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7章 表姑娘送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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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頌亭注意到秦元玨的眼神,冷嗬一聲。

府中的人不喜歡宋嫻晚,巧的是,也不喜歡他。

就在秦元玨準備再說一句時,秦頌亭已經朝前走去,不多時,身影便消失在拐角處。

看著秦頌亭的背影,宋嫻晚對著秦元玨俯身行禮後,急忙跟上他的腳步。

秦元玨站在原地看著兩人走遠,眸光一瞬變得幽暗許多。

宋嫻晚自然是沒追上秦頌亭,隻好去了靜和苑同秦老夫人回話。

秦老夫人聽宋嫻晚說刺客已經抓到,也鬆了口氣。

“外祖母,那刺客看我的眼神好可怕。”

宋嫻晚坐在秦老夫人身邊,靠在她身上:“我怕他會說些報複我的話。”

既然刺客說他知道她是誰,宋嫻晚就不會留他的命在。

但她動手,太暴露自己了。

不如引著旁人動手,比起一個刺客,秦老夫人隻會更信她的話。

“放心,我會讓康媽媽去跟魏謙打招呼的,彆管什麼話,都不會傳出來。”

聽到秦老夫人的話,宋嫻晚拉著她的手道:“外祖母對阿晚最好了。”

聞言,秦老夫人的眼中卻劃過幾分難受,她歎了口氣。

“你母親是我唯一的女兒,這門親事也是我給她挑的。”

“我心裡,很愧疚。”

聽到秦老夫人的話,宋嫻晚起身走到她麵前。

“外祖母,您彆說這樣的話,母親從未怪過您。”

“她說過,這輩子能認您做母親,她很開心。”

宋嫻晚寬慰的話讓秦老夫人眼中一下落出淚來。

祖孫兩個又說了會兒話,宋嫻晚看著秦老夫人去休息後,這才回了海棠苑。

至於刺客在牢裡會跟魏謙說什麼,想必有了秦老夫人的話,他也不會多管。

但是她必須查出來,這刺客是誰派來的。

過了幾日,康媽媽那邊傳來消息,說刺客在牢裡“暴斃”了,對外宣稱是得了急症。

宋嫻晚聽聞,心中明白這是秦老夫人的手段起了作用。

她微微勾唇,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

那刺客一死,就如同拔去了一顆潛在的釘子,她暫時可以鬆一口氣。

派去柳州查探的人還沒回過來消息,她也不急於一時。

這日,宋嫻晚和茯苓正在插花,小廚房飄來若有似無的香氣,勾得人都靜不下心來。

“茯苓,你去看看宋媽媽在做什麼?”

聽到宋嫻晚這句,茯苓笑著說道:“姑娘這是饞了?”

“討打的丫頭,我是讓你去看看。”

“奴婢這就去,姑娘彆急。”

茯苓起身走出去,那話說的,好像宋嫻晚有多想吃一樣。

沒多久,茯苓和宋媽媽便端著芙蓉糕走過來。

“我說聞著像芙蓉糕,沒想到還真是。”

宋嫻晚看著放到桌子上的芙蓉糕,彎眸笑了下。

“老奴就想著做些柳州的糕點給姑娘解解饞。”

柳州在南方,京城卻在北方,南方飲食清淡,甜食居多,可北方這邊,卻是千滋百味。

宋嫻晚的確不是太愛吃這邊的菜。

宋媽媽看著心疼,便做了些南方小吃給她。

“好吃,還是小時候的味道。”

聽到宋嫻晚感慨的聲音,宋媽媽也麵露幾分笑意。

“姑娘喜歡就好。”

“還有些吃食,老奴給姑娘拿過來。”

說著,宋媽媽就要走出去。

宋嫻晚手中拿著那塊芙蓉糕,若有所思。

在茯苓和宋媽媽將剩下的南方小吃端上來後,她突然說道:“茯苓,你把這些小吃分一下,給靜和苑還有蓼汀院送過去一份。”

聞言,茯苓愣了下,給老夫人送過去,她理解。

可給大少爺送,是什麼意思?

“送去蓼汀院的時候,順便把我插好的花也送過去。”

“就說,是我給表哥的謝禮,謝他數次相幫。”

茯苓不知道宋嫻晚要做什麼,但依舊點頭應下。

宋媽媽親自去靜和苑跑了一趟,去蓼汀院送東西的,便是茯苓。

秦頌亭今日休沐在家,聽門口小廝說表姑娘送了東西過來,他眸光一瞬幽暗。

“屬下去打發了。”

白霖見秦頌亭不說話,俯身行禮後便要出去。

“讓她進來吧。”

“是,屬下……”

秦頌亭的回答太過出人意料,白霖一時沒反應過來。

“讓她進來?”

“聽不懂?”

白霖趕忙低頭:“我這就去。”

出了房門,他還有些納悶兒,爺是轉性了?

茯苓被白霖帶著走進來,她對著秦頌亭恭敬行禮,隨後才說。

“我家姑娘給大少爺送了些南方小食,還有一盆她親手插的花。”

“姑娘說,謝過大少爺數次相幫,一點心意不成敬意。”

食盒裡的小食飄出香氣,讓人忍不住想打開看看。

至於茯苓懷中抱著的那盆花,搭配的倒是好看。

顏色鮮豔,和他這有些空蕩,全是暗色的蓼汀院格格不入。

“你家姑娘倒是個知恩圖報的。”

秦頌亭手中握著一本書,似笑非笑地說出這句。

“東西放下吧,我收了。”

聽到這句,茯苓鬆了口氣,收下就好。

她還以為自己的多費一番口舌。

白霖接過茯苓手中的東西,她再次行禮後,離開了蓼汀院。

等她走後,秦頌亭看著放在麵前桌子上的食盒,坐直身子打開。

食盒一共兩層,放著五種小食。

什麼糯米糕,紅豆酥等等,都是甜食。

可秦頌亭最不喜歡吃甜食了。

“要不要屬下拿去處理了?”

白霖出聲問了句,秦頌亭抬眼看他:“你今天的話怎麼那麼多?”

聞言,白霖低頭,難道不是今日的主子實在一反常態嗎?

隻見秦頌亭的手伸進食盒裡拿出一個紅豆酥,咬了一口後便扔到桌子上。

“齁甜,難吃。”

他用帕子擦擦手,目光又落在了那盆花上麵。

這宋嫻晚好像對他的確彆有目的。

“去柳州打探的人,還沒回來?”

聽到秦頌亭的問話,白霖輕搖頭:“還沒。”

秦頌亭的手落在那盆花上,將枝頭開得最好的那支花折下來。

她看起來,一點兒也不簡單。

心思嘛,自是深沉。

“暗中盯著她。”

白霖點頭,這才像是那個殺伐果決的主子,剛剛他還以為換了個人呢。

“不過爺,這表姑娘不會對您,有愛慕之情吧?”

要不然彆人都退避三舍的存在,就她眼巴巴的往上湊。

“我看起來,就這麼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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