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2章 他陪她玩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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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頌亭湊得很近,扣著宋嫻晚手腕的手更是有些滾燙灼熱。

椅子很硬,她磕在上頭也很疼。

“表哥弄疼我了。”

宋嫻晚想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桎梏中抽出,可秦頌亭力氣大,他不鬆手,她竟是撼動不了分毫。

眼瞅著姑娘的臉色逐漸變得蒼白起來,秦頌亭才鬆了手。

她沒預料到他會突然鬆手,所以猝不及防地直接從椅子上摔下去。

秦頌亭可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人,見宋嫻晚摔倒連手都沒伸。

“不是表妹要我鬆開你的嗎?”

他麵上掛著的笑意中含著幾分譏諷。

說完這句,秦頌亭轉身將敞開的衣服係上。

宋嫻晚從地上起身,隻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像是被摔的四分五裂一般。

她現在都有點兒懷疑自己是不是猜錯了。

他該不會是軟硬都不吃吧。

想到這裡,宋嫻晚抬眼看著秦頌亭的背影。

男人常年習武,寬肩窄腰,單薄的衣裳還隱約可以窺見其凹下去的腰窩。

“你在看什麼?”

秦頌亭的聲音冷不丁的傳來,宋嫻晚連忙收回視線。

不知不覺間,竟然看入迷了。

“還不走?真要給我上藥?”

他的語氣已經染上不耐,跟她客氣兩句,她還賴在這兒不走了是吧。

“若是表哥所求,我,我也可以的。”

宋嫻晚朝前一步,臉色羞紅,好似這是什麼不得了的大事一樣。

知道的是上藥,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做什麼。

聽到她的回話,秦頌亭微微挑眉,他覺得他就挺不要臉的了,頭一回遇著比他更不要臉的。

想到這裡,秦頌亭冷嗬一聲,然後轉身朝著宋嫻晚走近一步。

她不由得後退一步,身子撞在柱子上。

“阿晚表妹沒聽過一句話?”

“什麼……話?”

“男女授受不親,看了我的身子,是得嫁給我的。”

秦頌亭一手撐在柱子上,肆無忌憚的視線就這般在宋嫻晚身上來回滾動。

他明明什麼都沒說,卻讓宋嫻晚覺得,自己在他的視線中,就像是衣不蔽體的模樣。

“我龍精虎猛,精力旺盛,表妹羸弱之身,嫁給我,怕是一晚就得沒命了。”

葷素不忌的話從秦頌亭的口中說出來,莫名讓人覺得有些口乾舌燥。

這樣的話,哪個公子哥敢對著大家閨秀講,也就秦頌亭,從不在乎這些。

他愛怎麼說就怎麼說,愛怎麼做就怎麼做。

“表……表哥……”

宋嫻晚磕磕絆絆地喊了句表哥,然後彎身從他臂彎下鑽出去,直接跑遠了。

秦頌亭站在屋子裡看著她跑走,冷嗬一聲。

說兩句葷話就嚇跑了,他還以為她有多膽大呢。

“爺,汪公請您去如月樓赴宴。”

白霖走進來對著秦頌亭說了句,他微微皺眉,有些擔憂。

“彆讓人看出我受傷了。”

秦頌亭淡聲說出這句,而後拿過一旁的衣服換上。

“尤其是汪敬。”

特意叮囑完後,白霖欲言又止,而後開口說道:“要不要屬下去解決了表姑娘?”

要是她說出去,侯府的人知道秦頌亭受傷,汪敬也會知道的。

聽白霖提起宋嫻晚,秦頌亭滿不在乎道:“你不覺得她有點兒好玩兒?”

一開始見麵時,他看著她被嚇得像個鵪鶉,還以為是個膽小如鼠的人。

可後麵兩次見麵,秦頌亭又覺得不是那麼一回事。

仔細想想,若真是膽小,就沒那個膽量來侯府了。

“讓影衛去柳州再查查。”

留下句意味深長的話,秦頌亭便走了出去。

他這個小表妹,指不定有多少副麵孔,還算有點兒意思。

既然宋嫻晚想讓他陪她玩兒,他倒要看看,她究竟算是牛鬼蛇神中的哪一路。

宋嫻晚從蓼汀院出來便回了海棠苑。

她麵色平靜,看不出一丁點剛剛的害怕和羞澀。

隻要和秦頌亭接觸,宋嫻晚就覺得他似乎是已經看出了些什麼。

這個男人心機深沉,她自認比不過,看來隻能小心謹慎一些了。

至少不能被他先看出端倪,那就真的是功虧一簣了。

她回去後,茯苓已經回來了,見到宋嫻晚,沒忍住將顧淑雅的反應說出來。

“姑娘不知道,五夫人的臉色青白交加,像是憋了口氣吐不出來一樣,看得人當真是暢快。”

茯苓笑的都快看不到牙了,宋嫻晚麵上卻是掛著一抹淺笑。

“這話出了海棠苑可不能再說了。”

她走進屋子,茯苓跟在她身後點頭:“姑娘放心,奴婢曉得輕重的。”

“不過姑娘,那簪子有毒的事情,您不打算跟老夫人說嗎?”

聽到茯苓這句,宋嫻晚坐下倒了一杯茶,她手腕輕輕轉動,而後搖頭。

“為什麼要跟老夫人說?你連凶手是誰都不知道,豈不是給自己樹敵?”

“就算老夫人再疼愛我,可我也是喊老夫人外祖母,而不是祖母。”

帶個外字,宋嫻晚就是侯府的外人,她多事,旁人就會看不過。

到最後惹了一身麻煩的反而是她自己。

茯苓有些心疼的看著宋嫻晚,可也不可否認她說的是對的。

侯府畢竟不是她們的家,可宋府更不是。

“顧淑雅本來就對我有敵意,如今又覺得我可能知道了夾竹桃之毒,為了永絕後患,估計還會出手。”

宋嫻晚將手中的茶水一飲而儘,想著這些事情。

老夫人讓她嫁給秦元玨隻是顧淑雅想除掉她的一個理由。

那個更深的原因,目前她不得而知,但可以知道的是,她是不會讓自己活著的。

“那姑娘後麵打算怎麼做?”

宋媽媽有些擔心,這五夫人來勢洶洶,姑娘招架不住。

“無妨,小心應對就是。”

寬慰兩人後,宋嫻晚便說自己要去歇息,兩人雖然還想再問什麼,卻沒有繼續說下去。

如月樓中,秦頌亭坐在一旁,看著汪敬左擁右抱,好不快活。

宴席上還坐著不少朝中大臣,口中說著恭維的話。

“今日不談公事,少學我這乾兒子,整日裡公務長公務短的。”

汪敬如今五十多歲,頭發花白,因著閹人的緣故,臉上還抹著一層香粉。

身形更是瘦弱,比起十五六歲的姑娘還要瘦,但一雙眼卻是精神奕奕。

人一旦有了權力,其餘的東西,有或者沒有,便都算不得什麼。

“乾爹教訓的是。”

秦頌亭露出一笑,起身給汪敬斟酒,那姿態放得可謂是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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