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倒是有不少人年輕的時候都是皮小子,捅螞蟻窩什麼的,不過就是順手的事罷了。
但是長大了之後,自然不會再做這些事情。
而且他們捅螞蟻窩的時候,管那一窩螞蟻都叫螞蟻,根本沒有什麼所謂的什麼蟻後啊,工蟻之類的稱呼。
林昭昭所說的這些話,他們沒有一個是聽得懂的,自然也沒辦法把這兩種東西遞到她的麵前,也不知道她要這兩種東西是要乾嘛的。
但是惠帝確實知道她不是一個沒事找事的,那直接讓手臂上的人將林昭昭需要的東西給找了出來,偌大的皇宮要找一個螞蟻窩,自然也是容易的,隻不過底下的人也沒辦法分清楚什麼叫做蟻後什麼的。
於是就像那一窩子的螞蟻,全部給放到了一個托盤上,然後拿出來詢問林昭昭道,“縣主,奴婢實在不知道你要的以後是什麼,不如你跟奴婢說的再詳細一點,奴婢將蟻後和工蟻給拿出來?”
林昭昭也沒有為難他們的意思,對方不知道這個東西是很正常的,於是直接上手,在白氏擔心的目光下直接就將這個螞蟻窩裡麵的蟻後和工蟻單獨給提溜起來,然後又讓人拿出大米。
馮清霜看的很無語,“縣主,本宮不得不提醒你兩句,陛下的要求是怎麼解決這個久保琉璃珠讓它的出口和入口連在一起?你這又是找大米,又是找螞蟻的,莫不是要在宮裡做什麼法事?跳大神不成?”
“皇後娘娘誤會了,臣女這麼做自然有臣女的道理,您且瞧這就是。”
林昭昭不想和對方廢話,直接將蟻後用大米粘到了出口的那個珠子上,而後又讓人拿出了一個特彆細小的小紅繩子,係在了工蟻的身上,再將工蟻塞到了入口裡麵。
“這……”
在場的眾人看著稀奇,“這又是什麼亂七八糟?”
你說拿磁鐵那些吸吧,還是有一定道理的,但是林昭昭弄這個螞蟻,他們就不太懂了。
“你說這法子能行嗎?”
“我看著有點玄,實在是不懂其中的道理和奧妙。”
不過也不需要他們有多懂。
然後就在眾人不看好林昭昭的下一刻,竟然就看見工蟻竟然帶著紅繩直接跑到了出口的位置。
眾人,“!!!”
“這怎麼可能?”該怎麼形容這一刻眾人心裡的詫異,大家都覺得我滴個乖乖啊!
原來這個困擾他們半天的九寶琉璃珠,竟然隻需要兩隻螞蟻就可以讓眼前的問題都消失不見嗎?
惠帝也一臉詫異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而後走上前,在看見林昭昭確實是將出口入口連在一起之後,當下就喜笑顏開的拍了拍林昭昭的肩膀,一字一頓的開口道,“好好好!不愧是朕親口冊封的縣主,不愧是清遠侯府的女兒啊!”
“這滿朝堂這麼多的大臣,大家不去想這件事情該怎麼破解,沒想到倒讓你一個小丫頭輕鬆去給破解了出來!”
惠帝一邊替朝堂中的大臣著補了兩句,一邊又看向林昭昭,有一些納悶的詢問道,“隻是朕也不是很了解,為何你要找到這什麼蟻後,以又找到了這工蟻,這工蟻為何會從出口走到入口,你可否給朕解釋一下?”
“陛下,是這樣的,臣女口中所謂的蟻後是具有生殖能力的雌性蟻類,一個螞蟻窩就相當於是一個群體,而這個群體裡通常隻有一個蟻後,主要負責產卵以及繁育後代。
至於工蟻,它們的群體龐大,但是個體卻很小,沒有繁衍後代的能力,主要負責建造巢穴,密室,以及擴大巢穴,喂養幼蟻及蟻後等工作。”
所以啊,林昭昭到這裡的時候就看向了惠帝開口做最後的解釋,“工蟻最重要的一項任務就是保護這個群體裡麵以後的安全,當這個以後和工蟻走丟之後,工蟻自然會循著氣味和觸角去找蟻後。
況且兩隻螞蟻的距離並不算特彆遠,所以找到的過程就很簡單,不管這裡麵是山路十八彎也好,還是多少個彎也好,工蟻想要找到以後也不過就是片刻的功夫罷了。”
“好好好!”在場的眾人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知識,要說他們小的時候也觀察過螞蟻,但是最多知道的就是螞蟻搬家要下雨,這樣的東西再深入的他們自然也不了解。
“要麼說縣主聰明呢,關鍵時候還得靠著縣主,不然咱們都不知道該如何破解這什麼酒保琉璃珠!”
“蟻後和工蟻?平日裡就聽說過男子可以三妻四妾,還是第一次聽說過以後生產這麼多,還要被人照顧不說,還可以和不同的公蟻生小螞蟻。”
“你這說的是什麼到凡天罡的話,這事情的重點在這上麵嗎嗎?”
“……”
林昭昭看著他們在這裡叭叭,的心道這些人的重點放在這上麵也不是什麼錯事啊,在動物的種群,其實雌性一直都占據比較主導的地位,況且據說幾千年之前確實是母係社會。
不過這會兒嘛,大家都你一言我一語地誇著林昭昭,根本沒有人將心思再放在這些螞蟻身上,林昭昭就讓手底下的小奴才,這這些螞蟻全部給放了回去。
“不過,”鳳琳琅看著林昭昭輕而易舉的聚焦,所有人的知識視線都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尤其是君無恨和君無賢倆人也都看了過去,當下不知出於什麼心態,反正就是不高興,陰陽怪氣道,
“林姑娘確實厲害,不愧是從鄉下回來的,就是知道我們這些世家之女不曾了解的東西!”
說著,還表現出一副自卑的模樣,開口說什麼,“我們這些世家女平日裡就會一些琴棋書畫,以前覺得這些東西附庸風雅,可是到了關鍵時候卻發現這些東西也沒那麼上得了台麵,沒辦法替陛下替朝中的各位大臣解答疑惑。比起林姑娘真是差的遠了,我確實是有些自卑呀!”
林昭昭,“……”
咋滴,小白臉,你是不是當我整個人是個蠢貨啊?聽不出來你這話,看似是在這誇我。能解決這次對方出的難題,實則還不是在這裡貶低我一個從鄉下來的上不得台麵琴棋書畫樣樣不會整日裡想著怎麼玩螞蟻!
果不其然,鳳琳琅話一出來,平日裡一向以她為首的幾個貴女紛紛開口道,
“琳琅這話實在是有些妄自菲薄了,咱們這些所謂的琴棋書畫,那也是下了一番苦功夫的君子,六藝裡麵本也就有琴棋書畫這些東西,咱們學著又不是為了討好誰,而是為了知書達理,知道明辨是非!”
“我雖然沒辦法想出這樣的主意,替陛下替各個大臣解決難題,但是這也和咱們自幼的生長環境有關係,咱們自幼又不像林姑娘這般也成日裡想著怎麼掏螞蟻窩!
哎呀,林姑娘,不好意思,我這話也不是說你的,不是希望你不要介意!”
“林姑娘貴為縣主,自然不會和咱們一般見識了,不過林姑娘這件事情雖然解決的很好,但是就是不知是否是大燕要的解決之法呢?”
林昭昭,“……”
你們一人一句,這個叭叭呀,給林昭昭都聽得整個人差點沒笑出聲來。
林昭昭不是什麼好脾氣的,聽見她們你一言我語,乾脆直接抬頭看向大燕的使臣,詢問道,
“所享受的法子也就這麼個法子了,我自認為這法子還是挺快能解決這九寶琉璃珠的,至於大燕的使臣,你們二人覺得我這法子好與不好,若是不是你們要的正確答案,不妨也說說你們的答案如何?”
“這位姑娘解決的法子和我們的法子確實是一樣的!”大燕的使臣確實是心服口服,沒有想到對方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想出這樣的辦法。
想來確實也是在鄉下長大,小時候沒少掏螞蟻窩,因此應對起這樣的東西,有些得心應手吧。
林昭昭於是又回頭看下鳳琳琅的幾個小姐妹,笑眯眯道,“既然如此,你們也聽見了,對方都說我這個法子確實是他們唯一的法子,你們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鳳琳琅這幾個小姐妹倒是沒想到,林昭昭竟然這麼剛敢直接對著他們在這裡說這種話,畢竟這裡是宮宴,而這個時候陛下又很欣賞林昭昭,乾脆擺手笑著說,
“林姑娘,你誤會了,我們自然覺得你這法子很厲害,沒有什麼彆的意思,隻不過就是有些納悶,你說你自幼在鄉下長大吧,所以知道這螞蟻窩的事情,既然如此,怎麼不第一時間站出來,將這件事情給解決,反倒等了半天……”
這還叫沒什麼彆的意思呢,無非就是說林昭昭故意等了半天就等著陛下在這裡提出條件,誰要是能解決這個方案就賞賜誰。
林昭昭想著對方也是聰明,竟然會從這個方向下手,而坐在主座上的皇後也笑盈盈道,“是啊,本宮是好奇,剛剛陛下問昭昭的時候,稍稍那叫一個侃侃而談,對螞蟻窩的了解也那麼的詳細,怎麼不一開始就想著解決反倒是等這半天呢?”
若是林昭昭一開始就說自己有解決的法子的話,朝堂的這些大臣也不會麵麵相覷,他們也不會被大燕的使臣在這裡嘲諷,惠帝這可以說是自己國家隨便一個女子就能夠解決這個問題,根本不需要這些大臣出手,以此來打對麵的臉。可是如今,林昭昭等到所有人都束手無策的時候,忽然站出來說自己有法子難保,不會讓人懷疑是為了出風頭,故意等到這個時候。
眼看著惠帝臉色也有些陰沉,林昭昭簡直都無語了,給你們解決完問題就解決了唄,現在還在這端起碗罵娘了,不還是不卑不亢的解釋,
“臣女幼年的時候確實是淘氣了一些,所以對螞蟻窩裡的這些螞蟻才有一些了解,但在回到京城之後,臣女每日裡在那裡學琴棋書畫,得到陛下的嘉獎還要進宮讀書,腦子裡都是京城裡新鮮的人和事物,確實也是等了半天,這才想到解決的法子。
若是臣女一開始就知道這解決的法子就臣女這一點藏不住事的性格吧,怎麼可能不直接說出來呢?
況且臣女今日在宴會上得到了陛下這麼多的賞賜,已經足夠不會再想著要過多的東西了!”
鳳琳琅的好閨蜜正要開口繼續說什麼知人知麵不知心,你嘴上這麼說,誰知道心裡是怎麼想的?
就被惠帝打斷,“夠了!”
他這會兒也是相信林昭昭,覺得這小姑娘沒那麼多的心眼,況且誠如林昭昭所說,他今天對這小姑娘的封賞也不少,對方也該知道知足,不過既然已經答應誰能解決這個就給誰嘉獎,乾脆道,
“這樣,朕之前不是給了你封地,又給你在京城安排了住宅嗎?隻是那宅子到底還需要搭建,朕記得站之前在外購入了一套四進製的宅子,已經是搭建好的,便直接贈給你!”
林昭昭,“!!!”
林昭昭就知道自己會獲得賞賜,沒想到竟然能送自己京城的宅子,要知道京城這個地方可是寸土寸金,這宅子若是租出去一個月少說也能拿個幾十兩的租銀。
“正所謂長者賜不可辭,陛下厚待臣女,臣女就不虛偽的拒絕了。”當下就跪下謝恩。
她這樣子,擺明了就是很喜歡這套住宅,惠迪看她說話實誠,心裡自然對彆人說她就等著所有人都不知道該怎麼解決,然後自己再跳出來吸引所有人的目光,這件事情也就打消了心裡的疑慮。
林昭昭想的是,這事情解決了,這宮宴差不多就要結束了,但是沒想到下一刻,鳳琳琅卻是站出來,一字一頓道,
“恭喜縣主如今在京城又有了自己的住宅。”
說著,又看向惠帝道,“今日是陛下的壽誕,臣女特地為陛下準備了一個臣女親手所寫的樂譜,想要給陛下彈奏。”
林昭昭覺得有點不妙,你為陛下寫了樂譜,又要給陛下彈奏,但是你沒事看我乾啥呀?
你這是要整啥幺蛾子呀?