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張辰溪的額頭滿是汗珠,他的身體猛地一顫,從噩夢中驚醒。
他的眼睛在黑暗中睜得大大的,眼神中還殘留著夢中的痛苦與迷茫。
淩亂的頭發貼在他那略顯蒼白的臉頰上,幾縷發絲被汗水浸濕,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喃喃自語:“小騙子,你去哪?”
夢中的場景仍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那是他與阿水的對話,充滿了期待與失落。
他緩緩起身,走到窗前,望著窗外寂靜的夜色。
月光灑在他身上,勾勒出他孤獨的身影。
他的眼神空洞而憂傷,思緒飄回到過去與阿水相處的點點滴滴。
阿水總是帶著燦爛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的陽光,能驅散他心中的一切陰霾。
她的眼睛明亮而靈動,像是藏著一汪清泉,每次看向他時,都仿佛在訴說著無儘的愛意。
她那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總是在風中輕輕飄動,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張辰溪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從回憶中掙脫出來。
他知道,今天是五月十二,阿水的忌日。
他簡單洗漱後,穿上一件黑色的風衣,那風衣在風中獵獵作響,仿佛在訴說著他內心的悲痛。
他的步伐沉重而緩慢,朝著南明墓園走去。
南明墓園中,一片寂靜。
張辰溪靜靜地站在阿水的墓碑前,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深情與思念。
他緩緩蹲下身子,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墓碑,那冰冷的觸感讓他的心一陣刺痛。
“阿水,你回不來了。”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無儘的哀傷。
他的手指在墓碑上輕輕劃過,仿佛在觸摸著阿水的臉龐。
“小騙子,你說過要和我一起去杭州玩的,可你為什麼失約了?”
張辰溪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他強忍著不讓淚水落下。
他想起曾經與阿水的約定,他們計劃著一起去杭州,漫步在西湖邊,感受那如詩如畫的美景。
然而,這一切都隨著阿水的離去而化為泡影。
此時,在墓園的角落裡,林斯清帶著傅思喬靜靜地站在那裡。
林斯清的臉上帶著一絲冷漠與得意,他雙手抱胸,眼睛緊緊盯著張辰溪的背影。
他穿著一件深色的夾克,那夾克的線條在風中顯得格外硬朗,襯托出他不羈的氣質。
他的頭發被風吹得有些淩亂,卻更增添了幾分冷峻。
“你看,他張辰溪早就有心上人了。”
林斯清的聲音低沉而平靜,他轉頭看向傅思喬,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憐憫。
傅思喬的眼睛裡充滿了疑惑與震驚,她看著張辰溪孤獨而悲傷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她穿著一件簡約的白色連衣裙,那裙子在風中輕輕擺動,仿佛一朵盛開的百合花。
她的頭發披散在肩上,幾縷發絲被風吹到臉頰上,她卻渾然不覺。
她的嘴唇微微抿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張辰溪在墓碑前傾訴著回憶,他說起與阿水一起度過的快樂時光,那些歡笑與甜蜜仿佛就在昨天。
他的臉上時而露出微笑,那是回憶起美好瞬間時的自然反應;時而又被悲傷籠罩,那是因為意識到阿水已經永遠離開。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心中的悲痛如同洶湧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衝擊著他的內心防線。
傅思喬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張辰溪,她能感受到他內心深處的痛苦。
她的心中不禁泛起一絲同情,看來他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可她有自己的想法,不做替身,她隻是她自己。
林斯清在一旁看著這一切,他的內心也並非如表麵那般平靜。
他雖然一直討厭傅思喬,但看到張辰溪如此痛苦,也不禁有些觸動。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南明墓園外,傅思喬的雙眼緊緊地盯著林斯清,眼神中滿是憤怒與不解。
她的臉頰因為激動而微微泛紅,像一團燃燒的火焰,額前的發絲被風吹得有些淩亂,幾縷碎發貼在她那滿是淚痕的臉上。
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聲音帶著一絲哭腔卻又異常堅定:“林斯清,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林斯清站在那裡,身姿挺拔卻透著一股冷漠。
他微微抬起頭,那高挺的鼻梁在陽光下顯得更加突出,仿佛一座冷峻的山峰。
他的眉毛微微上揚,形成一個不屑的弧度,眼睛裡閃爍著冰冷的光芒,如同寒夜中的星辰,沒有一絲溫度。
他穿著一件黑色的皮夾克,皮質的光澤在陽光下顯得有些刺眼,衣服上的金屬拉鏈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晃動,發出清脆的聲響,像是在為他助威。
他的雙手隨意地插在牛仔褲的口袋裡,那牛仔褲的褲腳有些磨損,卻絲毫不影響他散發出來的那種不羈與傲慢。
“哼,為了讓你知道你不配得到愛。”
林斯清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那笑容如同鋒利的刀刃,直直地刺向傅思喬的心。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充滿了惡意。
他邁著緩慢而沉穩的步伐走向傅思喬,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傅思喬破碎的心上,發出沉重的聲響。
“你以為張辰溪對你是真心的嗎?彆做夢了。他心裡一直都隻有那個死去的阿水,你不過是他在寂寞時的消遣罷了。”
林斯清一邊說著,一邊微微俯身,將臉湊近傅思喬。
他的呼吸輕輕拂過傅思喬的臉頰,卻讓她感到一陣寒意。
他的眼神緊緊地鎖住傅思喬的眼睛,仿佛要將她的靈魂看穿,那眼神中充滿了鄙夷與不屑。
傅思喬的身體微微後仰,想要躲開林斯清那充滿壓迫感的目光。
她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你想多了,我不是你,不會有這麼狹隘的想法,最後,祝你永失所愛。”
她的聲音雖然有些顫抖,但依然努力保持著鎮定。
她的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傳來一陣刺痛,卻也讓她更加清醒。
林斯清看到傅思喬的反應,心中的不屑愈發濃烈。
他直起身子,冷笑一聲:“傅思喬,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喜歡誰都不可能喜歡你,更不可能永失所愛。”
他的話語如同一把把利箭,無情地射向傅思喬。
他抬起手,在空中隨意地比劃著,那動作像是在驅趕著什麼,充滿了嫌棄。
“你長得不怎麼樣,性格又軟弱,沒有一點吸引人的地方。張辰溪怎麼可能會真的喜歡你?”
林斯清繼續說道,他的眼神在傅思喬的身上肆意地遊走著,從她的頭發到她的腳尖,仿佛在審視著一件毫無價值的物品。
傅思喬的嘴唇被咬得發白,她的心中充滿了痛苦與憤怒。
“林斯清,你太自大了。”
傅思喬真的受不了這個可憐的家夥。
“傅思喬你憑什麼說我,你以為你是誰,是上天派下來的天使嗎?你隻是突然闖進我家的客人都不是!”
他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後幾乎是吼出來的。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那眼神像是要把傅思喬吞噬掉。
傅思喬的淚水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出,她的身體像失去了支撐一樣,緩緩地蹲了下去。
林斯清你太過分了,我暫時不原諒你了。
林斯清居高臨下地看著傅思喬,心中的怒火漸漸平息。
他深吸一口氣,轉身離開,隻留下傅思喬一個人在原地哭泣。
他的背影在陽光下顯得有些孤獨,那孤獨的背影仿佛也在訴說著他內心深處的痛苦與矛盾。
傅思喬憑什麼你和你母親要闖進我家。
林斯清討厭傅思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