲低眉順眼地混在人群中,將“人畜無害”四個字演繹得淋漓儘致。
短須中年見這群人一副慫包樣,頓時興趣缺缺,不耐煩地揮揮手:“會點拳腳功夫的都給老子站出來!”
獄警們麵麵相覷,隨後稀稀拉拉地走出六人。
“初級異能者三階以下的廢物也配?!”
短須中年身後,一個狗腿子似的秘書扯著嗓子喊了一聲。
話音一落,剛才還壯著膽子站出來的人群,頓時又縮回去兩個。
最後隻剩下四個可憐巴巴的身影。
那狗腿子秘書拿著紙筆,趾高氣昂地挨個詢問:“姓名,年齡,異能等級!”
“鐵…鐵耿,三…三十七,初級異能者四階……”
一個滿臉橫肉的胖獄警結結巴巴地回答,聲音卻小得像蚊子。
一連問了三人,實力最高的也不過區區初級異能者六階。
短須中年聽得直皺眉,心裡暗罵這群廢物。
很快,就輪到林雲了。
“姓名,年齡,異能等級!”
狗腿子秘書習慣性地甩出三個問題。
“林雲,十九歲,異能等級……”
林雲故意頓了一下,微笑說著,“前不久剛晉級到中級異能者。”
“嘩——”
此言一出,周圍頓時響起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所有獄警都像看怪物一樣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
連那狗腿子秘書都愣住了,手裡的筆差點掉在地上。
身後的短須中年也猛地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盯著林雲。
“小子,話可不能亂說!謊報軍情,可是重罪!”
狗腿子秘書色厲內荏地警告道,“把手伸出來,讓我看看!”
林雲也不廢話,大大方方地伸出手掌。
如今的他已經是六階超級異能者,施展《靈光內斂》,再稍微釋放一些異能。
誰能看得出他的真實等級。
隻見他心念一動,如同頭發絲般大小的異能氣息浮現。
狗腿子秘書將信將疑地伸出手指,輕輕點在林雲的掌心。
“轟——”
一股精純的異能瞬間爆發,嚇得他怪叫一聲,像觸電般縮回手,連退好幾步才站穩,看向林雲的眼神頓時充滿了敬畏。
“好小子,實力不俗!”
短須中年見狀,眼中精光一閃,大步流星地走到林雲麵前,一把抓住他的肩膀。
一股霸道的異能毫無預兆地侵入他體內。
林雲心中冷笑,卻裝作毫無察覺的樣子。
“確實是中級異能者一階,不錯不錯!”
短須中年滿意地點點頭,隨即目光炯炯地盯著林雲,“小子,你什麼來頭?”
“家裡五代為獄警,後來我爸去世,我來頂替職位,立了功,上任大隊長給了我一種異能技,這才有些成就。”
林雲回答,沒有絲毫隱瞞,甚至將從任大隊長那裡得到的《黑虎神力訣》也說了出來。
他知道,這種事情瞞不住,隻要上麵想查,總歸會有蛛絲馬跡。
再就是,他和任大隊長之間的交易完全是按規矩辦事,他問心無愧。
至於任大隊長那邊有沒有遵守規矩,那他就不知道了。
況且,任大隊長已經死了大半年,死無對證,更不用擔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