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州靜靜地站在原地,周圍的喧囂仿佛在這一刻離他遠去。
他的目光直直地鎖定在那不斷升空、綻放的煙花上,整個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愣住了。
他深邃的眼眸中倒映著煙花絢爛的光影,那光芒在他的眼底跳躍、閃爍,似要將他心中的某些思緒點燃。
他微微仰頭,額頭的碎發被夜風吹得輕輕晃動,嘴唇微微張開,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被這突如其來的震撼堵在了嘴邊。
煙花的爆炸聲在他耳邊此起彼伏,每一聲巨響都像是在他平靜的心湖投下一顆巨石,泛起層層難以言說的漣漪。
好美的煙花,江潮州這樣想著,轉頭看向舞台,眼神溫柔。
在不遠處的大樹下,張辰溪的視線在林斯清和天空中的煙花之間來回切換。
他輕咳了一聲,試圖引起林斯清的注意,見對方毫無反應,便伸出手,輕輕扯了扯林斯清的衣袖,語氣溫柔地說道:“林斯清,你看,煙花多美啊。”
林斯清原本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被張辰溪這麼一扯,微微皺了皺眉,轉過頭來,眼神中帶著一絲不耐煩。
但當他的目光順著張辰溪所指的方向看向天空時,那漫天的煙花還是讓他的眼神有了一絲波動。
煙花的光芒灑在他略顯冷峻的臉上,勾勒出他臉部的輪廓,高挺的鼻梁在光影中更加分明,緊抿的嘴唇也似乎有了些許鬆動。
另一邊,符小桃興奮得像個孩子。
她緊緊地拉著傅思喬的手,手心因為激動而微微出汗。
她的雙腳不停地在原地跳動著,仿佛身體裡有一股用不完的活力。
她那明亮的眼睛裡滿是煙花的光彩,璀璨得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
“喬喬,你快看啊,好美啊!”
她的聲音因為興奮而拔高了幾個調,清脆的嗓音在夜空中回蕩,甚至蓋過了煙花爆炸的聲音。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力地搖晃著傅思喬的手,像是要把自己內心的喜悅通過這種方式傳遞給對方。
傅思喬被她拉著,臉上也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她的目光平靜地看著天空中的煙花,那煙花的絢爛似乎也映進了她的心底,讓她原本有些沉靜的心也跟著泛起了一絲波瀾。
忽然,一陣悠揚的小提琴聲如潺潺流水般在空氣中流淌開來。
眾人聞聲望去,隻見舞台上的許知星宛如一顆璀璨的星辰閃耀著獨特的光芒。
她身著一襲昂貴的禮服,那禮服像是用月光與星辰編織而成。
修身的設計將她纖細而婀娜的身姿完美勾勒,裙擺如瀑布般垂落至地麵,隨著她的輕微動作輕輕搖曳,似在低聲訴說著優雅的故事。
禮服上鑲嵌著無數顆細碎的鑽石,在舞台燈光的映照下,散發出如夢如幻的光芒,宛如夜空中閃爍的繁星,讓人不禁為之目眩神迷。
許知星的麵容更是美得令人窒息。
她肌膚勝雪,在燈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暈,猶如羊脂玉般溫潤細膩。
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被精心盤起,幾縷碎發垂落在白皙的脖頸邊,宛如黑色的絲絨輕拂著白玉。
她的眉毛宛如兩片柳葉,微微上揚,透著一股靈動與俏皮。
雙眸恰似深邃的湖水,幽黑而明亮,長長的睫毛如同兩把小扇子,每一次眨動都仿佛在湖麵上泛起微微漣漪。
挺翹的鼻梁下,是一張嬌豔欲滴的紅唇,像是春日裡盛開的玫瑰花瓣,散發著迷人的芬芳。
此時,她微微揚起下巴,專注地演奏著小提琴,神情寧靜而又專注。
她的手臂輕柔而優雅地移動著,纖細的手指在小提琴的琴弦上翩翩起舞。
每一次按弦、每一次拉弓,都仿佛是與小提琴進行著一場靈魂的對話。
那靈動的音符從琴弦上跳躍而出,在空氣中交織、纏繞,編織成一曲美妙絕倫的樂章。
隨著音樂的起伏,她的身體也微微晃動,仿佛與音樂融為一體,成為了這美妙旋律的一部分。
台下的觀眾們都被她的美貌與琴藝深深吸引,目光緊緊地鎖定在她的身上,沉浸在這如詩如畫的場景之中,仿佛時間都為她而停止。
江潮州隱匿在舞台一側的暗處,目光如膠似漆地黏在台上熠熠生輝的許知星身上。
此時,他的心臟像是一隻被困在胸腔內的小鹿,正不受控製地瘋狂亂撞,每一下跳動都伴隨著一股熾熱的血流湧上臉頰,將他的雙頰染得一片通紅。
平日裡,作為許知星同桌的江潮州,又怎會忽略掉這樣一個如明珠般耀眼的大美女呢?
他總是裝作不經意地偷偷打量她。
許知星在專注解題時,會微微蹙起那如黛的秀眉,手中的筆在草稿紙上迅速地遊走,寫下一串串娟秀的字跡。
她偶爾會輕抿那粉嫩的下唇,像是在思索著什麼難題,而這個小動作落在江潮州眼裡,卻似一顆小石子投入他心湖,泛起層層漣漪。
此刻,望著台上光彩照人的許知星,江潮州的內心陷入了激烈的掙紮。
他下意識地攥緊了衣角,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仿佛這樣就能壓抑住內心翻湧的情愫。
他眼神中滿是矛盾,既想將這份心動深埋心底,又忍不住被許知星的魅力所牽引。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像是在吞咽著那些呼之欲出的複雜情感。
許知星身著華麗禮服,在舞台燈光的輕撫下,美得如夢似幻。
她的身姿挺拔而優雅,像是生長在深穀中的幽蘭,散發著遺世獨立的芬芳。
她拉動小提琴的姿勢優美極了,手臂如同靈動的天鵝頸,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優雅的弧線。
手指在琴弦上輕盈地跳躍,每一次觸碰都仿佛是在與音符低語呢喃,奏出的旋律如潺潺溪水般環繞在江潮州耳畔,鑽進他心底。
江潮州的雙腳像是被釘在了地上,一步也挪動不得。
他的目光追隨著許知星的一舉一動,眼神中漸漸有了一絲迷離。
他知道自己的心已經不由自主地沉淪,但那該死的自尊心卻在作祟,讓他不肯承認這份已然生根發芽的愛意。
他隻能在這暗處,獨自品味著內心的甜蜜與苦澀,像一個在黑暗中守護寶藏的守財奴,將這份心動小心翼翼地珍藏起來,生怕被他人窺探到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