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比就比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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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眾人就這麼愉快的度過了這幾天。

臨近年關的時候,大雍這邊反正是有了答案,也是為了彰顯大國的風範嘛,到底沒有去找大燕那邊的麻煩。

然後把對方的條件當成了一個下酒菜一樣,就等著對方再次上門自討苦吃。

而錢舒遠一些人雖然也算得上是不負眾望,畢竟他們都挑釁成這個樣子了,給了對方出了這麼大一個難題,若是對方真的想出答案的話,肯定會說出來炫耀一下。

是一直到了今天,也沒有人到他們的客棧裡來找他,說讓他去道歉,給一個說法,那就表示大雍因為根本沒有人將這對聯的後續給對出來。

所以在年關大雍皇帝舉辦宴會,讓自己國家幾個學院的學子們和他們進行,結束交流的時候,他連台詞都準備好了,就想著等去了的時候怎麼耀武揚威,這這群人狠狠貶低一頓。

而且這來的又不是他們,還有其他幾個國家的人,他們也提前已經讓細作準備好了,若是大雍是被他們擠兌的連句話都說不出來,肯定要把這件事情傳去邊關,到時候大雍冰心渙散,也就是他們可以趁亂撈點好處的時候。

是有些時候有些事情隻能說是想法很美好,現實很骨感,當他們來到宮內的時候,這邊還是和往常一樣以,特彆形式的主義,先是讓舞姬們跳舞,再是讓樂師們奏樂,最後再讓惠帝說上那麼兩句話。

大雍一群人表麵上是一副很歡迎大家過來學術交流的樣子,實則背地裡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根本就不滿來的這群找茬的貨色。

不過好在大燕那邊也沒喜歡大雍的。

這不,從進了皇宮內,錢舒遠一行人就開始指點江山了,說什麼,

“這大雍人天天自習說自己也算是什麼大國,但是我一進這皇宮就感覺這地方也太小了,人待在這裡真的不會憋得慌嗎?還沒我家的府宅大呢。”

“是啊,而且他們說什麼四大書院,這四大書院的這些夫子們名聲還比不上咱們的夫子們呢。”

周圍的這些同窗們一臉嫌棄的看著這皇宮,眼睛裡的鄙夷都要溢出來了。

“在這裡找了一群舞姬跳舞,這些人跳的也根本跟咱們那邊的人跳的沒法比!”

“就是,咱們的舞姬那叫一個剛柔並濟,不僅能跳這種所有人都會跳的舞蹈,還能耍劍舞呢!這些人拿什麼比!”

“本來就是沒什麼好比的,咱們大燕公認的強國,他們都算什麼東西,真要是打起來的話,能比得上咱們的水平嗎?

就這皇宮 這麼大點的地方,即便是求著我住在這裡,我都不會住在這裡的。”

“就咱們給他們出的那點題吧,他們都答不上來,嗬嗬!要我說他們要是想贏咱們隻怕是得在後麵那軍陣比拚之中想想辦法了。”

林清影等人聽了這話,簡直是有點無語,直接就翻了一個白眼。

他們這些人也是命不好,這大過年的,待在家裡吃席都比來到皇宮裡看這群人在這裡裝好。

但是有些事情你也知道,麵子功夫肯定是要做好的,不然肯定要被人拿著話柄。

林遠致這不就笑嗬嗬的將這群人全部都給迎接了進來,而且還要給這些人安排好座位,既不能特彆靠後,也不能太過於靠前,還得讓惠迪和大家夥都能吵架,安排好之後還得象征性的跟對方說一說這桌子上的東西,吃喝的都有啥,看看對方能不能吃的習慣。

你這次來的,畢竟加起來還是有三個國家的,又是使臣,又是來自這群學子們,光是安排的座位就安排了不少,好在這場地也夠大。

於是眼瞅著這群樂師還有舞姬的歌唱跳舞都結束了,惠帝這才站在開台上說了一句道,“這次如果交流舉辦在了大雍,朕便歡迎你等到來!”

不是就拿起了自己手中的酒杯,坐在他身邊的皇後立刻也拿了起來,更不要提這些大臣們了,紛紛都捧著場,將酒杯舉了起來,而過來學術交流的其他幾個國家的使臣和學子們雖說對著,白鹿書院的夫子們,乃至於學子們那叫一個趾高氣昂,但是這畢竟是大雍的皇帝,他們自然不敢懈怠,不然的話,等待他們的可是狂風驟雨這麼想著,當下便舉起了酒杯,回敬了過去,還說了幾句好話。

不過既然這過場走完了嘛,那錢舒遠但也要趕忙跳出來,在這裡整點幺蛾子了,鼓掌說,

“我先說兩句,這次我們來到大雍陛下給我能準備的這些歌舞樂器之類的,我等喬治確實是不錯,確實賞心悅目,隻不過有些事情嘛,一碼歸一碼,我前段時日特地去了一趟白鹿書院,給白鹿書院的學子們出了一道上聯,當時我記得這群人是信誓旦旦的,同我說肯定要答出來,讓我給他們道歉,隻不過你也知道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久,對方卻一一點消息都沒有,今日當著眾人的麵,那我就不好意思的問上一句,這答案你等到底是能不能對上?”

他的視線在在場,這些人的臉上繞了一圈,而後又落到了林遠致一行人身上道,

“你若是對不上來的話,也不是什麼大問題,隻是我想著之前大雍人一向不是自詡自己是什麼大國,說自己學子的學識水平都很高,弱勢高的話,怎麼我能對上來的下聯,你們的人卻對不上來,是不是有一些太過於荒謬了?”

他話說的可就不客氣了,無非是在這裡嘲諷彆人吹牛,給自己吹到了不屬於自己的位置上。

尤其一會兒當著彆人的麵打開了自己的扇子,在那裡搖啊搖的一副自己就是大佬的樣子,簡直了!

看的一群人牙直癢癢!

林遠致一些人看的氣的恨不得上口,直接給這人咬了。

更不要說白鹿書院這群學子們了,本來平日裡嘛,也沒覺得自己的學院有多好,畢竟都是一群天之驕子,但是外人說不好的話,他們肯定不願意啊,恨不得當場衝上去,直接對著這人的臉就是啪啪兩巴掌,讓對方知道知道為什麼花兒這麼紅。

都不知道一天天對出一個下聯,是拯救了全世界嗎?在這裡有什麼好裝的,裝的一副他最厲害,世人皆醉我獨醒的樣子。

惡心!

不過也不等學學生們開口說話了,白鹿書院的院長直接給了所有人一個安撫的眼神,而後起身,對著錢舒遠道,

“這位小友,你遠道而來,做出這種行為,我們是客人,也不好說些什麼。不過今日老夫站在這裡,隻想問你一個問題,需要你給老夫一個肯定的回答。”

錢舒遠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示意對方你想問什麼直接問就是了,不用在這裡廢話。

於是白鹿書院的院長就直接說了,“說你想出了煙鎖池塘柳的下聯,老夫隻想問問你,你是用了多長時間想到的這個下聯,以及你說你的同窗們全部都有這份下聯的答案是嗎?”

“這下聯我用的也不久,也就用了八九天的時間就想出來了吧!”

錢舒遠也知道有一些事情可以過度的吹噓美化自己,但是煙鎖池塘柳畢竟是千古名對,若是他今日站在這裡,隻說自己光聽到這上麵就想到了下聯,未免有一些吹噓太過。

“好,那老夫最後再問你一個問題,你是自幼就開始讀書習字嗎?”

“這不是廢話?”

對著白鹿書院院長詢問的目光,用極淡的語氣道,“我三歲就可以讀書,五歲的時候就可以做詩,這位夫子,我說句實話,我從來到你們大雍到現在也過去了半個多月的時間,這個答案可是我一個人想的,但是你們這個答案卻是一群人可以想的,難不成一群人都想不出一個答案?”

“那就太好了!”白鹿書院的夫子拍拍手,誰知道下一刻竟然走出了一個丫鬟裝扮的少女,那書院的夫子詢問少女道,

“你現在告訴這位公子,你是乾嘛的?”

那丫鬟看了一眼林昭昭,在對方點頭示意的表情下,這才開口道,“奴婢就是奴婢,伺候小姐的,自幼沒讀過書!”

“那好,那你再告訴這位公子,煙鎖池塘裡的下聯,你用了多久就說了上來?”

“這還需要時間嗎?奴婢光是聽到這上聯就已經將下聯說了出來呀。”

錢舒遠:“???”

什麼意思?

他愣了一下,似乎是覺得不可置信,然後反應過來什麼,又露出了一副被人戲弄後的惱怒。

現場忽然發起了一陣歡呼聲,那是對於這個奴婢的歡呼,以及對於她的那種羞辱。

錢舒遠都氣笑了,一字一頓道,

“是這樣的,可能那天我的話說的不是很清楚,那我今日就當著所有人的麵再重複一遍,我要的是你們能夠對出下聯,而不是隨便說上一句話就把這句話當成下聯,你明白嗎?”

“你讀沒讀過書?什麼時候想到的下聯,這些都不要緊,你總得把這下聯弄的能對得上才算贏吧?”

這可是千古絕對對方能明白,千古絕對的含金量嗎?即便是他的老師都沒有辦法完全的給解出來。

這群人竟然跟他說一個沒有讀過書大字不識的奴婢,能夠將這個答案給說出來!

這不是跟他在這開玩笑嗎?

當他傻嗎?

“我們當然知道你的意思是什麼,我們也很清楚自己在說什麼。難道是你可能有一些太高估自己的本事,小瞧彆人的本事了。

年輕人自信是好的,但是自信過頭,那就變成自傲自滿,可不利於你未來的發展。”

錢舒遠,“???”

你裝什麼?

他心理視覺的對方比較裝,可誰知道下一刻他站出來的丫鬟,竟然一字一頓的開口道,

“你聽好了,我的下聯是,深城鐵板燒,炮鎮海城樓,燈滿海城樓,桃燃錦江堤!”

比如說這小丫鬟一句接一句的說出來,越說錢舒遠臉色變化越大,越是難看。

怎麼可能呢?他根本就想不明白,當時他為了想這個夏琳想了那麼多,可是沒有哪一個意境能夠完全比得上,但是聽這個小家夥說了這麼多,不能說每一個意境和格式都能對上,但也說得上是大差不差,有兩個特彆亮眼的。

尤其是炮鎮海城樓,桃燃錦江堤……

可以說這意境對的是極其好的。

而且第一個那個深城鐵板燒,詐一聽覺得是在這裡胡鬨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但是仔細想一想,大俗對大雅還真有幾分那個意境了……

可是也不應該啊!

對方這個身份怎麼可能寫的出來這種東西呢?

她想說是有人在這裡幫忙,但是當時他給出上聯的時候就說過,隻要是個人,不管是誰能夠答出來就行,當時把話放下,那叫一個硬氣,賭的就是根本不會有人能夠答對,可是如今現實給他的兩巴掌打的他頭暈目眩,整個人似乎成了全場最大的笑話。

錢舒遠不說話。

錢舒遠很難受。

這時候,大燕的大臣們不樂意了,直接站出來,對著大雍的皇帝在這裡說,“我原本以為大雍人都是比較實誠的,可是今日看來也不過如此吧!

當著大家夥的麵說什麼,找到了一個沒讀過書的丫鬟,將這個千古絕對給丟了出來,找那種有本事的大能將對子對出來,可以直說啊,何必拿這種人過來羞辱我們!”

“羞辱?大能?”惠帝一枝花多少也是有點想笑了,其實他已經找人問清楚了,這下聯就是林昭昭給對出來的,當時他想著見林昭昭有如此本事的話,到時候宴會讓林昭昭將下聯說出來就是了,隻不過林昭昭卻不想要這個功勞,既然小丫鬟已經說了,就把小丫鬟丟出來和對麵說上兩句,讓對方也知道知道被人羞辱是什麼滋味,不就完事了嗎?

可以說,林昭昭這幾句話完全就說在了惠帝的心坎上,於是這會兒聽見大燕的人在這裡破防,心裡可高興了,但麵上卻是不動聲色道,

“不知使臣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說你們學院裡的學子可以輕鬆的?每個人都將這千古絕對給丟出來,但是朕這邊的學子們是公認的聰明,大雍的子民也是人才濟濟,可是卻對不出這樣一個簡單的千古絕對對嗎?你這是在挑釁朕呢,還是在挑釁大雍的子民呢?”

“陛下,我懂,不是這個意思,我等隻是有一些納悶……”

大燕的使臣當然不敢背上這個黑鍋呀。

但是惠帝也是不客氣啊,直奔主題就開始詢問,

“朕是天子,一言九鼎,何必在這方麵騙你?朕說這丫鬟將下聯說出來的,自然就是他她你們現在隻需要告訴朕,你們口中每個人都能對得出的下聯是什麼,如果說的比這些下聯好的話,那你們的人跑到白鹿書院挑釁這件事情,這樣就不會追究了,否則的話,按你們的說辭,可是要道歉的!”

錢舒遠一行人,“……”

錢舒遠的同窗們都是一年需要幫助的,眼神看向了錢舒遠。

真是要了命了,說句不好聽的,他們哪裡知道這下聯是啥啊!

之前不過是幫著錢舒遠在這裡挑釁罷了。

此刻被詢問,支支吾吾了半天,卻是一句話都沒有支吾出來。

還是錢舒遠頂不住大家詢問的視線啊,磕磕絆絆道,“我的下聯是,燈鋪錦柳城。”

“噗呲——”這話一出來直接就把林遠致一行人給逗笑了,“就這你自己看看你這意境和人家上聯能對得上嗎?還說自己對出了答案,我都懶得評價!”

“而且竟然沒有人覺得他這下聯和剛剛那丫鬟說了下聯有那麼幾分相似嗎?完全就是按照人家的模板來的呀,當然我隻是這麼提一嘴,你們若是覺得不想死就不想死吧!畢竟我可不是人家那種有才學的,三歲就能夠讀書,五歲就能背詩的人,我是個大老粗!”

“哈哈哈哈,錢舒遠之前還說自己比林清影厲害了,不知道多少,結果呢?人家林清影狐狸的一個丫鬟就能夠輕鬆把他給碾壓了,都不需要正主出場!”

這一句接著一句的嘲諷直接就讓錢舒遠黑了臉色。

到底是少年心性,那你就不願意受一點的委屈和一點的刁難。

當下一盤桌子直接站了起來,對著眾人開口道,“你們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裡笑我,若是我能記錯的話,大雍今年在算術上,可是從來都是居於下等的,不過是對聯對的好一點,有本事咱們四國就比比算數,比比模擬行軍打仗!”

大燕那邊人算數算的厲害,確實是公認的,還有那模擬的行軍打仗確實是比較吃爾虞我詐這種東西。

但大雍那在對聯上狠狠打了對方幾巴掌,這會兒正是士氣高漲的時候,想也不想就點頭答應,“比就比!”

完全已經忘了自己在算術這一方麵根本就不算什麼得天獨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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