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通的校園文化節的氛圍如同歡快的樂章,在校園裡奏響。
學校周圍早已被精心打扮得張燈結彩,五彩斑斕的燈籠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絢麗的彩帶縱橫交錯地懸掛在空中。
各種精美的宣傳海報張貼在顯眼的位置,展示著同學們豐富多彩的才藝和創意。
高一一班的同學們也在緊鑼密鼓地籌備著,班長柳州站在場地中央,指揮著班上的同學準備著接下來要的東西。
他的眼神專注而堅定,目光在每一個角落穿梭,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光芒,卻絲毫沒有影響他的專注。
他大聲指揮著:“這邊的裝飾歪了,快調整一下!還有那邊,道具擺放得不夠整齊,重新整理!”
他的聲音清脆響亮,穿透了周圍的嘈雜聲,清晰地傳入每一位同學的耳中。
然而,調皮的郝偉大卻在一旁“搗亂”。
他笑嘻嘻地看著班長忙碌,時不時地搞點小動作。
隻見他偷偷地挪動了一下已經擺好的花盆,把它推到了一個不太合適的位置,然後站在一旁,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眼睛裡閃爍著惡作劇得逞的光芒。
柳州很快就發現了異常,他皺起眉頭,有些生氣地喊道:“郝偉大,你在乾什麼?不要搗亂!”
他的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似乎在努力壓抑著心中的怒火。
郝偉大卻滿不在乎地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說道:“略略略,班長,你這麼有能力怕什麼啊?”
他的身體微微晃動著,雙手插在褲兜裡,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符小桃看到這一幕,立刻跑了過去。
她的腳步輕快而急促,馬尾辮在身後一甩一甩的,她跑到郝偉大麵前,雙手叉腰,眼睛瞪得大大的,臉上帶著一絲憤怒和不滿,大聲說道。
“郝偉大,你怎麼能這樣呢?大家都在努力為班級做事,你卻在這裡搗亂,太不應該了!”
她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臉頰也因為氣憤而微微泛紅。
郝偉大看到符小桃生氣的樣子,心裡有些發虛。
他撓了撓頭,頭發被撓得亂如鳥巢,眼神中閃過一絲愧疚,但嘴上仍倔強地說:“我就是開個玩笑嘛,彆這麼小氣。”
他的腳在地上蹭了蹭,身體向後退了一小步,想要逃離這個尷尬的局麵。
符小桃卻不依不饒,她向前逼近一步,手指著郝偉大,說道:“這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你要是不想幫忙,就彆在這裡添亂!”
她的眼神中透著堅定,不容置疑。
郝偉大無奈地歎了口氣,他知道自己理虧,也不想和符小桃繼續糾纏下去。
於是,他聳了聳肩,轉身走開了。
柳州蹲下身子,雙手穩穩地扶起那被郝偉大挪動過的花盆,仔細地調整著它的位置,確保花盆擺放得端正而美觀。
他的眼神專注而認真,額頭上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腳下的土地上。
符小桃則站在一旁,手中緊緊握著班級文化節的名單和道具清單,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紙張,嘴裡念念有詞,逐一核對每一項內容。
她時而眉頭緊皺,似乎發現了什麼問題,時而又舒展眉頭,在相應的條目上輕輕打勾。
陽光灑在她的身上,為她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微風拂過,幾縷發絲在她臉頰旁輕輕飄動。
而在不遠處的傅思喬,身著一身古色古香的旗袍,宛如從畫中走出的古典佳人。
那旗袍是淡雅的青花瓷色調,上麵繡著精致的梅花圖案,花瓣栩栩如生,仿佛能聞到清幽的花香。
旗袍的領口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她纖細優美的脖頸,鎖骨微微凹陷,更顯楚楚動人。
傅思喬將頭發盤起,用一根木質的發簪固定,幾縷碎發垂落在臉頰和耳際,增添了幾分俏皮與靈動。
她站在自己的攤位前,動作輕柔而嫻熟地擺好繪畫的道具。
一張古樸的畫桌,上麵整齊地排列著各種畫筆、顏料和畫紙。
旁邊大大的牌子上,用娟秀的毛筆字寫著“五十元一張肖像畫,風景畫二十元”。
傅思喬的眼神中透著一絲期待與自信,她輕輕撫平桌布上的褶皺,擺放好用來展示作品的畫架。
隨著文化節的開始,這裡人群擁擠,熱鬨非凡。
同學們像歡快的魚兒在各個攤位間穿梭遊動。
時不時有學生被傅思喬的攤位吸引,駐足觀看。
那些瞞著老師談戀愛的學生更是對傅思喬的肖像畫感興趣,他們或是羞澀地對視一眼,然後紅著臉來到攤位前,想要為彼此留下一幅獨特的畫像,紀念他們青澀的愛情。
一位紮著馬尾辮的女生拉著男朋友的手,來到傅思喬的攤位前。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滿是興奮與期待,臉頰因為激動而微微泛紅。
“同學,能給我們畫一幅肖像畫嗎?”
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帶著一絲甜蜜。傅思喬微笑著點頭,溫柔地說道:“當然可以,請你們坐在這邊。”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示意他們坐在畫桌前的椅子上。
傅思喬微微眯起眼睛,仔細地觀察著這對情侶的麵容和神態,手中的畫筆輕輕蘸取顏料,開始在畫紙上勾勒出輪廓。
她的筆觸細膩而流暢,仿佛在訴說著一個無聲的愛情故事。
周圍的人群圍攏過來,不時發出陣陣讚歎聲,驚歎傅思喬的畫技。
傅思喬全神貫注地投入到繪畫中,纖細的手指緊緊握著畫筆,靈動地在畫紙上舞動。
她的眼神專注而深邃,時而微微眯起,仔細端詳著眼前這對情侶的模樣,捕捉著他們每一個細微的神情與姿態。
隨著畫筆的遊走,線條逐漸在畫紙上交織、融合,色彩也被巧妙地暈染開來,一幅飽含深情的肖像畫漸漸成形。
終於,傅思喬滿意地放下畫筆,輕輕吹乾畫紙上未乾的顏料,然後將畫遞給那個女生。
女生迫不及待地接過畫,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那眼神裡滿是驚喜與喜愛。
她的嘴角高高揚起,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興奮地說道:“哇,畫得太棒了!簡直和我們一模一樣。”
說著,她爽快地從錢包裡掏出錢遞給傅思喬,那動作乾脆利落,毫不遲疑。
有了這第一位客人的成功範例,傅思喬的攤位前很快就排起了長隊,接下來的安排被塞得滿滿當當。
她一刻也不停地揮舞著畫筆,額頭上漸漸沁出細密的汗珠,幾縷發絲被汗水浸濕,貼在臉頰和脖頸處,但她絲毫不在意,眼神始終專注而堅定,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眼前的畫紙和顧客。
時光在畫筆的起起落落間悄然流逝,不知不覺已快到黃昏。
傅思喬的手臂開始微微發酸,她輕輕揉了揉手腕,長出一口氣,準備收拾東西收攤。
就在這時,一個男生緩緩走上前。
傅思喬沒有抬頭,隻是疲憊地說道:“一幅風景畫嗎,不好意思,今天不畫了,收攤了。”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和無力,眼睛仍盯著畫桌上雜亂的畫筆和顏料。
然而,當她聽到那熟悉而又帶著幾分強硬的聲音時,身體微微一震。
林斯清走上前,將手中的東西重重地往桌上一放,發出“哐”的一聲巨響。
“收攤?你必須給我畫!”
他的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堅決,眉頭微微皺起,形成一道深深的溝壑,薄唇緊抿,臉上帶著一絲倔強與執拗。
他雙手抱胸,那結實的胸膛微微起伏,顯示出他內心的激動與不滿。
傅思喬抬起頭,看著林斯清,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和驚訝。
“我今天真的很累了,畫了一整天,實在畫不動了。”
這個家夥又想乾嘛,真的是沒事乾的小朋友。
林斯清卻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他向前邁了一小步,逼近傅思喬,說道:“我不管,我就要你現在給我畫。”
他的呼吸微微急促,噴在傅思喬的臉上,帶著一絲溫熱。
傅思喬心中湧起一股委屈和憤怒,她咬了咬嘴唇,說道:“你怎麼這麼霸道?我又不是你的奴隸,憑什麼你說畫我就得畫?”
傅思喬今天真的不想照顧林斯清這個小屁孩。
周圍的同學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原本熱鬨的集市氛圍瞬間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但林斯清依舊固執地站在那裡,與傅思喬對峙著,誰也不肯先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